当这些兽族长老，知道前阵子魔界的大地震，究竟是怎么来的之后，更加纷纷痛骂起灵山界的家伙。
等听说关立远要作为使者，前往灵山界质问之后，十三位兽族长老更加全票不同意——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一个人族，来代表魔族去灵山界吧？
关立远也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代表魔尊，并不是代表魔族，你们也可以选择将魔尊罢免。”关立远说道。
“你……”长老们纷纷怒目而视。
“以上是魔尊说的。”关立远补充道。
众长老：……
总之关立远咬定了，只是魔尊托他给灵山带句话，其他所有和他无关，你们有意见可以去找魔尊……当然，魔尊说：不能告诉他们在哪。
“但是，魔尊大人也没有说不能陪你一起去吧？”白泽忽然问道。
“没有。”关立远摇了摇头。
“不过灵山界为了安全，不会接引阴阳境以上的强者进入。”溪风这时插言道。
重楼有能够联系灵山界的渠道，而联系手段之前交给了溪风。
“放心，长老会将选出一位真魔境的副使，协助关先生一同进入灵山界质询。”白泽说道。
白泽在一群兽族长老中，地位还是很高的，听他这么说双方也都接受下来。
而当这些兽族长老们离开蚩尤殿之后，溪风特地和景天说道：“飞蓬，当年他们突然攻入黑帝宫，也是有原因的……自从那次之后，魔尊大人就很少回魔尊山，六十年前开始，更是不履魔界。”
“我并不是飞蓬，我是景天……你们不用和我解释。”景天挠头道。
关立远很八卦的问道：“为什么他们那么着急？是真的寄希望于，能够毕其功于一役？”
黑帝宫当年即使被偷袭，也只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最终还是将魔族驱逐了出来。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长老们似乎是有什么自己的目的，突然接管了二十多支圣魔军，直接下令攻入黑帝宫……当时甚至因为魔界防备力量不足，差点被神界攻入。”溪风闻言摇了摇头。
不过利用重楼与飞蓬私下决斗的时机攻入神界，这种行为其实有违兽族长老们心里的道义。
如果是在战场上，有机会的话，他们并不介意，击败甚至杀死作为神界大将的飞蓬！
然而利用对方与重楼的私交，创造偷袭神界的机会，不仅将飞蓬送上了刑场，也陷重楼于不义……对这种事情，崇尚古朴自然道德的兽族长老，是发自内心排斥的。
只是……他们当时，显然有比这排斥，更加强烈的目的！
“他们应该明白，魔族的力量，不足以对抗整个神界，哪怕勉强攻破黑帝宫，也只会引来神界的全面反弹。”水碧提了一句。
兽族退入魔界之后，两族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的差距，如果说上古之战前，神族和兽族的实力是2:1，那么现在至少有5:1！
只是神界之中，除了颛顼的黑帝宫之外，没有太多神帝愿意和魔族死磕而已……
甚至颛顼神帝，在那次偷袭事件前，也只是叫得凶，在拉上整个神族之前，他也没有要一力除魔的意思，同样不愿意自身实力被魔族消耗，而令自己在神族的地位受损。
在那次偷袭之后，颛顼才不仅控制了大部分中央神界布置在神魔之井的伪神军团，自己也积极与魔界开战……
“当时魔界取得了什么战果吗？”关立远问道。
“据我说知并没有，当时虽然双方损伤都不小，但是一定要说的话，反而是仅存的圣兽长老又陨落了三名，而黑帝宫的神帝最多只是重伤……伤得最重的巨灵神帝，前段时间也已经恢复了。”水碧说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对，应该是抱着很可能会有牺牲的信念，依旧想要去做某件事！
巨灵神帝现在倒是已经痊愈，当初在神界见到夕瑶的时候，被轩辕神帝喝退的那位，正是颛顼手下的巨灵。
虽然没有正面照呼，但那厮的气势，至今令关立远和景天记忆犹新。
当然……关立远估计，他也未必比重楼全力出手时更强！
事实也的确如此，六十年前在东海，神界缉捕水碧的，也正是巨灵神帝——也是黑帝宫又在刷存在感。
而当时正是重楼出手，击退了巨灵神帝和他所带的追兵……
巨灵神帝虽然是战斗型的神帝，但实力已经比重楼要弱上一线，哪怕重楼只是阴阳境巅峰！
而在神界时，之后出手的轩辕，才是真正神力伟岸，直接震住了巨灵，哪怕是咩利羊，也不敢说自己能胜过轩辕。
“只有巨灵神帝受伤？他还真倒霉……”关立远嘀咕了一句。
之前咩利羊也提到过，五灵神在三族之战前，因为名字问题，怼了一波巨灵神，令他躺到了三族大战结束……
“恩？”关立远忽然发现了什么。
巨灵神帝因为被五灵神重伤，而错过了三族大战，换一种说法……在巨灵神帝重伤后，兽族挑起了三族大战！
之前兽族长老攻入黑帝宫，也是巨灵神帝的伤势最重……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性的联系？
“难道那些长老的目标，就是巨灵神帝？”关立远疑惑道。
溪风和水碧闻言，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仿佛是在说——就他？也配？
虽然这一神一魔，都还只是阴阳境，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在关立远猜想后，暗自在心里diss巨灵神帝！
毕竟只是一位并不出彩的神帝，在神族一百出头的神帝里，综合排名进不了前一百，战力也进不了前五十——他也能引发神魔之战？
“巨灵神帝修炼的是什么法则？”关立远问道。
这也是咩利羊让关立远问的，当年巨灵神帝刚刚大道圆满，就被五灵神一顿胖揍——以五灵神的实力，任何一个都能轻松击败他，也没有在意他修炼的是什么。
“是莽荒大道……一种强化肉身的大道，但是在大道排名中并不高。”水碧说道，这在神魔两界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果然如此！咩利羊忍不住出声道。
关立远也已经明白咩利羊的意思……
之前关立远在面对重楼的时候，暗中用白眼观察过，在重楼身上不仅有弱水境的“真魔气”，而且还开花！
咩利羊也和关立远说过，当时见到的那朵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