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轩然却不这么觉得,血蝉盘踞中都多年,是杀手,同样也是情报谍子,李恶海若是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那才叫怪呢。
对于李恶海为何会来得这般迟,赵轩然有着自己的判断,她认为李恶海是在“调兵遣将”,等待散布在中土各地的其他血蝉,甚至是“金蝉”统领的到来。
毕竟他本身的品阶并不高,传闻只有八品,与钱维宁,王淳临,东方离这些站在“长寿生”门槛的大高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自然要攒足自己的本钱,才能为所欲为的与他们抗衡,而且,除了血蝉外,他手里还握有一支由血蝉晋阶而生的“完美”暗杀团。
这些人,应该在“金蝉”之上,这就很可怕了,详细了解过“血蝉计划”的赵轩然对此很是担忧。
若是那疯子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一个说不好,执行“暗杀计划”,那只有八品的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南宫不岁如今的模样,就是自己将来的下场……虽然我是女人没有篮子,但结局肯定会比南宫不岁更惨。
而如今再去信本府,调来护卫肯定是来不急的,于是赵轩然慌了,当天夜里,便连忙命钟嬷嬷去玄武道快活林,请自家夫君过来。
钟嬷嬷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赶紧去往玄武道去找“龙二”,结果被告知,不在。
钟嬷嬷又去的鹭儿岛那边,一打听,也不在,于是找洪胜男去问,才得知,李道就在白虎道,紫金大街,明堂的宅邸里。
金玉大街与紫金大街,只隔着两条街,距离很近……钟嬷嬷那叫一个气啊,合着自己大半天的白跑了。
于是,连忙又从域则海子,返回白虎道。
……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跟红二姐胡乱折腾了一天的李道,因为太累,早早便已睡下,说起来这场“战争”他已经完胜了。
红二姐感觉自己的都被磨破了皮……简直就是个无赖嘛,竟然在用剑丝研磨跳动,不知五妹是如何承受得了的。
这是他们的“初次交流”,给二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像,以及阴影。
李道也是感慨,还是“单挑”好啊,心理需求与生理需求都能得到满足,若是“群殴”的话,特别是一群人“殴打”自己一个,着实也是受不了的。
便在二人筋疲力尽,早早的相拥而睡时,门外传来一阵老掌柜忠叔的声音:“回事。”
李道惊醒,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红二姐迷迷糊糊,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啊?”
忠叔答道:“回二小姐的话,将军府的钟嬷嬷,邀请姑爷过去。”
洪二姐一听这话,立马就清醒了,心说,将军府那贱人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听说了浩然在我这边,喝了醋?
便说道:“姑爷乏了,有什么事情,等天亮再……”
“应该是有关李恶海的事情。”
李道想了片刻,打断她的话,继而又道:“今日午后,李恶海来到中都,丢下了被阉割的南宫不岁。”
“这是对南宫家的羞辱,这个‘疯子’很厉害啊,直接将身为七大姓的南宫家,踢出了中都这场局,虽然南宫家后续的反应会非常激烈。”
“但至少目前来说,他们已经出局了,赵轩然找我,应该是为了商量怎么应对李恶海接下来的举动。”
说着话,李道吻了吻红二姐的额头,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也去,大晚上的,谁知那狐狸精是什么打算!”
红二姐连忙起身,紧接着却是“哎呀”的叫了一下,忘了自己元气耗尽,加之下身颇痛,身子刚起便软倒在了床。
李道穿好衣服,微笑回头,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崩,红二姐心头一暗,估计这冤家会嘲笑自己吧。
说些风凉话,诸如“你还是老实呆着吧……”之类的。
却不想,李道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笑道:“那就一起吧。”
继而将手放在她**的脊背上,浑厚的元气顺着大椎,传遍四肢百骸,注满她全身的经络,红二姐再无那般奄奄一息的无力状态。
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大战”以前的状态……只是下身依旧隐隐作痛,估计是真的磨破了吧。
“这也是一种修行,我刚到大中州,在月镜湖上遭遇了一个不净僧,一个污道人,参破了他们功法的奥秘。”
李道微笑说道:“这是双修的法门,食修与欢修,我就此进行融合,发展,修改,以作‘攻伐,抵抗,强弱,反补’之用的房中术。”
“如此一来,在欢愉中亦可练功,并且双方互补,初尘你休息三五日,并可补足元气,会发现自身经脉有所扩展,元气的储备还会更大。”
“不过现在,你既然想跟我一起去,那就走吧……”
红二姐看着小胡子暖兮兮的笑容,愣神半晌,只觉心都化了,痴痴的。
片晌后,李道将手从她的脊背拿开,又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小淘气。”
红二姐满血复活,除了下身有点疼之外,便没有什么感觉得,起身穿起那一身大红衣袍,微微笑了笑。
透出那一股子自来的凛冽劲儿,与李道一起出门了。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明说的,二姐自然知道其中意思。
“话说,你为什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呢?”
“当年,‘天魔剑’计无名之乱,我协助大兄一起对付他,死了很多人,死的人太多了,他们的血是红的,所以我便穿了一件大红衣,以此明志,长久以来未曾改过。”
“这样啊,那三姐又为什么喜欢粉色呢?”
“三妹性子柔弱,喜文不喜武,她觉得粉色淡雅,不激烈,也不阴暗,很柔和,对她的味口,因此便常着粉衣。”
“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典故呢,原来只是个人爱好……”
两人随意说着这些,出了明堂的宅邸,向着思道居的方向走去。
……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白虎道,同住金玉大街的白圣飞,接到了血侯的请柬,邀请他过去赴宴。
白圣飞内心是拒绝的,鬼知道这疯子又会搞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