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塔林区域里,有一座巨大的三层塔,那是塔派最高档次的演武场,塔底层直径就有两百米,在塔类建筑里,那是旷世之作,因为殿堂里只能周边有立柱,中心区域是演武台,怎么可能会有立柱呢,而塔还有两层,如此的建筑,正是塔派之大才所筑,已经存在了千余年。
比武场地是很宏伟,但对于两派的掌门人,这里乃是经常来的地方,随后的比武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顺利的开始了。
当然,照惯例,在真正的比武动手之前,还有一套祈求天庇佑、祈求万民安康的客套话语要宣读,而且依照古人的宣读语速,那是可以把一段话说一个时辰的节奏,古人没别的节目啊,所以只能在这个祈求环节做文章。
也正是这个环节时间过长,塔罗看到了演武场对面的银天成,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已经在演武场边的哥哥。
随后比武是很顺利的,塔派也因为弟子众多,而前五的实力突出,一路压着银甲派,连续四场胜利过后,第五场比与不比,对于塔派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照情理来说是要给银甲派一点面子,让银甲派胜一场,免得过于难堪。
可是呢,意外就发生在这里,第五场台的是塔罗的哥哥塔典,台之后毫不客气的说道:“最后一场,若是一对一,你们银甲派绝不是对手,不如连同你们的替补一起场,我一对二,输了也不算丢人,你们赢了,也算是没有白来塔界!”
一番说词,像是和塔界之人商量好的一样,全场欢呼,银甲派脸面被损的连渣渣都不剩下,若是两人联手都没赢,那岂不是更加丢人?
鉴于场面的情况,银甲派掌门走到银天成面前,低声说了一番话,“你可以展示自己,但有条件,台之后,把塔派之前四人一起邀请台,你一人可有力为之?”
之前连输四场,虽然与银天成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总归是银甲派输了,每一场银甲派弟子被人逼到绝境认输,银天成都会紧握拳头,暗暗的发泄怒火,此时听到掌门如此说,不行也得行!
于是一场怼人的闹剧,在塔派与银甲派最后一场比武之前演了,银天成独自一人台,便对着全场人大喊,“此次我们银甲派原本想低调,奈何势不允我!若是想见识真正比试,还请之前的四位一起来,我!银天成一人便可战你们五人!”
‘哄!’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在讨论之余,一片片嘘声投到场。
银天成看着自己的话语,只得到了讥讽,便又说了一句更加讽刺的话语,“万万塔派众人,想不到选出来的弟子,都是缩头乌龟!如此!让你们这些缩头乌龟赢个三年,又何妨!哈哈哈!”说完,转身要走下台。
此时,整个演武场的氛围,比试已经不重要了,塔派被银天成一句话骂成了乌龟,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台下四人刚打斗过,但体力一点没少,互相对视一眼,根本不顾塔派掌门如何说,便主动跑了台。
其实呢,塔派掌门想让四人抓紧去,好好的把银天成那张臭嘴修理一番,但碍于自己这边占了风,主动与银甲派的一名狂妄子弟计较,又失了体面,所以只能等演武场边那四个弟子自己跑去。
眨眼间,比武场的形势变了,五人打一人,在不知道银天成实力的时候,五人并没蜂拥而,一对一先打打看,这样也是为了面子,能一个人把他打趴下,又何必两个人动手,被人得了话柄多不好。
只是,一个人动手,银天成的长剑都没出鞘,好像很随意就打的对手无还手之力,五人轮番试探了一遍,对视一眼,便开始了群殴。
很快,银天成被无人围在中间,同时招架五人的攻势,虽然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落败,一时间场面打的有点焦灼。
起初银天成还只是把比武当做是切磋,可当一柄利剑即将要刺到他咽喉的时候,比武切磋的味道就变了!竟然有点出了杀招,那么银天成也不用顾忌什么,反杀也随之开始!
银天成的长剑像是饥饿难耐的魔剑,一出鞘,不仅挡下了对方的利剑,还反伤对手的手臂,见对手握剑都没了力气,银天成的君子之风还是不错的,接连几剑,把其余四人的手臂也伤了,无力拿起武器,便打算收手。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输红了眼,周围万万塔派之人看着,他们若是输了,不仅是自己的前途没有了光明,他们所在的家族也会被人歧视,于是毫不顾忌此刻只是比武切磋,用左手投出暗器。
‘当啷’一声,被银天成长剑挡下,那一暗器并未伤到他,可比武切磋使用暗器,这可不是小事,于是站立在比武场大骂:“尔等都是塔派弟子,理应光明磊落,何况这里只是比武切磋,又何必用暗器偷袭!若是传出去,不知是说你们卑鄙呢,还是说你们输不起!”
这一番斥责,台五人怎么能忍住,若是简单的输了,顶多自己丢人,充其量影响家族一起丢人,但若是坏了塔派的名声,那他们几个之后的生活比死还要难受,沦为千古罪人甚至连累家族都被人抹杀!
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五人忍着手臂的剑伤,真刀真枪的下杀手一搏。
电光火石之间,比武场又开始对打,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银天成的武功本就以守为主,任由五人从各处进攻,都没能伤到银天成分毫!
武功的差异,下杀手照旧没有得什么风,只是银天成只挡不攻,面对五人的玩命相博,时间久了也会吃力。
一炷香过后,银天成也开始喘着粗气,看着对面五人,还是要已死相逼,便抡起长剑绕了个满月,“既然五位要在下的命,而塔派之人也不劝阻,那么就别怪我下杀手了!接招!满月银丝冠长空,血红千里无人寰!”
像诗非诗的话语之后,银天成的剑法变了,速度更快招式更加扑所迷离,虚虚实实之间,连看台的老一辈都分辨不出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虚。
没有多久的等待,仅仅两个呼吸,塔派五人齐齐倒地,中剑部位全是脖颈,演武场瞬间多了五朵血红的鲜花。
突然的结局,看似很尴尬,然而银天成也不是傻子,再一次剑绕满月,甩掉剑身的血渍,大声说道:“你们塔派输不起吗?哈哈哈!五对一,还使用暗器,偷袭不成竟然下杀手!倘若如此,你们还有不服,那么日后,塔派二字便是卑鄙的代言词!”
说完就开溜,而且不仅是他一人溜走,银甲派之人谁也不想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大家都有两条腿,不开溜难道还等着被人质问吗?
【】不过呢,银甲派掌门等人这样一走了之,真的不对,怎么说都要有所担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说致歉的话语,骂两句银天成也就罢了,让塔派的掌门有点面子,结果这么不吭不声的便走了,塔派之人暴怒!
不解释就算了,也不说两句好听的话,怎么说也要把银天成最后说的话语抹除掉才可,这塔派二字真的变成卑鄙的代言词,塔派地界内数亿人,之后如何在江湖自居?
于是乎,夜晚,银甲派住的居所,便被人重重包围了,这没脑子的一群银甲派的人,也不想想,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硕大的塔界,就是纵马狂奔、日夜不休你也要跑个好几天,现在一群人逃回住所,被塔界的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像是软禁,又像禁锢,想出去?做梦!
被围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一连三天断粮,仅给一口水喝,众人之中便有了歹念,打算把银天成杀了,交给塔派,由此来换回他们自由,早点返回银甲派之地。
而银天成早已看出一些长老的打算,借着去茅房的机会,便杀出了住所,人多力量大,加还有高处的利箭不断骚扰,银天成的逃跑路,可不怎么顺利,肩部被一只箭贯穿了肩膀,逃亡过程中,又是突击又是玩命奔跑,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逃出了万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