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那人恨声道:“七大姓,杀友之仇不共戴天!我司徒若是脱困,必定搅得尔等不得安宁,不要以为老子只会偷东西,杀人也很在行!”
放完狠话,贼祖司徒又道:“小女娃,你立刻去明堂,将老夫被囚禁于此的事情告知洪家大家长,让他们来救老夫。”
“想必此刻天刀就在明堂,许是战事匆忙,天刀把老夫给忘了,让她放老夫出来,此事应该不难……咦?不对啊!”
贼祖瞬间反应过来,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北疆?”
“小人物又怎会知道,七大姓秘密谋害洪老九的事情?你骗老夫!你到底是谁?还有那侠宗又是什么!?”
“若说明白,讲清楚了还则罢了,若说不明讲不清,老夫,老夫……”
狠话还没说完,贼祖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只得颓然一叹:“老夫也拿你没法子。”
阿朵朵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老贼啊,老贼,你也有今天,当初偷我宝贝金疙瘩时,你又是何等的猖狂?”
“你连穷苦的边民都偷,真真不是个人,不光偷活人,你连死人都偷,边民祖先的坟墓,被你走了个遍,你就死在这里吧!让我救你,门也没有!”
“大……大……大阿姑?”
地牢里的贼祖司徒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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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阿朵朵还是将司徒雷登给救了出来,就这,也是老贼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柔语相求的结果。
大阿姑听心里舒坦,过足了瘾头,才“勉强”同样的,至于怎么破解天刀的刀道规则,这对阿朵朵来说,并不难。
毕竟跟在霸刀爷身边那么久了,不光主子爷的刀势规则她懂,就连主子爷“敌人”的刀势规则她也略知皮毛。
阿朵朵毕竟是南疆边民的大阿姑,虽然在霸刀跟前舔狗一般,可是在子民面前,她就是“神”。
该有的气度,一样不缺,把个贼祖压得死死的。
贼祖从地牢里出来,也是恍如隔世啊,讨巧的向大阿姑打听了一些自己被关押后,后发生的事情。
不问不问道,一问吓一跳。
什么?侠宗就是名门正派?
什么?中都闹了一声百万人的魔灾?
什么?曾经被自己戏耍……咳,指教过的名门正派总门掌,如今是新一代的剑主?而且还是剑域亲传?
什么?如今小剑主跟驭龙师,血泉尊者,毒蛟婆干上了?
这么危险吗?做贼的义不容辞……赶紧溜吧,太危险了。
……
“我虽然追不上你,但你若敢跑,我种在你体内的噬心蛊就会立刻发作,保证你刚跑出去没多久,心头肉就会被吃得干干净净。”
禁林内,大阿姑一边烧烤着刚剥了皮,清除完内脏的白鹿凶兽,一边淡淡的瞧了一眼不远处,大快朵颐的老司徒。
老司徒面色一僵,用力将一大块凶兽肉吞了下去,哈哈笑道:“大阿姑太瞧不起老夫了,老夫怎么说,也是个‘侠盗’不是?”
“虽然名声不好听,但盗亦有道这句话,老夫还是非常认可的,怎会做出那般无耻的事情来?呵呵……呵呵……”
一双贼眼来回寻摸,心虚的又吃了口肉。
大阿姑也没理他,这老贼什么德性,她太清楚了,想当初,自己刚刚在西南得势,这老贼夜入千家,偷坟掘墓。
可是害苦了边民,就连霸刀爷随手丢给自己的金疙瘩都偷了,那可是霸刀爷赏给自己的第一个东西呀。
老贼着实可恶!
更可恶的是,这老贼偷完东西后,竟然还敢留名,凡是失窃之处,皆会留下“司徒雷登前来拜访……”的字样。
一时间搞得人心慌慌,更可气的是,他还是个采花贼,偷偷摸摸把某位族老给奸污了。
而那族老第二天醒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给上了……还以为头天晚上做了场春梦。
如此这般的,大阿姑连家排查,边民各部族紧锣密鼓,愣是没人知道这司徒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直到对方最后一次作案,在某个受害者家里找到一个“我去也……”的字刻,持续了数月的边民贼乱,才算彻底平息。
对此,大阿姑深恨之,但抓不到,也是无能为力。
如今,总算逮住了这老贼,阿朵朵岂能放过他?
不光是给他种了蛊,让他脱不开身,还非打则骂,把个贼家祖整的欲仙欲死。
进入禁林的第九天,贼祖司徒弱于受了了了,大叫道:“够了!我跟剑主李浩然是朋友,你再打,你再打……”
大阿姑才不理他呢,哼哼冷笑道:“你前几天还说,你是剑主的长辈呢,剑主见了你都得称一声‘前辈’,怎么现在又是‘朋友’了?”
“你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我信你才叫有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看地图,我们如今在什么地方了?距离最终点还有多长的距离。”
说着话,大阿姑手起手中皮鞭……她心情一旦不高兴,便会抽对方一顿。
贼祖悲愤的看了她一眼,运转极速,呼啦啦的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总之,肯定不敢离开这满天冰雪的禁林。
过了许久,贼祖回来,神情很是古怪,说道:“我感觉,我们可能是在原地打转。”
大阿姑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贼祖司徒道:“禁林深处没有方向……”
“这我知道。”
“没有方向,就意味着进入禁林最后这一片区域后,我们失去了对东南西北,上下四方的感知。”
“所以?”
“走入这里的人,没人可以活着出去。”
“但驭龙师可以。”
“……我说的是人,不是神,更不是‘主’。”
“我们现在就是神。”
“可要走出去,或是找到某个地方,也是非常艰难的,我方才在左近数千里之内跑了一圈,发现了很多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地方。”
贼祖说这话时,心情很沉重。
阿朵朵微微蹙眉,接着打开一道虚空之门,走了进去。
片刻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