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规定了时间,时间过了,她觉得拿出来的东西便会收回去。
盛永沉找到机会,偷偷溜了进去。
因为他总是偷偷来,白棠都给床加了一层床帘,方便他藏着。
白棠有时与其他人交流的时候,盛永沉便藏在里面,特意摆了一张桌子,在的时候,便提笔记下来。
不过半年,盛京凤仪楼的花魁娘子白棠名满整个大盛王朝,不少真才实学的学士赞扬她。
甚至到后面,一些人还在猜这位花魁娘子的最后会花落谁家。
这些白棠都知晓,却没有放在心上,安安心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还可以依靠自己的学识、智谋、技艺而活,却不能依附于一个人而活。
一年没到。
幽禁起来的萧淑妃病逝,萧淑妃去世,盛永沉在皇陵守了一个月。之后便以祈福为理由,极少出过王府。
两年后,陛下病重,向天下召集。
凡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夫,都能进宫给他看病,无论有没有见效,都能获得二十金的奖励。
嘉祐帝这是向全天下宣告,他时日无多了。而此时,皇储未立,几位皇子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白棠并没有马上进宫,而是等了几天后。随盛永沉一同入了皇宫。
盛永沉昨日刚进过宫,嘉祐帝没有见他。
今天是因为白棠以医者的身份进宫才见到了嘉祐帝,行过礼之后,盛永沉看着面前被病痛折磨的嘉祐帝,眼睛有几分发涩。
不过几月不曾见到父皇,他仿佛老了十几岁,精气神都没有了,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嘉祐帝看着盛永沉,六郎一直是他很满意的儿子,可惜因其血脉没有过多关注,他越发的沉稳内敛了。
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白棠。
白棠这个名,他知道。
盛京凤仪楼的花魁娘子,才高八斗,博学多闻,出的题目也很有意思。
她人站在这里,静如水,稳如山。
“六郎,这便是你找的大夫吗?有真才实学好说,没有真才实学可是会要命的。”
嘉祐帝从未听闻白棠展现过医术,此时提醒盛永沉也是在给他一个机会。
盛永沉不卑不亢:“父皇,白姑娘的医术,举世无双。”
盛永沉都这样说了,嘉祐帝便伸出手:“六郎既如此赞赏,你便过来给朕看看。”
白棠走过去,认真的给嘉祐帝把着脉,过了一会儿,收回了手。
“你倒是说说,朕这是什么病?”
白棠道:“陛下所得的不是病,而是毒,除去毒以外,陛下的身体里有蛊虫。”
嘉祐帝身旁的太监追问:“是何蛊虫?”
白棠如实道:“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民女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蛊虫时,它叫无伤蛊。”
“要想进人体内,身上必须有伤口。无伤蛊很小,初期压根发现不了,他们大概会用七个多月的时间繁殖,在不知不觉中侵占人的身体。”
“无伤蛊发作,正如病来如山倒一般,忌大喜大悲,忌动怒嗔伤。而体内的毒,是一种慢性毒,陛下在生活中,长期接触一样东西,从而使体内的毒素积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