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比试,虽然很多武者不懂炼丹,但丹药对于武者的意义,可以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所以听到明日在孕灵阵门口广场有比试,外院数百万人都在议论这一场罕见的比试。
外院热闹了,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人数大于二,那么话的词汇,就离不开丹药或者炼丹。
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对外院的热闹,很心喜,他们认为弟子们关心时事,就明大家都有一颗积极上进的心。
而消息传的太广,议论的人太多,难免会传到内院。
除了内院,让副宗主后知后觉的是,火道宗招收的新弟子入门,入门仪式也是明日。
他们三个老家伙兴奋的忘记了这档子事,当一个弟子禀报提醒,孕灵阵门口的会场台搭建完毕,他们才想起来,明日还有一档子大事!
从外界吸收更多弟子入门,每年新加入宗门的弟子,少时百人,多时数万人,这并非是宗门能把控的,要看外界武者的晋升情况而定。
火道宗本着外院弟子都是打工的劳力,只要符合要求,再多,都来者不拒。而今年,吸收入门的弟子,通过考核者多达二十一万!
这个数字,在火道宗万万年的历史上,也算是多的!放在最近百年,可排上首位!
也就是,最近百年,今年新入门的弟子,是最多的!
二十一万弟子,明日要齐聚孕灵阵门口广场,而方涥和丹道院的比试,明日也要占用广场,这两件事,看似冲突,却在副宗主眼里,另有看法。
“呵呵,两事重叠,不打紧!让刚入宗的弟子见识一下,我火道宗外院,并非平庸之辈!有胆识,也有本事,就去挑战,武道、丹道、阵道,任何一道,本副宗主很乐意见到更多弟子崛起!”
“副宗主高见!更多弟子跳出来,那些道字堂口的长老,也能意识到危机!真的,丹店那子炼制的醒神丹,丹道院的长老,没有人能炼制!明日起,丹道院的长老,恐怕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没错!让那些无才的长老搞清楚地位,别以为资历老,混个长老,就可以目空无人!在我们火道宗,有本领才是正道!”
“嗯!两位副院长有此想法,正和本副宗主心意!我们外院多久都没有变数!浑浑噩噩多年,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三个老家伙看似是无聊闲的,他们巴不得外院多点是非,让外院的人,转移注意力,不要去看阵法别院的丢失,而心里,大家都很清楚,如果阵法别院的丢失案,一日无法告破,他们的头顶,始终都会悬着一把利剑。
在外,阵法别院的阵法丢失,被强压了下来,可事情重大,已经惊动了内院乃至宗门核心,那些老不死的家伙。
此刻没有人表态,更没有人要求找到贼凶,可事情很大,不抓到贼人,身为第一负责的副宗主和两副院长,难辞其咎,他们现在没有被算账,那是因为没有第二起丢失案发生,若是外院还有丢失,他们三个,首先就要治罪。
宗门的风格,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很清楚,外松内紧的作风,他们贯彻的很到位。
外院戒律殿的人,每过两个时辰,就要禀报一下调查的进度。
只是,几过去了,所有的禀报都是无果。
索性的是,也没有发生第二起丢失,所以调查没有进展,也因为贼人没有继续作案。
不过,所有参与调查的人,他们心中都很疑惑,阵法别院的阵法被盗,能有本事盗走阵法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除了阵道院的长老,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阵法。
随着调查的深入,戒律殿的人查出来的结果,让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哭笑不得。
“这一直高高在上的阵道院长老,居然为了撇清自己不是贼人,呵呵,坦言他们没有本事!”
副宗主表态了,两个副院长紧随其后,了心中所想。
“是啊!他们一向高人一等,行事话,几乎不把我们副院长放在眼里,也就是副宗主您,他们才给点面子!现在看,是我们高估了他们!那些阵法别院,让他们自己搬走,也不会轻松,更别几十座阵法!”
“贼饶能力,不仅在我们预料的之外,而且还超出了阵道院能力!无声无息,一夜间搬走几十座阵法别院,此事,我们即便找不到凶手,内院或者核心长老院,也没有理由怪罪我们!”
