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走出山洞的寅山,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喃喃道:“既然无法将你变成傀儡,你便死在这里吧……”
言落下,洞内,正在侵犯使枪女子的李道,突兀间被另一名女子在背后偷袭,一掌打中他的后心。
李道猝不及防,“哇”的突出一口鲜血,紧接着,正的运动的李道突的倒地不起,死掉了。
寅山突的转身,哈哈笑道:“跟我斗,你还差了点!”
……
“呵,跟我斗,你也差了点。”
李道鲜血淋漓,走到正在狂笑的寅山身边,轻挥了一下玄厄,寅山的脖颈被割开,鲜血宛如流水般的喷出。
而他却完全依旧在狂笑,不过多时,倒地不起。
“白痴,你真当我这颗神眼是瞎的,看不清你搞的小动作?”
李道看了一眼他的尸体,tui了口带血的唾沫,然后痛吟着缓缓的坐在地上。
能这么快将这魔徒斩杀,李道心中也是直呼侥幸,他的运气还真不错,先是一进洞就认出被控制的王思闲,让他很快判断出魔徒的本体在哪里。
如果寅山控制的是其他没见过的人,即便李道有去伪存真的“神眼”,短时间内只会陷入猜疑当中,不可能立刻认出真正的魔徒。
接着李道又将石板打飞,把寅山的自信心,或者说自恋心理给打掉,让他陷入了心理上的被动。
更因为经过很多次与魔徒交手的经验,李道逐步的摸清了这种家伙的手段,因此上应对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拼着重伤,在极短的时间内,利用剑丝,将八名“魔傀儡”神识中的种子给勾了出来,让原本就十分怕死的魔徒,差生畏惧心理,心态彻底崩了。
但即便如此,这魔徒还抱着一丝侥幸,与李道谈话认怂的时候,打算放松李道的警惕心,悄没声的再给那些“魔傀儡”种下种子,来一次反杀。
可他不知道,李道眉心处的“第三颗眼”不是什么功法修出来的,而是一颗“神眼”,他那样的小手段,刚刚有所动作就被李道识破。
由此,李道将他的那些种子尽数收去,借着他的心灵漏洞,给他布置了一个“反杀”幻镜,在他还未曾察觉到这是幻镜之前,立即出剑将其斩杀。
幻术这种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破解,但对于同样擅长精神类功法的魔徒来讲,即便是心灵漏洞再大,可能会很快反应过来。
李道也不敢犹豫,便是借着这一瞬间的空当,直接弄死对方。
以上种种带有运气成份的原因,才让李道将这一战赢的这么漂亮。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即便是没有那八个九品高手,单单只是一个魔徒,李道也未必能够拿得下对方。
说白了,一方面是运气,而另一方面还是寅山的心理素质不行。
如果他能够冷静的做出判断,以他九品上的实力,面对重伤的李道,又何至于被杀呢?
就算他弄不死李道,自保也是无虞。
只可惜,又是怕死,又是贪婪,最终导致这魔之主第五千多个义子的大人物,被“区区”八品上的名誉剑主给弄死了。
其实,就如同大公子告诉李道“防魔手则”时说的那样,魔徒,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他们对傀儡的控制。
因为傀儡太多,你找不到他们的本体,而一旦识破本体所在,一群混乱,失智,短视,惜命的家伙,只要应对得当,一点都不难对付。
经此一事后,李道深以为然。
而让李道真正感到幸运的是,那颗佛珠对魔徒的强势克制。
若非佛珠,面对那万余“魔傀儡”,李道别说找魔徒的本体了,小马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的暗谍们,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李道也曾想过,将魔徒寅山变成第二台“提款机”,但怎奈何佛珠不在身边,他又没有彻底碾压寅山实力,因此只能作罢。
说起来,这一战虽然短暂,但受的伤也是极重的,被魔徒砍了一刀,又被那掌法凌厉的女子一掌拍在后心,打破了玄甲的防御平衡。
使枪女子的长枪借着这个空当,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若非有保命,他这个时候怕是就要倒在地上等死了。
他一个八品上,面对的可是八个九品,一个九品上,若非占尽先机与运气,放在平时,他早跑了,又怎么直接面对?不要命了?
着实也是侥幸得很呐。
这一战受的伤,比跟王战峰剑法较量时,还要重许多,李道琢磨着,估计等伤好了以后,就应该九品了吧。
想想还是蛮期待的,因为九品就可以“藏兵入体”了,到时候玄厄剑便会以“纹身”的方式,出现在他身上。
然后随手一招,玄厄立时出现在手中,那感觉还是蛮酷的。
想当初,黎不明在墟荒找到的那盏残灯,就是斩心和尚帮他“纹”在手臂上的。
那么由此来想,金珠金票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变成“纹身”藏于体内呢?这算是另类的乾坤袋?那到底能容纳多少呢?
李道很是期盼。
坐在地上,一边运转疗伤,李道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过不多时,极速而飞的江婉找到了这里,看到盘腿坐在山洞里,全身鲜血,胸口开了个大洞,正在运功的李道。
江婉鼻子一酸,双目泛红,差点哭叫出声,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不能打扰相公疗伤。
又瞧了瞧这明显留下战斗痕迹的山洞,以及洞内赤条条倒在地上的九人,江婉抹了抹眼泪,沉默无声的退去了。
过得片刻,来到冷宫月的那处宅子,落地后便立刻开始布置,叫道:“先别管这些人了,老朱,赶紧去做饭!”
“小初,小马,把大牲口身上的马车卸下来,立马挑十九个人,骑着骆驼健马赶紧跟我去岛南边的那处山洞,为相公护法。”
“吴有德,吕方,你们留下来,等老朱把饭做好之后,火速送往那处山洞,相公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