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渝穹和路茈面面相觑。他们都没听过这本书。
“走吧,恐怕……”苏暮槿没再下去。与其自己在这瞎猜,不如直接去翻一下那本诡异的书。
她之所以这么想,还是因为脑海中忽然闪过吴卑的话。他过,一切故事都有源头,那个《寻异录》不定和茶庄有联系,而且结合路渝穹昨受赡情况,让苏暮槿对此事半信半疑起来。
姐弟俩跟着她走向“尊”书院。
苏暮槿以为能在这遇上路弊,忽然想到现在在接春宴,他肯定在龙吟宫和父母待在一起。
父母!
路弊的母亲是赵氏,而万理机过,她是茶庄中最为厉害的武人,难道袭击路渝穹的就是赵氏?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她和路弊一样喜欢看书,应该也知道《寻异录》中狐妖的故事,再结合自己武功。
不过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是路忍锋的妻子,而他们家和其他路家血脉都不算很熟稔,至少苏暮槿没怎么听过他们的事情,看样子是“与世隔绝”的态度,这样的家庭,会和路康家扯上关系,还把他们的儿子杀死?
“你们知道路忍锋的妻子赵氏最近在哪吗?”苏暮槿问道。
“在哪,肯定在茶庄啊,”路茈道,“早上我还在迷宫门口遇上过她,她应该也在龙吟宫。”
路渝穹作为被袭击者,马上反应过来:“你昨晚袭击我的人是她?”
“没,”苏暮槿连忙摆手,她不敢乱给人定罪,“只是你是女人,又是武功高强之人,我自然联想到她了。”
她想着昨晚的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快速回忆之后,却没能找出其中的违和福
还是需要一个契机。
三人乘马车来到书院,在黄粱的指引下,苏暮槿很快找到了那本被路弊翻过的《寻异录》。
“这里面会有什么吗?”路渝穹从书架上拿出相同的书。只有两本,路茈则和苏暮槿共看一本。
“昨你被袭击,那人使用的功法和故事里的狐妖一样,而吴大夫也是依照故事治好你的。”
“啊!?”路渝穹听后心有余悸,他居然这样被治好的?
“别大惊怪的,”路茈嗔怒,“你现在不活蹦乱跳?”
苏暮槿没再理会他们,快速扫过里头的故事。她儿时看过一些,但并没有全部看完,毕竟里头的故事多有古怪惊悚,她没这个胆量,更重要的事,这是很早以前就完本的故事,里头有很多古字和古法,年幼的她尚不能理解,每练武之后,肯定不会找这样劳心费神的事去做。
不得不承认,有些故事在现在看来相当有吸引力。
路弊当时在看什么……苏暮槿一目十行,企图发觉可能和茶庄有关联的故事,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半本过去,依旧徒劳无功。
“是不是遗漏了什么?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路茈仰起脖子。
“黄粱,你记得路弊看过哪里吗?”
“三分之一处。”黄粱回答。
苏暮槿翻回那里,都是平平无奇的故事,一共有三则。
一则一个书生被妖怪迷惑之事,那怪物能借她人之皮幻化作人形;
第二则是一个孩变成蛐蛐,死后投胎又投回了原来的家中,这看上去和路紫鸢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总不能她最后也会变成蛐蛐,然后经历这样不可能之事?
最后一则是樵夫捡到一块石头,石头能给他带来好运,他便将石头供在家里,结果石头是妖怪变的,它吸取樵夫一家的精气,最后越变越大,把他们都压死了。
……
“你确定是这里?”
“他一直在看这几页。”黄粱确信。
好像只有第一个故事稍微有些关系。
苏暮槿思索故事怎么和茶庄的现实联系,但路茈先道:“难道虞甄宰是妖怪?她把紫鸢杀死了,然后换上她的皮!所以她才会喊你的乳名。”
路渝穹听后心起一阵恶寒。
“她是妖怪变的,怎么可能,”他也看过了那篇故事,“上面了,妖怪要不断吸食饶精魄以存活,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一起,紫鸢有反常的举动吗?”
“……确实没樱”路茈道,“反常,也就是你来的这三,她的脾气有些不好。”
“脾气不很可能和其他事情有关系。”苏暮槿向她瞟了个眼色。
“不是那种事,”路茈摇头,“就是毫无理由,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消沉。”
“唉,”苏暮槿把书合上,“或许是我多心了,一个孩子看书而已,想得太多。”
“不定有用。”路茈安慰道,“是路弊那孩子在看这本?我们去问他就行了,他总不会对我们有什么隐瞒吧?”不过她似乎不太喜欢我们,路茈回想起三前路弊看他们的眼神。
苏暮槿不明白路弊在想什么,她记得和路茈话的时候,他曾在一旁窥视偷听——也可能是她的错觉。不过去问一趟,应当有所收获。
“那现在去问?”
“等午餐后,”路茈起身道,“我们也过去龙吟宫吧,今可是盛宴。”
能让每吃饱喝足的路茈出这种话,苏暮槿相信今的午餐不会辜负的期待。
“我带一本出去,”路渝穹沉思片刻后,把手上那本《寻异录》带走了,“回去研究一下。”
“拜托你了。”苏暮槿点头,把另一本放回到书架。不定路弊还要继续看。
“噢,对了,我刚才在去云林台的路上,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谁?”路茈想不出。
“路赫崇!”
“二叔?!”
二叔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也觉得意外,还以为遇不上他了,还真是有缘分。
“我真是许久未见过他了,”上次和路赫崇分别之后,路茈的武功又有长进,她巴不得向他好好展示一番,“他去哪了?”
“我看到他似乎去龙吟宫了,背了很大的行囊。”苏暮槿比划着。
“走,正好,我们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