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孟道涵几个人都从睡梦中爬起来，坐到自己的智能工作系统前，带上虚拟现实头盔，监视着十五家企业的虚拟空间附近的动静。

    一个小时以后，这些企业的虚拟空间附近出现了轻微的动静，孟道涵几个人原来担心会有虚拟力量加入，那样事情的应对就变得艰难了。

    可是他们看到嗅波器没有给出警示，而且虚拟气息数值没有明显的变化，那份担心就减少了很多。

    虽然动静是察觉到了，但是孟道涵几个人在虚拟环境中，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出现。

    看看时间这是凌晨四点半，按理说古董商他们也该行动了，否则到了上午九点钟，这些企业全员上班的时间，要想在企业的虚拟空间做什么手脚，是有很大风险的。

    古董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古董商已经行动了，只是他动用的技术比较高明，孟道涵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这个情况到没有难住孟道涵几个人，只要不是能力特殊的虚拟力量，他们都有信心捕捉到蛛丝马迹。

    对此，孟道涵几个人不断的调整着虚拟现实头盔的技术指标，直至把技术指标调整到汽化波态的时候，才在企业附近的虚拟环境中，看到十五股淡淡的风气一样的东西，它们在接近这些企业的虚拟空间边界。

    估计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古董商背后的力量的技术极限了，能把风气做到这种几乎无形无影无踪的程度，按照常规的工作状态，几乎是没有人能发现它。

    可是孟道涵几个人专门蹲守在这里，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除非古董商背后的力量能够真正的做到完全隐身，否则对于孟道涵几个人这样的技术顶尖高手，识别出异常还是不太困难的。

    “这些风气就是古董商七个人的行动痕迹，好高明的属性攻击技术，不过这些风气之后，一定还有后续的手段，咱们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们，注意他们实展的技术破坏特征，然后找到快速处理的措施。”蒋芸芷掌控着全局，不断的布置出新的工作任务。

    这时，那些风气已经贴近那些企业的虚拟空间边界，但是它们停了下来，接着显现出一种形态，那是一团团的白色气状物。

    只是这些白色气状物的身形不是固定的，而是不停的在演化，那样子就像是在播放一部动画片，隐隐的散溢出一股股迷人的气质。

    孟道涵几个人也注意到风气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风气的这种表现并不让人厌恶，甚至还带些乐津津的味道。

    这个感受引起孟道涵几个人的警惕，他们暗暗心惊之余，也庆幸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要是风气的演化作用对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能不能沦陷在其中不说，耽误重要的事情是有可能的。

    不过，仅仅如此，也让孟道涵几个人从风气的演化中，读出了一些东西，风气好像是用这种演化，来讲述的一个迷人的故事，他们还能从故事般的感受中，领悟到其讲述的内容，应该是古代的精彩典故。

    古董商的做法在一般人看来比较奇葩，可是从专业的角度看，他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看事情决不能从感官上，去轻易的下定义。

    果然，在这些精彩典故的扰乱下，那些企业的虚拟空间的边界屏障，做出了更难以描述的事情，它们竟然出现人性化的反应，那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态度，竟然让人感到一种软化的气质。

    这个情况就让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了，众人不敢相信一个没有智能，纯粹的物态的虚拟功能力量，是怎么读懂风气的演化节奏的，并能产生让这种对应的回馈态度。

    但是时间紧迫，没有给众人留下过多的思考余地，他们亲眼看到回应之后又是什么了，只见那道无形的边界屏障壁垒，同白色气状物对应的部位，渐渐的出现了蠕动，很快这种蠕动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在蠕动的部位，打开了一个端口，白色气状物就大模大样的，从端口进入到虚拟空间内部。

    孟道涵他们没有迟疑，趁着那个端口还没有恢复原状，也钻进了这些企业的虚拟空间，在孟道涵他们的眼里，也许有人工智能力量辅佐的原因，为了迎合主人心意，人工智能是有足够的能力，把虚拟空间用尽可能的想象来装扮。

    这些企业的虚拟空间就被装扮得很有特色，很符合当地的产业特色，只见虚拟空间的各个功能区，都被装饰成巧克力糖果的样子，而且还根据不同的功能，把用处都标识得清清楚楚。

    本地虚拟空间也察觉到异常的力量进入，人工智能启动了第一步措施，杀毒和防御力量迅速的做出反应，把那些白色的气状物都包围起来，同时，在包围圈里的，还有孟道涵几个人的跟踪力量。

    孟道涵几个人对此没有做出应对，他们来这里纯粹就是坐车的，而且他们也知道古董商一定有手段摆脱这些围剿力量，等到古董商摆脱了围剿，那他们也就摆脱了围剿，所以他们不准备耗费力气，去规避这些围剿的力量。

    情况一如所想，白色气状物又开始使用演化节奏了，还是那种给人讲故事的态度，不过这次的故事可是具有更强的力量了，不知道这些故事给本地虚拟空间的杀毒防御带来了什么，它们好像中了麻醉剂，失去了正常的本职功能。

    孟道涵几个人对古董商这种无往而不胜的手段非常吃惊，他们突然决定放弃了解古董商行动的目的，转而保护这些企业的安全。

    因为，从现场的形式看，本地虚拟空间是没有能力阻止古董商的行动，而就这样任凭古董商长驱直入，那很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这是孟道涵几个人不愿意看到的。

    孟道涵他们还发现古董商的破坏力量，为什么能够在本地虚拟空间里为所欲为了，因为古董商每次演化故事力量的时候，它都不把故事讲完，就把这种半截的不完整的故事力量，转嫁到本地虚拟空间的各种功能上。

    而这种半成品的转嫁模式，竟然使得本地虚拟空间的功能，也出现半推半就的工作态度，结果看着本地虚拟空间还在运行，但是它的正常能力没有了。

    “嗯，这个讲故事的攻击模式，还是一种独特的技术手段，我猜这个灵感的来源，就是古董商的古董知识，不过对咱们来说，这是古董商发动攻击的优点，但也是他们的弱点，从中能找到阻止古董商破坏的抓手。”看着虚拟中的诡异，孟道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大伙听没听懂，孟道涵接着说：“我从来没有想到用演化出来的故事，竟然能影响到人工智能的正常工作，这里面应该带有吸引、迷惑、麻醉、拒绝等资源，看起来有一些虚拟资源技术的特点。”

    “只是，单纯的讲故事，并不会达到古董商想要的效果，而没有讲完的故事，才是实现这种技术效果的核心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