话呢,是这么,可外院的地位,在任何宗门都是低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并非是话,就能没事的。
如果非要计较责任,外院的人,绝对会成为背锅侠。
副宗主完,狠狠的拍了面前的案几,‘啪!’
这一掌拍下去,案几没事,但旁边的人,都被吓的立刻躬身,周围安静的心跳都能听到。
“此事,继续查!戒律殿的调查,照旧抄送给内院,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到位!遮遮掩掩,也遮不住事实!”
另一边,相约比试之后,丹道院的长老气呼呼的返回,起初,没有人吭声,他们都想去卖弄一下炼丹本领,可一想到他们的对手,是能炼制引发异象的方涥,立刻就焉了。
事情是常翔余挑起来的,自然要由他来担大梁。
“明日老夫与那子比试!诸位,还请提供点药材!不是为了给老夫驳回面子,是我们丹宗!我们花费数百年,钻研丹道,岂能输给一个毛头子!”
听闻常翔余完,周围所有长老噗之一鼻,谁都不想参合,更不想拿出药材资助别人炼丹,要知道,能收入他们手里的药材,都是市面上罕见甚至是绝迹的药材。
“怎么?老夫代表的可是丹宗,尔等如此作态,就不怕老夫去沥宗,表明尔等如何自私?!”
“唉~常长老此话不妥!去那子店铺之前,也是您老信誓旦旦要把那子叫回丹道院的,还要让那子把所会的炼丹手艺,和丹方都交出来,我们以为常长老能力强,才跟着去的!现在看,您老的,一样都没有做到,还惹了副宗主,逼着我们和那子比试炼丹!”
“是极是极!比试炼丹,原本是件好事,我们丹道中人,比丹赌丹,在其他地方也是常有之事,但我们嘛,药材奇缺,丹方老旧,能炼制的丹药,就那么几个,根本没有一个丹药能引发异象!明日的比试,我们要丢人咯!”
“哼!不仅丢丹道院的脸,还丢丹宗的脸!常长老,无论你在丹道院是什么地位,到沥宗,我们只是普通的外事之人,什么资格都没有!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常长老,您的事情可就大发了!”
周围几个资历不弱于常翔余的老家伙,很不看好常翔余能赢。
常翔余自己也没有底,引发异象的丹药,在第六镜都很罕见,原本他是贪婪的想从方涥身上获得丹方,和炼丹的手艺,以后到沥宗,也能利用引发异象的丹药,博得一丝儿地位,可万万没想到,他的愿望不仅没实现,反而被副宗主逼得非要比试。
“诸位以为,老夫想与那子比试?!难道诸位就没有贪婪那子的丹方和炼丹手艺?!”
这番话,没错,这些老家伙钻研丹道数百年,方涥手里的丹药,对于他们的魅力太大了,即使叫他们去杀人,都在所不惜,逼迫一个辈拿出丹方,根本不算是大事。
然而,不算大事的事,却成了他们出丑的导火索。
常翔余完,心情很郁闷,周围的同袍,也都是虚伪之辈,不仅不愿意帮忙,还想落井下石,这让常翔余的心,很凉!
愤恨恨的走回自己炼丹室,希望那些同袍中能有一两个人,私下伸出援手。
可是,直到日斜残阳,也没有一个人私下来找他。
失望透顶的常翔余,一巴掌拍在炼丹台上,这一掌下去,坚固的炼丹石台,被拍烂一角,碎如粉末的石屑,布满他的鞋面。
见到发泄怒火,还弄的自己一脚粉尘,常翔余仰头悲呼,“老夫衰已!”
悲呼没有人听到,但常翔余见到了自己获胜的希望。
曾经,在这个炼丹师里,他想利用孕灵阵里的特殊能量来炼丹,如果不是一头凶兽,跑到传送阵里,他的丹药,有七成的希望可成!
想到此,常翔余双眼微眯,嘴巴里嘀咕着,“副宗主,你逼我们比试,那么就要帮我们完成所用之物!老夫不求什么药材,只要能给老夫孕灵阵里特有的能量!”
言罢,常翔余去找了副宗主,没墨迹,既然比试由副宗主主持,那么炼丹的环境,所有的东西理应副宗主提供,常翔余把他需要的东西,也成炼丹的环境,这样一来,副宗主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