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晴怔了一下,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接着,李道对其他中队长进行点评,顺便还赞扬了一些小队长的应变能力,着重画了几个人的名字。
表示包括姜威在内的数名小队长,以及副小队长可以重点栽培。
“这些人,他们并不比本门人等差多少,他们,只是缺少一个表现的机会而已,所以长久以来碌碌无为,我们应该做到‘不拘一格降人才’……”
其间,他对郑八命的落网,还是挺惊奇的。
皱了皱眉头,问道:“婉儿她……没受伤吧?”
孟晚晴道:“哦,应该也受了些伤的,郑八命短时间内九品上,这其中应该也有血侯的操作,婉儿妹妹与他对战,想来是吃不消的,人家又不是剑修,受伤再所难免。”
“胡闹!”
李道大骂一句,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对江婉的情况挺担心的。
当然也知道江婉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想要一雪前耻,然后就觉得小初七品就能把九品上打哭,凭什么她不能?
可小初面对的是剑修,剑域门徒在这方面天然有着优势,打的对方落花流水也是应有之意。
江婉那算什么?谁给好那么大的自信,敢以八品的份量,去找九品上寻仇……好吧,是我。
李道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婉儿她,怎么样了?”
“据向且龙那边的报告说,他们捕获了郑八命之后,婉儿妹妹就跑了,我以为她会回来这边的……”
李道心说,她敢回来才叫怪呢,指不定去什么地方养伤了……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接着又看向其他文件,一一对特勤每个中队,每个小队做出点评。
某一刻,孟晚晴,打了个哈气道:“浩然,夜深了……”
她说完这话,外面就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天亮了。
孟晚晴的面色颇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浩然你太累了,睡一会儿吧。”
李道长长呼了口气,放下文件,吹灭烛灯,微笑道:“好。”
然后……
“浩然弟弟,我忙了一夜,我还没洗澡呢……不可以,不可以……等会儿还要带领特勤大队去……去打通飞天河呢^”
“没关系,也不差这个把时辰……”
……
十二月初四,天光大亮。
中都的人们陆陆续续醒来,有条件好的,自不免去往左近的摊子食铺,解决自己的早饭。
也有条件不好的,大清早家里有什么便就和什么,糊弄一下肚皮。
在早餐铺子里吃饭的人们,自然也不在乎买份报纸的那仨瓜俩枣,大多看也只是这家权威谋体。
亦或也有人小声问道:“有新晚报吗?”之类。
大多数卖报人挥挥手,表示没有,顺便问说,娱报,商报您要不要来一份?
青龙道的老中青三位文士,又聚在了一起,在早饭铺子里,一边喝着八宝莲花粥,一边评品时势。
那老年文士道:“这中都,没有文人发声的机会了啊。”
青年文士冷笑,道:“都是说了算,其他报纸也就是在附和罢了,我投了篇搞子,言说中都近来是事情,是有关于不净僧的,但却石沉大海。”
中年文士左右瞧了瞧,没有说话。
老年文士看出了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你今日的样子瞧着有些怪?”
青年文事附和道:“对呀,我也瞧出来了。”
中年文士见得这般,放下碗筷,压低声音道:“我投稿啦,新晚报,而且还得到了回应,刊载我的文章……稿费也不少!”
老少二人听得这话,一时惊了。
老者低声道:“你有门路?”
青年也问道:“新晚报可靠吗?真的是梅大家办的报纸……”
却在这时,有一个打扮十分干净的少年报童,走进了这间早餐铺子,脸上扬着微笑,只不过他胸前“孤幼院”的标志却已经去掉了。
少年进来,依旧在推销着各种报纸。
那三名文士却是眼中一亮,连忙招呼少年过来。
少年恭恭敬敬行礼:“三位老爷,又见面了……”
老年文士笑道:“倒是难得,尔还记得我等。”
少年道:“三位老爷出手阔绰,还管了小的一顿好吃的,小人自然是记得的,三位老爷想看什么报?小的全都带来了。”
中年文士问道:“新晚报,有吗?”
少年面色一僵,灰头丧气的摇头:“没有的。”
青年文士急道:“怎么没有?你不是玄武道那边的人吗?”
“治安司不让卖,所有的,全都被他们收走了,我有什么法子……”
少年说着这些,满脸的委屈,顺便抱怨道:“今日有很多客人都问有没有呢,我都没生意了。”
中年文士见他这般,瞧出了他的小心思,低声笑道:“小哥不必拘谨,若是有,就卖我们一份,就一份,我三人一起看。”
说着话,悄悄将两枚金铢塞进少年的衣兜里。
“没有,真没有,都被治安司搜去了……”
少年机警的左右看看,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摇头摆脑的时离开,裤腿里却掉下一卷报纸。
中年文士见得这般,连忙将报纸捡起,打看来看去,只见花边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中年文士也顾不得其他,大略的瞧了瞧,便急匆匆的去寻找自己的文章,终于在第三版右下角找到了,篇幅还不小。
他得意的将报纸推给两位好友,道:“就是这篇,两位瞧瞧怎么样。”
二人就着报纸看去,老文士一边看,一边点头道:“不错,不错,确实是贤弟的文笔,这篇社论写得很精彩,评论也很到位……对了,稿酬多少?”
中年文士伸出一个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五十?”
“五百金!”
“这么多?”
“也是找了个相熟的门路,曾经花报的一位记者与我有交情,他知道怎么给新晚报投稿。”
中年文士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继而又笑道:
“他告诉我说,因为大家不知道投稿的途径,新晚报那边很缺稿子,我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自己的文章交给了他,算是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