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道:“查过了,那商人叫韩拙,是半月城的富豪,原本是柳州那边铁鞭楼上代的大弟子,辈份比较高,但后来到了五品就再难有寸进。”
“这才选择经商,靠贩卖生丝发的财,每年都会给铁鞭楼上供,算是铁鞭楼的外围势力,在孟州这边的靠山是马家,这厚德楼有他半成股。”
“韩拙的女儿名叫韩梦瑶,,唔,就是吴有德看上的那个……”
正在数钱的李道吐槽一句:“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琼瑶?”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
江婉接着道:“哦,韩梦瑶也是铁鞭楼的弟子,资质不错,今年二十五岁已是四品,在铁鞭楼很被看好,身边跟着铁鞭楼的一位五品上的高手亲自教导,并且充当保镖。”
“她原本跟曲家的二小姐曲文君是手帕交,两人关系很好。但自从马家与曲家闹的不愉快之后,两人的来往便少了。”
“这个韩梦瑶的口碑还不错,人也很文静,这些年来没有传出过,她跟哪个男人有什么来往,呵,倒是便宜吴有德了,不过……”
“咦?你竟然没有贪污!”李道惊叫一声,打断江婉的话,笑着道钱装回袋子:“好的很嘛,不错,不错,婉儿,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
江婉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的厉害,叫道:“老板相公,你把我当什么人啦~!就算我有前科,你还不充许我改过自新了?”
“再说了,我现在可是‘白驼山庄第一女首富’,怎么会看中区区几枚金铢?你这也太冤枉我了。”
嗯,贪污是不可能贪污的,不过“回扣”总得要吃点吧。
比如勒索吴有德……不!是小吴为了感谢我出力帮他达成夙愿,主动将所有财产,总计三百五十八金送给我的事情,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去除原定价的一百金,剩下的两百五十八金就归我了,你不是说了吗?我可以赚点儿外快,虽然这个“点儿”有点大,但这是你默许了啊。
哼,这就是本小姐泡你的资本!
江家堡大小姐才不傻呢,她知道自己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那赢来的将近一千金迟早会被挥霍光。
到时候只能委委屈屈,靠那每个月三十个大钱的基本工资过活,连买件新衣服的都要攒好几个月,有时候还要跟小初借钱,还得看老板相公的脸色,太难了。
她才不要再回到那苦哈哈的日子呢,节流是不可能节流的,若是再不努力开源的话,怎么用钱吊老板相公?
这些日子以来,每每看到老板相公瞧着自己的钱袋子流口水的样子,江家大小姐简直爽歪了。
“来啊,来啊,从了我我就给你……”这种感觉,实在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总之就是美滋滋。
虽然吃“回扣”这种事情肯定瞒不了多久,但江大小姐也不怕他知道,当天打赌的时候老板相公就说了,这是她的“正常收入”。
正常收入,凭什么要上交?
“行行行,你有钱,你厉害,你是咱们白驼山庄第一大富婆……靠!总共就三个人,你嘚瑟什么?有钱了不起啊!”
李道一想起自己输了那么多钱,再想想被人用钱吊着走的滋味,心情就相当不美好了,琢磨着,明天是不是跟大侄子商量一下,选妻大会“出场费”的问题?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跟你爹也不是亲兄弟,你又不是我亲侄儿,我堂堂一条疯狗,呸!
我堂堂“半山门下”出来给你站台,要点出场费不过份吧?唔,这事倒是不能跟大侄子谈,明天找个时间,悄悄的跟令轻言商量一下。
打定主意后,李道心情愉快了不少,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不过’什么?”
江婉想了半天,才捡起刚刚的话头,说道:“哦,我是说,我估计那个叫吴有德的应该活不到天亮了。”
李道颇为好奇:“为什么?”
江婉揶揄的笑道:“因为我只是打晕了韩梦瑶,确保她暂时不会醒,但并没有封住她的功力。”
“吴有德这个飞贼只有三品的实力,又哪里会是她的对手,若是韩梦瑶中途醒来的话,那事情可就……呵呵呵。”
李道摇摇头,笑道:“你想的太乐观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在韩梦瑶昏迷的时候,那个吴有德在她身上加上限制吗?比如打断她的腿脚之类的。”
江婉的瞪大了眼睛:“老板相公,你不是说不许他伤害韩家小姐吗?”
李道笑着拿起茶杯:“我只是说,不许伤害韩家小姐的性命,又没说不许造成其他的伤害?因为这事情本身就是对韩家小姐的一种伤害嘛。”
“吴有德那样的采花贼,精明的很,又哪里会听不出来的我话外音?所以说,你做事情还是嫩了点。”
“要是我的话,想要吴有德死,首先先得封住他的功力,让他四肢无力,除了可以活动之外,不会对韩家姑娘造成任何伤害,如此一来,等韩家姑娘醒来之后,才能进行反杀。”
江婉愣了愣,气馁的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打算弄死那家伙的,那家伙很恶心,盯着我看,猥琐的很。”
李道倒是无所谓,抿了口茶道:“就这样吧,我还要靠那家伙传我的恶名呢,还是让他活着比较好。”
“至于韩家姑娘,又没有丢掉性命,日后等她养好了伤,会怎么报复吴有德,那就是她的事情了,与我们无关。”
江婉不解道:“老板相公,你为什么要让那家伙败坏你的名声?‘君子剑’不是挺好的吗?到哪里都受人尊敬。”
李道冷笑道:“你懂什么,‘君子’这个称号,会让别人觉得我是好人,好人代表什么,代表好欺负!”
“然后一群阿猫阿狗的过来欺负我,算计我,虽然老板我不惧他们,但这很麻烦,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江婉皱眉点头,觉得老板相公说的大有道理。
然后便不去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巧巧的笑了笑,很是得意的拿出那块“一道令”,在李道眼前晃了晃。
李道瞧见这块牌子,这才恍然,怪不得一直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这块牌子啊,唉,当时实在是被膈应坏了,竟然没想到这个。
笑了笑道:“还真差点忘了,拿过来吧。”
江婉立刻将牌子收起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