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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说:“无论他们在计划打算什么,你都不需要理会他们。”
想起自从楚老太太醒来,他们就时常围在一起嘀咕嘀咕……
周旭继续道:“这几天楚顺蕴他们在商量跟你‘摊牌’的事情,大概会走煽情路线,让你心软。”
他跟楚家人说白子苓把他的联系账号拉黑了,去店里白子苓也不肯见他,楚家人都很着急。
闻言,白子苓轻嗤一声,看来不止叶柔柔,就连楚家人也觉得她是个心地善良、容易心软的好人啊!
只可惜他们想错了,她非常记仇。
——
次日,白子苓载着白父去车站接柳长阳,白母去买菜,准备中午的饭菜。
时隔五年再见,他们都很高兴。
不过柳长阳拍了拍白父的肩膀,皱眉说:“怎么瘦了?”
柳母翻了个白眼,“分明是你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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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认同地点头:“长阳,你比五年前胖了不少啊!”
柳长阳不敢反驳妻子,转移话题说:“胡说,我只胖了几斤而已,你太瘦了,回头我给你抓两副药补补。”
白父毫不犹豫地拒绝,“如果需要抓药,我女儿可以给我抓。”
这话让众人想起了往事,一次柳长阳在白父的药里加了黄连,险些给白父弄出心理阴影。
说说笑笑间,已经将行李装到了车上。
柳长阳兴致勃勃道:“子苓,咱先去医馆看看。”
“今天就去吗?我原本打算你和伯母先休息一下,安顿好再去。”
柳母笑着说:“先去看看吧,今天见不到医馆,你伯伯晚上都睡不着觉。”
自从白子苓走后,柳长阳就一直嘟囔着医馆的事情。
既然这么说了,白子苓跟妈妈发条信息说一下,就开车去医馆。
站在‘白氏医馆’四字的门匾下面,柳长阳好似回到了几十年前。
那时他还是一穷二白,分文不名的傻小子,跟着一位身形挺拔,带着药香的先生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医馆。
如今,他年过半百,身材从瘦小低矮变成白白胖胖,那位先生却已不在人世。
这一次,他跟在先生的孙女身后,迈步走进医馆。
师傅您看到了吗?
子苓没有辜负您对她的期望。
柳长阳怕被他们看到,背着身子擦掉眼泪,殊不知他们都看到了这一幕。
白父满脸羞愧,他姐弟三人,不是对中医不感兴趣,就是有心无力,无人能继承父亲衣钵。
不过好在……
他看向走在前面的女儿,好在有子苓。
这个门匾上的字是白子苓的爷爷亲手写的,在老先生去世后,医馆被迫关门转让,那门匾被柳长阳藏了起来。
后来柳长阳回老家,一并带走了。
在白子苓和秦聿宸回S市时,柳长阳将门匾物归原主,让白子苓带回来。
那些药材太多,不好带过来,柳长阳用快递寄过来的,白子苓已经差不多整理好了。
在医馆转了一圈,柳长阳犹如鱼儿终回大海,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当初师傅就在这里给我支个床,让我在偌大的S市有个睡觉温暖的地方。”
医馆的规格都是按照白子苓记忆里的那个小医馆装修的,这里的一切都让柳长阳非常熟悉。
“以前,你爷爷亲自教我认识药材,对我很好,你爸爸就嫉妒我,逃课跑过来说也要你爷爷教他……”
提起往事,白父忍不住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在自己女儿面前说那些囧事。
柳长阳能听他的才怪,继续说:“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背书很厉害,但背中药不行,中药名反着背,你爷爷说他两句,他嫌丢人,哭着跑了。”
其实这些话白子苓曾经听过,但每次听到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父面子挂不住,捶了柳长阳一拳,“刚来就揭我短处?”
在医馆转了几圈,柳长阳都不舍得离开,还是白父拉着他上的车。
过了会儿,柳长阳蹙眉说:“方向是不是走反了?”
