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的工作按计划完成后，隔日，二十几家公司就运行了这个域值模型，结果在当天发送的数据产品上，实现了往日的准确性，各家公司的成功，引起了大量用户的祝贺。

    就在大伙商议开一个庆功会的时候，一幕诡异的情况出现了，二十几个在线的工作人员的后续操作，竟然在众目睽睽的监控之下，眼睁睁的把数据产品发送到错误的地址。

    当询问这二十多人为什么要主动发错地址，他们坚决认为没有发错，就是按照用户的合约地址发的，可是，当他们回头核对发送和接收地址的情况时，发现他们真的出现了错误，这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孟道涵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不正常，就建议换一批人上去操作，结果这批人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但是没有人能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在工作中，已经非常认真的核对了地址无误后，才发送的。

    可是后台监控的人，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就连那些刚刚被替换下来的人，也说那些当值人确实发错了地址，说明这些参与工作的人都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他们的工作中，触发了某种诡异的情况。

    在第三批人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后，现场的人们被这个诡异的现象吓住了，没人再想上去尝试这份诡异，好在人们都有一个统一的共识，这是工作渠道空间里隐藏的破坏力量发起了反击，或者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看到这些现象后，孟道涵心里变得非常沉重，他不知道自己亲自动手，是否能制住工作渠道空间中隐藏的破坏力量，同时，他也犹豫着是不是要动用虚拟资源理论，可是他又担心这样会给自己和现场带来未知的不良后果。

    虽然心中有所畏惧，但是他觉得在这时候，他必须冲在第一线了，否则这里没有人能制住在工作渠道空间里隐藏的破坏力量。

    最终的结局可能是，这些人都不得不迫抛弃自己的职业而转行，还让他们现在的行业形成业务的真空，更甚的考虑，那个破坏力量是不是可以转移阵地，去破坏其他行业的业务，所以孟道涵觉得必须要消灭这个破坏力量。

    孟道涵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安全系数，他这次特意没有带上虚拟现实头盔作业，而是在外部操控智能工作系统进行作业。

    孟道涵打开了数据产品的发送通道，确定了发送地址，而后，他又仔细的核对了发送地址，可是在他看到登记的发送地址准确无误后，却没有执行发送指令，而是离开了工作台，询问后台监控的人，他的这一系列的工作有没有错误。

    让孟道涵吃惊的是，后台监控的人很清楚的告诉他，大伙都亲眼看到他马上就要出现之前的工作人员，同样的错误了。

    孟道涵翻看了后台的记录，检查了自己刚才的工作，发现还真的出现了错误，可是他当时在工作台非常认真的做了核对，没有发现有任何错误存在，可是后台的记录存留了他在工作台的每一处细节，这就说明他确实是出错了。

    当他再次返回工作台查看之前的工作情况时，这一次，他还是看到自己的准备工作内容都是正确的，这和他在后台监控记录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连续多批次的人都出错了，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出了问题。

    经过多次的重复验证后，孟道涵和人们发现，这个异常的源头不仅来自于工作渠道空间，按照孟道涵的想法，隐藏在工作渠道空间里的破坏力量，已经把它的触手伸到了智能工作系统的虚拟空间里。

    孟道涵对众人说：“这里应该有一种能使人产生错觉的力量，或者说是致幻也不为过，我猜导致我们出错的力量，可能是一种古怪的程序，它的创建使用的不是我们所拥有的技术，可以说它不是人力能够创建出来的。”

    “不过咱们可以乐观些，它不是咱们的对手，就是咱们不是它的对手，不过，暂时你们就不要参与进来了，一切都由我来处理。”

    “你们只需要在后台监控我的工作就行，防止我出现异常的情况，比如在工作中失陷得太深，而无法自拔，那时你们要唤醒我。”

    众人根本就听不懂，孟道涵所说的是什么，他们纷纷请求孟道涵解释那非人力的东西是什么，其创建的程序又是什么，这种程序怎么会让人产生错觉，或者出现致幻的情况。

    对于众人的问题，孟道涵一时也回答不出来，因为他的嗅波器没有给出虚拟气息提升的报告，所以，现在出现的破坏力量是不是虚拟力量，他也没有办法确定下来。

    但是，他断定只有虚拟力量才能有这种手段，所以，他认为这个破坏力量十有八九是虚拟力量，而且它采用了什么手段，隐蔽了自己的气息，很可能是那个导致错觉或者致幻的程序，影响了嗅波器的查探。

    阿圆适时的站出来，为孟道涵挡住了众人的疑问，劝解着这些对孟道涵的话充满好奇心的人们：“诸位，一切都等咱们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其他的事情是孟老师的秘密，咱们以后会有所了解的。”

    众人见到阿圆这么说，知道眼前的事情非常重要，而且许多人感到孟道涵讲的那些神秘的事情，即使孟道涵全部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一定就能理解得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压制住心中的好奇，把重心放在当前的工作上。

    孟道涵这次带上了虚拟现实头盔，没有人不再去打扰孟道涵的工作状态，都老实的缩在后台，看着孟道涵是如何解决这个离奇的问题。

    孟道涵第一步还是继续发送数据产品，但是这个地址不再是用户的，而是发送到阿圆那里，阿圆则是默默的配合着孟道涵的工作。

    忽然，一个情况引起了孟道涵的注意，在他与智能工作系统进入深度合作后，他敏锐的察觉到虚拟空间中笼罩着一股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很缥缈不定，也很清淡的忽闪着，仿若移动的光雾。

    这里面浮动着一种气息，与以前所见到虚拟力量的气息有些不同，但是孟道涵凭借着两种气息给他带来的感受，认为这种气息仍旧可以归类于虚拟气息的行列。

    在孟道涵看来，嗅波器之所以察觉不到这种气息，就在与嗅波器对虚拟气息的波段区间，掌握的认可面太窄了，应该像实体世界的波段那样，向更多谱系的认知区间发展。

    在虚拟中，可以采用波段这种分量认知模式，去衡量一些事务，所以虚拟气息可以看做是存在波段分量的，再加上虚拟所具有的变动不居的特性，虚拟气息的特征和形式也是动态的、变化的，不能固守在已知的界限里，去分辨虚拟气息的类型。

    因此，孟道涵认为应该对嗅波器做一个改进，它对虚拟气息的探测区间应该放宽，它理应具有许多种类和形式，这样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尴尬了。

    随着孟道涵进入深度的工作状态，他品味到这股力量为什么是缥缈不定的了，因为它好像正处于工作中，而且是很长时间都保持着工作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