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恶海道:“你觉得你的那个什么‘特勤大队’,与我所掌握的贵姓势力,谁会赢?”
李道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跟王思闲他们在白虎道拼过那一场后,你的贵姓势力还有几家?打得过我吗?还是说,你真的打算靠治安司那群烂人?”
“呵呵……治安司我可不敢用,至少我的‘金蝉’不敢用,他们,就是个添头,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对了,白圣飞是你的人吗?”
血侯随口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李道笑了笑:“是,很意外是吗?”
李恶海也就试探的问了一句,摆摆手,让过了这个话题,接着又问:“董秋霜呢?”
“被我弄死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唔,可惜了,他这人挺有意思的,本侯有些疑惑,为何你有这么大的自信,认为可以胜过本侯?”
“因为本座上头有人啊,李侯最大的依仗,不过就是将本座的身分公布出去,邪剑,雾真,怜花肯定不会放过本座。”
李道笑了笑,放下茶杯,继而又道:“可是呢,妙素真人与度难金刚正等着他们出手,三个‘残废’而已。”
“唔,原来如此……”
随后,目光突然变得狠戾起来,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也就别走了,中都的局势可以落下了!”
陡然便在此时,齐永新的神情变得木纳,抄起就近残破的杯盘,狠狠向李道的腰间刺去。
“魔徒”秦月奴脸上,带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便是一种心理战术,齐永新的背刺对于李道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但却会让他感到疑惑,不解,哪怕这样的情绪只有短短一忽,也足够魔徒对他产生影响了!
“刺啦”一声,瓷片刺入黑袍,但却未入肉分毫,齐永新脸上还带着狠戾的神色,嘴里叫着“杀杀杀,是你杀死我妹妹,我爹娘,我要报仇……”
用力搅动手中锋利的瓷片。
李道并未理会,转目看向魔徒,淡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亦在这一刻,血侯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将手中酒杯,轻轻丢下:“你不该给本侯这么久准备时间的……”
魔徒哈哈大笑:“俘虏剑主传人,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我要带你去圣门,让你成为圣剑主~!”
血侯丢下的高脚杯,落地时发出一声脆响,殷红的葡萄酿如同鲜血般的四溅开去。
同一时节,酒楼里,不管掌柜小二还是客人,立时扣上了一张百戏面具,撕掉身上原有的衣服,立时便是一片血红色。
他们是血衣军!
全体飘浮于那间雅间外,蓄势待发。
同样的,酒楼外,密密麻麻的蓑衣面具刺客悬浮在外面,彼此元气相连,将一张看不见的‘天网’罩在整座楼外。
雅间内,李道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阻隔了,没法子再用‘烈火传送门’,血侯没有动,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魔徒的种子,却在这时不断的侵袭他的志意,顺便还有旁边的齐永新。
“摔杯为号啊,你在拖延时间,找你的人过来,难道我就不会找摇人吗?”
“本侯倒是想要瞧瞧,你还有什么手段。”
李恶海微笑,站起身来,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柄弯刀,淡然道:“本侯精通剑道,拳法,枪招,但同样也知道什么是‘剑势’,对付你,还是不要用剑的好。”
他手中的弯刀很明亮,但李道却颇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此时主持李恶海身体的是第三人格,一位“刀王”。
他的每一个人格,都会修练不同的兵器,可同样也因为一个身体的原因,只能练就一种功法。
因此就产生了各自理解的不同,而后又集思广益,创出了新的功法,他有七个“八品”的份量。
同样的,因为这样的积累,他的真实战力,几乎就是几何倍的增加,因为各个人格之间彼此配合的太过默契了。
以至于就算是八品的份量,这般的叠加之下,与一位九品大,也即是“一斗”相当。
甚至还有过之……
但于对“剑主”他是吃不准的,上代剑主顾倾山,横压当世,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想起曾经的记录,对于门阀来讲,那简直就是耻辱。
多少“成神者”败于他的剑下,有人死了,有人跪在他面前求饶,他甚至在未证得剑主位时,光明正大的斩杀过一个来自上苍的神,举世皆惊。
这是属于半山剑主的传说,血侯的七种人格表示很赞,若是能将“当代剑主”控制在手中,简直不要太完美。
李道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轻声道:“没有魔徒,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话,随意从衣兜里掏出一颗佛珠,冲着秦月奴亮了亮。
秦月奴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的,惊叫一声,缩在了角落,所有的魔种立时溃散。
血侯提着弯刀,愣了愣。
随后便见李道抽出伞中剑,陡然,无数的剑丝弥漫,下一刻,整座酒楼开始寸寸坍塌,剑丝在莫名间扩散而去。
割裂了数几名血衣军的身体,继而蔓延,向外而去,有百戏面具的杀手,自中间裂开。
旁边有一九品惊叫道:“怎会……”
在酒楼坍塌的时候,李道看了一眼提着弯刀的血侯,缓声道:“你可以试着拿下我,剑廿三!”
李恶海提着弯刀,一时间皱起眉头,无来由心生警兆!
陡然便看到,一个黑色虚影自李道身上浮现而出,无比凌厉的剑势,嗖呼间向他刺来……
片刻后,酒楼周边,一群叫买叫卖的人等,开始反穿衣报,扣上旋涡面具,陡然对蓑衣百戏面具人等展开袭杀。
又过得片刻后,酒楼彻底坍塌,在李道的莫名剑威势下,血侯最终挥出了那一刀,双方简单的拼了一记,接着各自罢手,互有损伤……至少血侯是这么认为的。
而双方的人马却开始对峙,天空中,一边是血侯的棘蛇卫与少量血衣军,一边是李道的暗卫,谁也不输谁。
李道一手提着齐永新,认真的看向对面被血侯扛在肩上的秦月奴,笑道:“我不惹事,也不怕事,你要战,我便战,随你了。”
说着话,将齐永新交给旁别戴着面具的阴宝宝。
自黑伞中,一点点的将玄厄剑插入鞘内,几名蓑衣百戏面具陡然身体一僵,血花并现,自半空中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