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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仙界，颛顼大帝，轩辕帝君……
一旁的叶凡黎听得唏嘘不已。
没想到这九尾雪狐前辈，狐生还真够曲折离奇、惊心动魄的。
难怪看不上，这小小的九品灵雾茶。
连仙灵石这等宝物，说赏也就赏了。
“然后呢？”
见对方神色怅然，一味灌酒，叶凡黎无奈，只得出声，重启话头。
“流年似水，一晃千年已过，老朽业已困守此地，万年之久。
好在，神魂之伤，已然慢慢恢复，实力也已达到此界的最高限制。”
“那前辈，为何？”
“你是想问，老朽为什么还待在此地，不返回仙界，是不是狐脑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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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在狐心上插刀。
“前辈莫气，弟子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哼！小老儿又不是那等气量窄小之狐。
要是的话，早在被轩辕帝君，放逐虚空之时，就自暴自弃，魂飞魄散了。”
“前辈大气，乃我等楷模。”
“嗨。这话说得在理。
你确实得，好好学着点。
日月轮替，青山永在，绿水常流，只有活着，才能报昔日之辱。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老儿这条命，珍贵着呢，不亲眼见证漪澜仙子的下场，怎能轻言放弃。”
“那前辈，就不恨轩辕帝君？”
“数万年相伴，若不是帝君，小老儿早就寿元耗尽，魂归尘土了。
况且，帝君又没有当场取吾性命。
储物空间的仙石、仙器，也没有强制收回。
放逐虚空，也算是给小老儿留下了一线生机。
狐啊，生就恩怨分明。
吾与帝君缘分已尽，再见即是陌路。
当然，若他日帝君，有用到小老儿的时候，小老儿自会酌情处置。”
“前辈行事磊落，弟子心悦诚服，敬您一杯。”
叶凡黎说完，就豪爽地端起方桌上的灵葡萄酒，一饮而尽。
“好说，好说。”九尾雪狐笑呵呵地又灌了一口猴王酒。
“对了，前辈。您还未说，想要谈什么交易呢？”
“你刚才不是好奇，小老儿，为什么要困守此地吗？”
叶凡黎点头应是，她确实好奇来着。
“天道规则，因果轮回。
试炼塔炼制成功之日，就是法则定下之时。
塔内各秘境中的灵兽，若想离开此地，必须先与人修，签订主仆契约。”
叶凡黎心下一惊，原来如此。低头沉思片刻，方才慎重地开口说道：
“前辈当知，灵宠的主仆契约，非同儿戏。
若由我带前辈出塔，定然不会立即解除契约。
还望前辈体谅。”
“放心，天道之下，因果循环的道理，小老儿还是懂得的。
若我在此界作孽，定然会牵连到你。
你能如实以告，说明你没有私心妄念。小老儿开心还来不及呢。
再者，小老儿也害怕，过早解除主仆契约，你若行差踏错，孽力反噬到小老儿身上呢。
不瞒你说，小老儿怎么着，都算是异界偷渡之客。
若无主人遮掩天机，说不得甫一出塔，就得被天道给劈得身死道消。
是故，要想平安返回仙界，还需借助你的飞升通道一用。”
“前辈放心，弟子肯定在飞升途中，解开主仆契约。”
“小老儿观你功德内敛，福源深厚，定然是言而有信之人。”
“谢前辈夸赞。”
九尾雪狐闻言，猛地灌了一口酒。
心中暗忖，倘若这女娃出尔反尔，他到时，再强制解除契约就是啦。
他活了那么久的岁数，些许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就是初返仙界时，会有些虚弱罢了。
至于这女娃，既然与恩兽有关，他费心照看一二，也是应当。
叶凡黎此时，心中窃喜不已。
有了这位，来自仙界的，九尾雪狐的帮衬，灭世雷劫之下，怎么着都会多添一线生机。
紧接着，各怀心思的一人一狐，很是干脆利落地签订了主仆契约。
“毛发雪亮如云，吾名原唤'轩辕云霄'，如今唤作'叶云霄'也不错。”
叶凡黎挑眉，她其实也想了个名字，就叫‘叶九’来着。
确实没有'叶云霄'听着霸气。
“喊前辈，多陌生。你以后就唤我云爷爷就是了。”
“行，就听云爷爷的。”
只是称呼而已，叶凡黎自然没有意见。
见对方，大快朵颐，吃得很是畅快。
叶凡黎索性，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食盒，将各色糕点、小吃、灵果一一摆在桌上。
真心没有想到，这位还是一个贪图口腹之欲的狐。
也不知道，爷爷、爹、娘准备的灵食，够一人一狐吃上几年？
“咦，荷花酥、豆腐脑？
这不是，漪澜仙子发明的食物吗？
等等，你刚刚喝的红色液体是什么？
不是也叫葡萄酒吧？”
叶凡黎…
这漪澜仙子，该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吧？
还发明？
好大的脸！
“云爷爷所说不错，这三样确实就叫荷花酥、豆腐脑、葡萄酒，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漪澜仙子，发明的。”
九尾雪狐敛目深思。
这漪澜仙子果然不是个好的。
仗着仙界众仙，不食人间烟火，居然敢贪天之功，据为己有，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