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涵觉得是时候离开虚拟空间了，可是他又诞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这次他动用了虚拟资源理论，他本人却没有发生任何不可预见的问题呢？

    转念头一转，他就想明白了，他的幸运都在丑陋爬虫身上，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在思考虚拟资源理论的应用时，形成了一个思维场，这个场让他进入虚拟错幻的程序空间，而现在这个程序空间消失了，他的思维场也随之破掉了，使得他摆脱掉了不可预知的不良后果，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这也应该是一种虚拟对冲吧。

    孟道涵摘掉了虚拟现实头盔，发觉整个工作室都变得鸦雀无声，他听不到有人说话，看不到有人走动，也没发现有人在忙碌。

    所有的人都带着虚拟现实头盔，呆呆的坐在那部后台监控前，看起来像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雕塑。

    孟道涵知道是自己的工作，震惊了后台监控的众人，只是让他感到尴尬的是，众人看到他完成工作了，还没有反应，他只好重重的咳嗽一声，这才让这些发呆的人们回过神来。

    最先做出反应，摘掉虚拟现实头盔，向孟道涵走过来的是阿圆和佐隆。

    阿圆看着孟道涵，那张胖脸挂满了羡慕，他对孟道涵说：“阿涵，怪不得都说你经历了非凡的事情，而且大新也说你的新知识了不得，今天我们是大开眼界了。”

    佐隆一贯僵硬的瘦脸，也难得的露出笑容说：“阿涵，以后我一定要跟你混，你这一手可了不得，太神奇了，我要当你的学生。”

    孟道涵对他俩的恭维，忍不打了个寒战：“现在不行，别看我这一次没事，这都是我的侥幸，你们忘了我动用新知识的后果了，如果带着这种状态教你们，那么，你们的知识能力很可能会废掉，也许连正常的工作都做不了。”

    阿圆和佐隆这才端正态度，但是仍旧不死心：“那我们可以参加你的调查工作，在调查期间既能帮助到你，也能学到你的很多新本事，而且等以后你好了，再系统的教给我们。”

    孟道涵正要说话，其他的人一下子都围了上来，对孟道涵不住的称赞。

    “孟老师，果然名不虚传，把这种罕见的难题都解决了。”

    “这次真是麻烦孟老师了，非常感谢孟道涵这么辛苦的为我们解决麻烦。”

    “孟老师，您这次解决的问题，真的是太精彩了，您是怎么做到的？”

    “孟老师，您是阿圆和佐隆的朋友吧，我们想进入他俩的公司工作。”

    看到人们那难以抑制的热情，孟道涵露出疲惫的神态，阿圆再次出面为孟道涵解围：“诸位，孟老师现在很累，需要回去休息，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和佐隆好了。”

    在阿圆的斡旋下，孟道涵摆脱了众人的围困，他一个人回到家中，今天的工作，让他有了一种成就感，也很自豪感，但是兴奋之后，不堪的疲惫席卷而来，他只好简单的洗漱一遍，倒在床上就进入梦乡。

    一周左右，阿圆和佐隆俩人给孟道涵传来信息，告诉孟道涵经过那天的虚拟错幻之战，这二十几家公司的运营，再没有出现过差错，所有的公司的工作都回归正常渠道。

    孟道涵的调查工作，再次陷入停滞，但是，他从虚拟错幻的事件里，挖掘出新的调查路径。

    这一次，他变得积极主动起来，把目光投向全社会，开始搜集各种与虚拟有关的奇异现象，阿圆和佐隆也参与了进来，通过各种关系寻找有价值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孟道涵三人从海量的消息里，发现了一个值得调查的事情。

    这类事情就发生在他们所居住的城市圈，只是这类事情的线索很难把握，它们爆发的位置难以定位，发生时间和频率变动无常，都以游击的形式出没着，在偶然中发生，又在偶然中结束。

    也正因为这类现象发生的时间，发生的地点，发生的特点，都没有正式的规律，而且每一次发生后，消失的原因也不一样，再加上引发的危害几乎为零，所以很难得到行业管理部门的重视。

    社会对这类现象都做了一般化的处理，或者是当做一般的故障来解决。

    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比如事故发生了，有的是被专业工作人员解决掉了；有的经过短暂的发生后，莫名的自愈了；还有的不定时的出现，不定时的消失，总之，没有给城市的工作生活带来多大的影响。

    根据城市政务公开的报道，这种类型的事件在电力行业尤为突出，相关的管理机构对此做过非正式的调查，但是，没有找出事故发生的问题和根源。

    而且，事件影响的面积，造成的后果，作用的时间，对人们的正常生活影响，都可以忽略不计，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它们几乎很难以引起人们的认真关注，最后只能作为异常事故档案建立起来。

    只是，经历了虚拟错幻事情的孟道涵，对各种离奇事件的嗅觉变得敏锐了，尤其是带有虚拟力量风格、形式和特点的奇异事件，让他第一感就能辨识到。

    他翻阅了这类事故的档案，即使行业管理部门给出了调查结论，可是，在他的眼里对这类事故认定，却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在直觉上，嗅出了虚拟力量的骚扰气氛，这让他决定对这类事情做个私人调查。

    他借用了研究所的信息处理能力，在“无所不知”这个超级智能系统的帮助下，查阅了大量专业人士对这类事故的研究报告，也研究了这类事故发生经过的内部数据，还真让他小有了一些心得。

    从各种研究数据和事件过程的记录中，孟道涵寻找到这类事故的发生规律，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千篇一律。

    也就是这类事故存在着一个共同的发展线路，它们似乎是一个无法根除的顽症，而且应该有一个看不见的手，按照某种筹算方式，操控出了一种起彼伏的运动，并把这种运动制作成对人无害的故障。

    而且还动用了心理意义上算计，让人无形中形成了心理适应和心理疲劳，比如这类事故的频发、不固定、微小、无害等结果，正悄悄的影响了社会的局部效率，使得人们不自觉的接受了这样的故障，而管理部门则出现了麻木之态。

    更深层上，在那无形的手的算计下，大数据的分析和挖掘已经起不到了效果，因为采集到的数据不是太模糊，就是歧义性太强，要么就是虚假欺骗的情况太多，没有正常的数据可以提取，人工智能也难以分析、计算、辨别出真伪。

    不得不说无形的手成功了，可是它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表面上看，会导致相应行业的社会管理与服务的精确性下降，自然而然的，工作效率就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