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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景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吃豆腐’的手,一时没能缩回去。
不过,他很淡定,回道:“来接你下班。”
下班?
南知意撑着双肘坐起来,看了看手机时间。
都已经六点多了!
本来就想躺一会的,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她环顾一周,没看到心中想见的四个身影,不免又问,“孩子们呢?”
帝释景视线一直停留在南知意身上,似乎在打量什么。
回话时,也漫不经心的,“在外面。”
南知意点头,刚要下床,就被人拉住了。
帝释景双目紧盯着她,“听说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南知意愣了下,立马拒绝,“不用,没什么事了。”
话虽如此,但其实她坐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阵疼痛了。
只是忍着,没表现出来。
帝释景不由拧眉,声音微沉,再次说了句,“我看看。”
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南知意发现,他眉眼已染上几分不悦,身上又在散发那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她颇为无奈,只好道:“在腰上,怎么给你看?”
帝释景理直气壮,“腰上,有什么不能看的?”
南知意无语。
这还要问?
腰上这地方,是能随便看的吗?
这时,孩子们恰好进来,见她已经醒了,立刻过来关心询问,“妈咪,您醒啦,伤势怎么样了,让我们看看?”
四小只满眼关切和担忧,一副不给看,就眨眼的架势。
南知意头疼欲裂,挣扎了下,只能撩起衣服,露出后边的腰身。
她腰肢很纤细,盈盈一握,皮肤光滑细腻。
但是现在,却淤青了一大片。
四小只看得抽了口气,眼里有掩不住的心疼,“好严重啊,妈咪!您疼不疼?”
慕慕抬手,心疼地摸了摸,并没有使劲。
但这轻微的触碰,还是让南知意轻颤了下。
慕慕心跳都加速了,连忙缩回手,语气歉然,“妈咪,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
南知意放下衣服,牵强地笑了笑,安抚道:“没关系,已经不那么疼了。”
帝释景脸色黑沉沉的,脸上乌云密布,颇有一副要毁天灭地的气势。
看得南知意都有点发怵。
她扯出一抹笑,又连忙安抚他,“真的没事,我们走吧,我饿了……”
听到这儿,帝释景表情才微微松动,带着南知意他们去吃饭。
吃完,车子一路去了帝景澜府。
南知意看了眼窗外,不禁提醒,“开错地方了,这不是回鹿苑的方向吧。”
旁边,帝释景开口,“今晚住帝景澜府。”
南知意自然是不同意的。
珩珩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机灵地接话,“妈咪,您受伤了,回去后,太爷爷太奶奶,肯定会担心,今晚在帝景澜府住一晚吧?”
羡羡和慕慕也会过意来,立刻跟着开口,“我们留下来陪妈咪!”
看着这一车人,南知意也瞬间没辙了,只能服从。
……
晚上,南知意刚洗完澡,帝释景就来敲门了。
男人穿着一套丝质的黑色睡衣,看起来,似乎也刚洗完澡不久,头发都没吹干。
他手里拿着一瓶药,说道:“羡羡找安妮拿的药,我帮你上。”
南知意微怔了下,立刻表示,“不必,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伸手接过。
谁想,帝释景居然躲开,还严声训了句,“后腰的位置,你怎么自己来?到床上趴好!”
南知意,“???”
她怎么就不能自己来了?
虽然后面有些地方够不到,但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南知意张嘴就要辩解,结果被男人一句话给堵了回来,“是我抱你上去,还是你自己趴好?”
这极其霸道的话,让南知意有点无语。
她没好气地道:“你除了这个威胁,是不是就不会别的了?!”
帝释景挑眉,问她,“你怕不怕?”
南知意,“……”
怕!
她心里气呼呼的,只能咬牙,转身去乖乖趴好。
见这女人老实了,帝释景默默跟过来,坐在床边做准备。
这会儿,南知意也懒得扭捏了,主动把衣服拉了起来,等着人上药。
省的待会儿,这人又要动手帮自己!
衣服一掀起,就露出了一节白晃晃的腰肢。
灯光下,女人的肌肤,更显细腻,后边脊梁骨的线条,也十分优美。
帝释景眸色深了几分,开始动手,为南知意揉按。
南知意十指攥着床单,小脸煞白,一副强撑着痛苦的模样。
帝释景看出来了,不禁说了句,“痛了就说。”
南知意淡淡‘嗯’了一声,却咬着后槽牙,没吭一下。
摩.擦之下,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
她能清楚感觉到,男人手掌上薄茧摩挲的感觉。
痒痒的,麻麻的……
南知意耳垂,渐渐染上一点点红。
她咬住唇,心里觉得十分怪异。
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真是太要命了!
她无法承受,只好打破气氛,开口问,“南婉月那边,是你出手干预的?”
帝释景‘嗯’了一声,语气淡淡,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南知意反倒意外,又问,“为什么?”
帝释景专心致志地揉按,导致说话也是漫不经心的,“什么为什么?”
南知意说,“她可能会死。”
听到这,帝释景才抽出了点心思,回应,“死不了,警方已经让医生进去为她看了,而且我知道,你做事也有分寸。”
南知意心里诧异,“你知道?”
帝释景看了她一眼,“那晚,你打她时,我看到了……”
他话里,倒是没带任何指责,“这事儿不怪你,南婉月是咎由自取的。”
要不是两个孩子没出什么大事,他也会出手,让南婉月生不如死。
感受到男人的偏袒,南知意微愣了下,有些感慨地道:“真没想到,这辈子能得到你的偏心……我养母还有亲生母亲,可是骂我蛇蝎心肠,为人恶毒呢。”
帝释景闻言,手忽然顿住了,心里那股止不住地心疼,令他有点说不出话。
他以前,对她是真的很差啊……
缓了两秒,他目光深沉,呼吸也放轻了,喊了句,“南知意。”
“嗯?”
男人语气低沉道:“以后……我的偏心,都给你!也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