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以后,仓月颖在雷霆战队基地的运动房做起了伸展运动,有助于消化。运动房里有专业的健身器材,仓月颖平时也有经常进行强度适中的锻炼。
这个时间点,是员工们的下班时间,也是选手们的吃饭洗漱休息时间。
偌大的运动房里,难得的只剩下仓月颖一个人。仓月颖正做着四肢运动,房门一响,有人进入了运动房。仓月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停下动作,进来者是雷霆队十人大名单里的替补三号位——孟晓榕——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小女生。
孟晓榕往仓月颖这里走来,仓月颖的动作还差一点做完一套,没有停下来,不过口上已经直接一问:“怎么了,晓榕,找我有事吗?”
孟晓榕走到仓月颖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开口道:“嗯,是的,仓月姐,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啊?问吧。”仓月颖说。
“仓月姐,队长说你要离开战队了,是真的吗?”孟晓榕问道。
“是啊。怎么了?”仓月颖刚好做完一套消化体操停止,转过头来看着孟晓榕。
“你,你可以不走吗?”孟晓榕被看着,小脸微红。“战队不可以没有你。你走了,战队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不是这样的。”仓月颖摇了摇头。“雷霆队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战队了,它发展得很好。不管缺了哪一个人,它都可以很好地运转。你看,我之前在准备荣誉赛的时候,你们没有我,不也打得很好,赢了很多吗?反倒是荣誉赛之前,我还在的时候,也不是一直赢,也有输的甚至连败过。”
“这怎么能一样?”孟晓榕有些急了,疯狂摇头。“荣誉赛之前是我们客场去挑战别人啊,而且对手也不一样,风神队、光辉队、飞羽队,输的这些都是老牌强队,输了怎么能怪你呢?
是不是管理层给你压力?我们一起去找队长,他一定会帮忙的。还有其他队员,我们的队友,他们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告诉管理层还有老板,正是因为有你在,我们才不至于输那么多分。”
“不会的,你想多了。管理层没有给我压力,老板对我很好,我把情况汇报上去的时候,他一直在挽留我。离队,是我自己的个人原因,和战队没有关系。”仓月颖认真地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孟晓榕一脸的不解,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滚。“是我们的问题吗?是我们太弱了吗?仓月姐,你要去哪里,风神队?还是你要去其它战区的队伍,奇异果队,金翅队?”
“别哭,晓榕。”仓月颖摇头,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伸手示意孟晓榕坐到自己旁边。“本来是打算公开宣布离队的时候再讲的,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那我就先告诉你吧。你听完自己知道就好了,先不要声张。”
“嗯。”孟晓榕在仓月颖旁边坐了下来,鼻声里带着一点儿哭腔。
仓月颖拿出纸巾,很温柔地帮孟晓榕擦掉眼泪。“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我只是离队,又不是得什么事了。”
“我,我舍不得你。”孟晓榕充满了真情实意。“还有,你走了,我们夏季赛肯定打不过那些强队的。仓月姐,你不要走。”
“傻丫头。”仓月颖摸了摸孟晓榕的脑瓜子。“我没那么快就离队,现在只是在调整战术位,最快也要打完下一个赛季,我才会走。好了,说回来,我要离队的事情,是我主动向管理层还有老板申请的,因为我要回去自己的队伍了。”
“回去自己的队伍?”孟晓榕有些不知所措。“我记得仓月姐你一直都是在雷霆战队里的呀!你是第四届联赛注册的新选手,w2在雷霆开始征战,首战弑神。雷霆就像你的家一样,你要回去哪里啊?”
“雷霆对我很好,确实,就像是家一样。只是,我从来就不是雷霆的正式队员,从w2那时候开始,我和雷霆签订的就一直是租借合同。我在来到雷霆以前,就已经加入到了别的队伍,是那里的正式队员了。”仓月颖的语气很平静,娓娓道来这段往事。
“因为一些变故,我们的队伍没办法征战联赛,所以我才会被租借到雷霆,帮雷霆打比赛。现在,我的队伍重新组建了,下个赛季以后,就要从次级联赛开始征战。我要回去帮助我的队伍,杀上职业联赛。”
孟晓榕听完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能说什么。终于,孟晓榕还是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仓月姐,你、你是现役主、主神,你去次、次级联赛……”
仓月颖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你觉得次级联赛太强,我下去了还杀不回来?”
“不是。怎么会。”孟晓榕连忙摇头否定。“你可是主神,去次级联赛不是乱杀吗?我的意思是,你,你现在正在职业巅峰期,你去次级联赛,不就等于白白浪费一年了吗?”
“不,我并没有在巅峰期。”仓月颖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我并没有在巅峰期,所以我们才会光辉和飞羽;也正是因为我没有在巅峰期,所以我要回到我的队伍里,重新征战,通过调整与挑战重回巅峰。”
“仓月姐……”孟晓榕还想要挽留。
“晓榕,我知道,你是雷霆的青训生打上来的,一直以来你很尊敬我,是把我当成了憧憬的对象吧。”仓月颖摸了摸孟晓榕的头顶,很温柔地安慰道。
“其实,你的实力已经很强了,我走了以后,你也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在依赖我了。就像之前那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样可以打得很好。主神,从来就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也是人,不是神。雷霆,是一支可以弑神的队伍,它的未来,应该靠你们来创造。”
“不是这样的,苍月姐,不是这样的……”孟晓榕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任凭着自己的情绪,极力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