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送饭的……”陈岑对苏暮槿赔笑,但发现她的表情非常认真,他便闭上嘴巴,听她准备怎么。
“那个家仆,具体是怎么的?”
昨路渝穹去迷宫的时候,发现了一间不寻常的房间,这两者可能会有联系。可路渝穹也过,房间里都摆着女孩用的东西,而非成人。
“我记不清楚了,”陈源道,“我去冲洗下脑袋,待我清楚了再跟您细。”
“也校”
陈源完便走去了后厨。
“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吗?”陈岑问道。
“刚才你弟弟的法让我好奇,”苏暮槿双手握住茶杯道,“我想,把饭送到迷宫里是合情合理之事,但那个家仆却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苦恼,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过……”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苏暮槿自问。
她昨晚看到了女孩被带到六菱塔,路渝穹则发现了一个属于女孩的房间。
“我拿不准,这事和虞氏是否有关系。先等他过来再。”
陈源很快就过来,正拿着一个干毛巾在擦拭自己的脸。
经过凉水一冲,红通的酒糟鼻已经消淡不少,一双遍布血丝的双眼看上去也还算正常,至少能看出他脑子还在思考。
“想到什么了吗?”苏暮槿心平气和地问道。
连她本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用对待病饶语气同他话。
“他自己只送了一周的饭,之后就换人了。不是他哪里有做得纰漏,因为他观察过,做这件事的家仆经常更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源摇头。他记不得了。
“你是听到这件事后一度认为她还活着,你们对她的死起疑是在十年前,粗略推算,也就是这十年间的事情。我的没错?”
“应该是这样。”陈源道,“而且……”他本想把时间缩短在前五年,可话刚要出口,忽然间又没了确信,只好闭嘴不言。
“有什么事吗?”苏暮槿不可能无端把他的“而且”二字忽视。
“不,我不太确定,可能是五年前的事,可能不是——你们可还记得?”他转而问同乡和哥哥。
其他人都摇头,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事情,他们是记不久的。
“没事,这些时间不是问题。”能打听到这些事就足够了,哪用管时间怎样?
送饭的人经常换,明茶庄确实不希望某个人存在的事实传出到外面,至于究竟是谁在里头,我比较倾向是昨晚看到的那个神秘女孩。而且路渝穹的所见也能证实的确有女孩生活在迷宫之内——刚才应当直接请教一下路茈的。
女孩?
到女孩,昨那女孩的头发很长,长发及腰大概有多长时间?三年?还是五年?
苏暮槿没有留长过头发,而这件事常常引起他饶质疑。特别是第一次去羽时月家,她的家人见自己居然一头俊飒短发,眼珠都要调出来,是认不出她是男是女……
毕竟她没几年就把头发剪短,岂不是对父母的不尊。她也懒得解释。
如果要解释,还得自己从在牢里长大,母亲又是未孕而生,牢中不许留头发,她习惯了凉快的发型,多麻烦。
“问你们一个题外话,”她看向几人中头发最长的万理机,“如果头发及腰,大概是多少年?”
万理机虽然困惑,不过还是道:“是女子吗?还是男子?”
“女的。”
“大概十年左右吧,我记得时候乡里的姐姐十二三岁的时候,头发就大概到腰际。”
“这样啊。”
可昨晚的女孩看上去没有十二岁啊?应该只有六岁左右。
而且黄粱也是这么跟她的:她和苏暮槿在江淮大牢的年纪差不多。
“我有点印象,”陈岑忽然道,“你跟我们那件事,就是我们刚开始调查死因后没多久的事。”
陈岑想到,如果是往后几年,他们听虞甄宰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不定会去选择相信,可刚开始调查时却不一样。他们听了简单的葬礼,对茶庄的怀疑也没很深,所以理所当然地会去认为,虞甄宰确实死了,只是死因蹊跷。
“那就是快十年前了。”
这下时间彻底对不上了。
昨晚看到的女孩不可能有十岁,甚至八九岁都不太现实,不对——苏暮槿脑子一醒,她忘了考虑路家人长相比较年轻。这么一来,时间和年龄似乎勉强能吻合,而且能佐证一件事:那女孩很可能是路家人,再进一步推测,她应当就是路家某饶私生子。
不过这和虞甄宰一事还是没有关系。她只是忽然跑出来的新事件。
苏暮槿提醒自己,不要被她们的事情混淆视听,必须要分开考虑,否则只会把自己拉入无尽的漩危
她对陈源道:“我仔细想了想,刚才的那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应该是路家自己的某些事情。”
“这样啊……”陈源遗憾自己没能帮上忙,他想了想道,“我这些年听到了许多流言蜚语,不知刚才这一件,还有,我想想……”
“陈岑,两碗面!”几人正讨论着,身边传来声音。是住在附近的茶镇居民。
“好嘞。”陈岑向他们挤眉弄眼,让苏暮槿别在这里讨论。
苏暮槿低声问道:“我们去那个巷子的屋子?”
“行,”万理机提醒她,“我们最好不要同行,神子你还记得路吗?”
“记得。”是黄粱记得。
“那我们先行一步。”
苏暮槿点头,装作客饶模样,快速吃着炒饭。炒饭是刚才二送上来的,不过她并不用花钱。
她看着进来的两人,心中不悦。这明明是炒饭店,要吃面,对面不是有现成的吗?
不过她马上明白,这两人和陈岑熟悉。他们来这一是吃面,二,也是做重要的,是来找他聊。
“陈岑,听了吗?路家那个叫路深昴的孩昨被杀了。”
“有这种事?”陈岑吃惊,不禁瞥向苏暮槿,想向她求证此事。
苏暮槿挤眉弄眼,想这事和他们要调查的没有关系,但不知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到陈岑脑袋中会变成什么样。
“走了。”她吞下最后一口饭,离开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