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方涥没有得到任务的审核,无法回去,只好在丹道院里,请两个守门长老,吃一顿。
烤肉火锅,都不适合老人家,从生复戒取来狄母炒的十个菜,又拿出一些灵果酒,和两个守门长老,坐在大殿门前,把酒对明月。
正当吃的开心,喝的痛快时,七个跑去洗澡的长老,也很暴力,他们手里,一人拉着两个老家伙,而且一边拉着来,一边恶言痛骂。
吵吵声,比他们身影来的快,还没见到人,远远的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两个守门长老抱着灵果酒,略有大舌头的提醒方涥,“子,快去弄一锅茶,给这里的老东西,都洗洗脑子!”
“一锅茶?!”
方涥翻着白眼,很不情愿从戒指里拿出一口大锅,焚祭一出,没几个呼吸,一大锅的水沸腾了,也不管什么茶味了,随手丢了一大把茶叶进去。
两个守门长老也没闲着,抱着他们喜爱的灵果酒,生怕方涥抢回去一样,抬着一大锅茶水,走到一旁,等着那些吵嚷的长老到来。
随后,算上两个守门长老,还有七个洗澡更衣,焕发青春气息的长老,九个老家伙对十几个老家伙,暴力灌茶。
七个长老的火爆脾气,真心不是吹,有几个长老不愿意喝,那架势大有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一拳上去,再灌一杯茶,第二杯不喝,再来一拳。
一番暴力之下,两刻钟的时间,大锅里的茶水去了一半,十几个被灌茶水的长老,撩拨着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指着刚才对他们拳打脚踢的长老,没有话,麻溜的回去洗浴了。
七个成功施暴的长老,看着他们拉来的长老那副狼狈而走的样子,纷纷大笑。
那一刻,丹道院里,多年未有的笑声,来的很诡异,截止的更加诡异,方涥弄的酒菜,味道不比丹香弱,尤其是灵果酒,太能勾引心神。
方涥翻着白眼,从戒指里拿出自己的存货,“一人一坛,多了没有!”
“子,不要这么气,再拿一坛子!老夫的夫人,多年没有见面了,待会儿,老夫要去赔罪!呃...你拿来的任务,都算你完成了!换一坛子酒,不吃亏吧?!”
“唉~不只是酒,这些菜,也弄点来!回去找夫人赔罪,岂能只有酒!”
“等会儿,你子拿来的那些药材?还有没有,都拿出来!我立刻找人去种下!”
七个吃的差不多的老家伙,贪婪的品性暴露了,两个守门长老很有经验,早就跑到大门口去了。
方涥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啥,都没有了。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让七个老家伙费解,脑子突然灵光了,仿佛焕发了新生,看待事情,与以往很不相同。
当然,他们也不是傻子,曾经不傻,现在更不傻,被两个守门长老灌下茶水,他们才有现在的精神气,看向方涥时,虽然很想多贪婪点东西,但也知道,他们不该过分觊觎,应该感恩。
于是乎,方涥摆出一幅啥也不愿再拿出来的姿态,他们也没有理由再强求。
夜晚安静了,方涥也知道这些老家伙不会给他审核任务了,只好双手抱拳一礼,“诸位长老,弟子明日再来。”
言罢,方涥在七个长老欲言又止的挽留下,离开沥道院。
在方涥到丹道院做任务时,一向与丹道院敌对的阵道院,也收到了风声,不仅听有个炼丹师学徒去沥道院,还听到任务殿里传来的爆炸新闻,有丹道院学徒一次令了六百多个丹道院的任务。
阵道院的某个别院里,几个阵道院的长老,把他们听到的新闻当做趣事,谈笑风生。
旁边若是没有阵道学徒,他们的嘴脸,可不会是这般温文尔雅。
似乎是憋不住了,为首的丁宇长老,把周围的学徒都打发走,而后,刚才还慈祥的脸,瞬间变得冷冽。
“你们听到的消息,老夫也听到了,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对丹道院的打压,绝不能功亏一篑!老夫的手下,失踪了,最近一段时间,老夫要分心找寻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对付丹道院的事情,诸位要齐心合力!千万不要让丹道院死灰复燃!”
“丁长老莫要多虑,一个外院弟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回头,找几个外院弟子,寻他的麻烦,只要他敢离开丹道院,那就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接话之人,名叫索平生,他在阵道院也是一个长老,与丁宇是一个派系,而且都有共同的爱好,打压丹道院!
索平生身材宽胖,与面前的案几相比还要宽几分,脸上的八字胡,乃是他最喜欢捋拂的。
而丁宇,最讨厌看到索平生捋着那两撇胡须,可又不好明着发火,只能借着话题呵斥一番,“莫要松懈!老夫手下,失踪的家伙,就是为我们做事的憨狗!找人寻茬,现在不合适,除了憨狗之外,老夫不想与其他弟子接触,免得走漏了风声,被丹道院的家伙拿捏了把柄!”
“这...呵呵,不如让我的手下去做,保证不出三日,外院里就会传来新入丹道院的学徒,意外云云。”
索平生好色,他的手下多数是女弟子,而且是在酒楼里赚积分的那种。
他由他对付方涥,多半是要用美人计,可这个计谋,对于武者来,成功率一半一半,身为武者,心神坚定者比较多,单一的女色,很难达成目的。
不过,这么多年来,索平生利用手下那些女弟子做事,也早已有了很多模式,更有很多经验,所以他很有自信。
看出丁宇,很不放心交给他,只好再补充道:“丁长老,此次,就由我来对付,三日的时间,即便无果,也耽误不了我们的大事!而且丹道院的那些老东西,他们一心钻研新丹药、新丹方,哪有时间搭理一个新入院的学徒?”
“也罢!此事就交给你,切记,只有三时间!”言罢,丁宇举起酒杯,与其余几个长老,同饮。
而另一边,憨狗帮的宅院,自从憨狗失踪后,这里就乱糟糟的,一些人趁机做着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很精明,已经寻了后路,打算投靠其他弟子的帮会。
狗二算是个忠诚的家伙,而且他也知道,憨狗帮的其他人,没了憨狗都能活,唯独他,不会好过。
帮着憨狗搭理买卖,这些年,欠账不还,强抢别人商货,构陷同行,得罪的人,几乎遍布整个宗门外院,甚至是宗门外,好几个大世家,以及宗门和帮派,也都有仇怨。
“憨狗去哪了?!再找不到,我就要去找丁长老了!不能让憨狗帮就这么散了!”
就在狗二嘀咕的时候,外面有个弟子跑来,传来一条口信,“上头,最近不要管其他事情,全力找到憨狗,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知道了!”
狗二跟着憨狗做事多年,知道传话所的上头,就是丁宇丁长老,他自信自己的能力比憨狗强,唯独和丁长老没有亲戚关系罢了。
“哎,老子为你们卖命多年,到头来,还是只有听话的份!找憨狗,呵呵,他一向怕死,出门没有十几个弟子护送,都不敢迈出宅院半步!现在好了,一个弟子都没有带,就这么不见了!叫老子去哪里找他?!”
抱怨归抱怨,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但狗二的心里,也萌生了其他的心思。
深知无法取代憨狗,狗二也要给自己找寻一条生路,不可能等着失踪的憨狗回来,无偿为他卖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