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镇,大多都是天南地北走货的商人云聚此地,大家都是怕惹事的主,只敢看不敢出声,所以方涥这一笑,可引发了不小的关注,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五人之一年纪较大的男子,一手摸着腰间的大刀,一手指着方涥问道:“书生,此状可是你所为?”
“呃正是在下所为。”方涥被人叫成书生,那就扮演书生该有的气质,拱手相礼回答着。
“哼!可知在下山镇出手伤人会有何下场?而且还是伤了北家族的人。”手摸着大刀的男子说着便朝方涥所在走了过来,只是走到街道中间,那石砖分界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
方涥看着男子的举动,猜想这南北家族一向不合,八成彼此都不会越界,所以这个摸着大刀的男子,才停在了那里。“不知!在下到处游历,只知被人打了就要还手,我又不欠他的,怎么可能只允许他出手呢?”
“书生,念你是个读书人,速速去北家族领死,莫要连累无辜和你的家眷!”
“领死?哈哈哈!好,本书生有一桩买卖,做成了之后,我就去北家族,至于北家族能把我怎么着,姑且不谈,只是我这笔买卖可是关系到下山镇的存亡,不知道你南家族可有兴趣?”方涥一步一步的走到街道中间,一只脚踩在南家族的地界,一只脚留在了北家族的地界上,一把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了手里,迎合此时临近午时的温度,这折扇轻轻的摇着并不算突兀。
“关系到下山镇存亡?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方涥说完之后没一会,又一个粗犷的声音出来,人群外,一伙十几个人,都是光头,为首的一人正是刚才说话的,只是身高有点低!刚刚能到方涥的腰间,衣衫也是披在身上,貌似这样的形象是北家族的招牌。
片刻间,矮光头带来的十几个人把北边街道上看热闹的人都驱赶的远了些,方涥并没答话,照旧跨在南北镇分界线上。
刚才摸着大刀的男子,看了看北边的矮光头,“短腿驴!此书生貌似不简单,你说话也客气点,莫要给我们镇子惹麻烦!”
“呀呵!花骨架!老子教训人,让你凑热闹了?我告诉你!星沙国的贪官从这里撤走了,你南家族也莫要再张狂!当心的点岭安国来的官被我们拉拢过来!届时,也叫你们南家族尝尝什么叫憋屈!”
原来之前提着刀与方涥说话的人名叫花骨架,而方涥此时面前的矮人名叫短腿驴,这些名字看似奇特,也是高原山脉的一大特色,很少有人称呼别人真名,大家互相称呼的都是绰号或者是江湖人送的名号。
“你们北家族就是那么冥顽不灵,非要忤逆官员的约束,而今还栽赃我们拉拢官员,好啊!你们若是有本事,尽情的拉拢新来的官员,哼!届时莫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花骨架与短腿驴吵的很带劲,全然无视了方涥这个当事人。
一人一句吵吵了十几分钟,各种语言、各种谩骂、各种稀奇的指责,听的方涥头都快爆了,可这里又没地方坐,只能站着杵在南北家族的边界上,“你们俩吵吵够了没!本书生可有大事要办!听完本书生的大事,你们还有心情再吵吵,那么谁也不拦着你们!”
“呃?”
“哟吼,差点把你小子给忘记了,看你还没跑,本大爷就给一次机会,说吧,你要办的什么鸟事!倘若与我们无关,你这个书生,明年就可以让家人来此地给你烧纸焚香了!”短腿驴指着方涥,一说话满足的喷着口水,幸好个子不高,不然方涥真要后退几步不可。
“呵呵!你北家族的那么牛逼,我看岭安国也没必要选择了,直接叫南家族统领下山镇吧!”方涥说着,慢慢抬起踏在北边的腿,打算全部移到南边去。
“慢着!小子你说什么?!”短腿驴紧张了,就差没扑上来抱着方涥大腿了。
之前这里都属于星沙国,派驻在这里的官员,说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时常挑起南北两家的争斗从中受益,而且还一味的偏袒南家族,所以北家族才希望岭安国新派驻的官员,可以倾向他们北家族一些,只是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没见到有新官员到任。
方涥如此说了之后,短腿驴瞬间感到不妙,背脊一阵酸麻,像是触电了一般,假如因为他的过失,导致了北家族还要被南家族欺负,那么他的罪过,有可能被家法活活打死。
“本书生说,你北家族如此嚣张跋扈,岭安国没必要去选择此地由谁来统领,依本书生看,就直接汇报说由南家族负责吧,免于百姓被你们北家族欺压。”
方涥的双脚仍旧站立在南北两边,对着短腿驴真心没什么好话可以说,更没什么好语气,说完又指了指那边地上躺着的光头壮汉,“你也别狡辩,这家伙听闻有人说你北家族的不是,就要来出手伤人,而且给同传的人,许诺的好处也没兑现,你们北家族不仅仗势欺人,还不讲诚信,无信无义之辈,怎么让江湖容的下你们?”
短腿驴被方涥一顿数落,面红耳赤的与方涥争论了起来,“你!我我们北家族何时无信无义?”
“呶,那个家伙,可是你们北家族的人?”
“是!他是我们北家族的人,那又怎样?此时,是他被人打了,而不是他打人!”短腿驴矢口狡辩着,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呵呵,无信无义还耍无赖!你们这北家族还真有无耻的潜力,好!本书生就给你们两个家族公平的竞争的机会,我要两个物件,一个圆球但看如方砖,另一个是方砖却看如圆球,两日之后,仍旧是此地,倘若给不出来的,算输!你们南北两家都清楚了吧?这可是关系到下山镇究竟归谁管理的大事,莫要轻视,更不要放弃了这次的机会,否则会很后悔。”方涥说着话,时而站在南边时而站在北边。
下山镇,方涥的样子虽然很书生气,但他说的话,忽悠这些古人是足够了,结合这里确实不曾派过什么官员来,当地的人全部都相信了。
扔下话,方涥转身就走,一丝儿机会都没留给其他人,个子矮的短腿驴刚才只顾着要和方涥斗气,根本没仔细听方涥说什么,转身问着随他一起来的人,“你们都听清楚他刚才说的什么了吗?”
一群人纷纷摇头,即使听清楚了,也不敢说出来。
随短腿驴前来的总共十一个人,那都是跟着短腿驴混的,算是北家族的家丁,在短腿驴面前当然只能装傻卖乖了,不过呢,这次他们摊上事了。
短腿驴一个个扫视过去,“你们特么的怎么跟老子混!一个书生说了一句话你们都能没听清楚!快!给我好好想想!想不清楚的,以后别跟在老子身后!”
十一个人被短腿驴骂的,没一个敢抬头的,更没一个敢回答的,这些的情况令短腿驴更加恼火,只是刚想发飙的时候,南边的花骨架却笑了,“哈哈,好!表现的非常好!以后短腿驴不收你们了,尽管来南边!我们南家族不会强求别人,更不会这么对自己人!”
“少说风凉话!刚才那小那人说的什么,你八成也没听清楚!两日之后,咱们两家谁也捞不着好!把我的人,丢过来!”短腿驴看着花骨架的时候,余光之中瞄到了还躺在地上光头壮汉。
“你们的人,我们可不敢碰,万一有什么伤,赖到什么南家族,那后果很严重!人家书生都说了,你们北家族无信无义还会耍无赖!我们大伙可听着呢!”
“你!好!我们走着瞧!”花骨架不肯把光头壮汉丢过来,短腿驴又不能越过界,只能甩手走人,等光头壮汉自己醒来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