虽然S市变化很快,但他清晰记得白家在身后的方向。
白子苓摇头,“没走反,我们先把你们的行李放到住的地方,再回家。”
柳长阳故作生气地说:“不是说好在你家住几天再找房子吗?怎么?不想让我们住你家啊?”
知道他在开玩笑,白子苓笑着点头,“对啊!”
柳长阳直说:“那房租多少?我先提前说好,房租我们付,我和你伯母有些存款,用不着占你们便宜。”
“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刚好给你们住。”白父接话说。
柳长阳夫妻俩一愣,“什么意思?”
他们怎么不记得白家有其他房子?
白父轻描淡写地说:“去年子苓买了套房子,没人住,两室的,轩佑放假过来刚好够住。”
“买房子了?”
柳母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皱眉说:“不行,我们怎么能住子苓的新房子?我们租个房子就行了。”
他们是亲人不假,但还要懂得分寸和边界感。
柳长阳回神,点头:“我们不住。”
到了小区楼下,他们说什么都不下车,自己不下车就算了,还拽着白子苓他俩不让下车。
僵持不下,白子苓给白母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最终只能选择先回家,这事晚上再说。
可纵然白子苓他们如何劝说,柳长阳夫妻俩都不愿意去住。
不过他们倒是不见外,当晚都没说去酒店住,直接把行李搬进客房在白家住下。
晚上秦聿宸打来电话,白子苓满脸苦恼,说起这件事。
秦聿宸稍微思索一下,说:“既然这样,让你爸妈搬过去,把老房子腾出来给他们住。”
“然后说租给他们,租金定到最低。”
就这样,柳长阳在S市安顿下来了,以租金八百的价格,租到了三室一厅。
柳长阳愧疚地说:“是我们不好,让你们折腾一次。”
白父白母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
不过,看着柳长阳脸上的笑容,白父没好气道:“说这话的时候,藏好脸上的笑。”
占了便宜的柳长阳被这么说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
晚上,柳母跟丈夫说:“咱这样真的好吗?租金这么便宜,还害得他们搬家。”
“不好,但比起住子苓的新房子,这是最好的办法。”
白润意和简柔是白子苓的父母,住女儿的房子理所应当,他们可没有资格住。
柳长阳握着妻子的手,“虽然咱们要懂分寸,但也没必要分太清楚。”
“咱们占了他们便宜,以后努力把医馆干好,不辜负他们对咱们的好,就行了。”
次日一早,开始搬家。
家具和家电都留给了柳长阳夫妻俩,白父白母只需要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收拾好,装进白子苓雇来的货车里。
很多邻居过来送别,有人酸里酸气地说:“老白你们可不厚道,女儿买了房子也不跟大伙说。”
也有人羡慕,“真好,搬进新房子享福去了。”
“老白两口子都是教师,会教育孩子,子苓真孝顺……”
在这些声音中,白子苓开车载着他们去新房子,继续收拾。
忙活一整天,白子苓累得不轻。
回到家躺到床上,梦梦爬到床上给她捶背。
她力度软绵绵的,白子苓扭脸看她,露出一抹笑容:“谢谢梦梦。”
考虑到这几天搬家比较忙,就让梦梦留在家里没过去。
起初白子苓不敢和梦梦一起睡,但梦梦在陌生的房间睡不着,没办法,白子苓就和她一起睡。
睡着前,白子苓躺得规规矩矩,但睁开眼睛,已经将梦梦当抱枕似的抱在怀里。
梦梦或许是缺少安全感的原因,她并不感觉难受,反而更加喜欢和白子苓睡一张床。
见此,白子苓也没再说分床睡的事情。
晚上她们一起睡觉,白天店里不忙白子苓会带着梦梦过去,忙的话就留在家里让老爷子帮忙带孩子。
一天,白子苓正在和赵文欣看上个月的账本,田田敲了敲门。
她说:“子苓姐,又有人来找你。”
这次不是叶柔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