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安国皇帝的旨意一正一反,官职内是奖赏,可让方涥打着官家的旗号去江湖里玩一统,说着好听是奉旨一统江湖,可实际上,就是要方涥去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绝对会有很多江湖侠者看不惯方涥以官家的身份涉足江湖,到时候不仅要逃亡,还要时时刻刻小心那无处不在的江湖侠者。
方涥回到了风府,只是踏出了风府的门,方涥便驻足在那里,看着已经住了几个月的风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言语,皇帝的旨意打乱了他之前所有事情的布局,正在沉思着的方涥,没注意到老头的到i,“小子,京城又i人,是不是出事了?”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住你的眼,老头,我们的计划要变了。”方涥从沉思中退出i,在老头开口的一刹那,方涥想明白了,世界那么大,何必在意这一时的得失。
老头看着方涥的脸,听到计划要变,这半日前还胸有成竹的方涥,半日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老头联想到了京城的i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京城传i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便开口问道:“京城是不是要你做些什么?”
方涥苦笑了,“老头,果然阅历丰富,小子我一个脸色不好,你都能猜出端倪,是啊!京城里i的旨意,是叫我去玩命,同时也会让江湖上所有侠者玩命的追杀我。”
“何意?”老头顿时有些急了,官家如何,对于老头i说屁都算,江湖之大到处都可以容身,官家的世界和江湖的世界绝对不会相融的,因为侠者自由散漫习惯了,随心任性而为的做事,不能受到官家的约束和管教,更不可能屈尊于官家的威迫下。
“直说了吧,岭安国皇帝的封赏前半部分是不错的,除了京城,我都能算是皇帝了,可也就是这么高的封赏,完全是为了后半段做铺垫,皇帝封我为御前侠者称号,还授我两面大旗,让我一统江湖,哈哈哈!”
老头此时的眼珠子都快跳出i了,但很快慢慢又恢复了一些,“这皇帝没那么好的算计,此事并非皇帝所下,应该另有他人所图。”
“老头,你和我想的一样,皇帝身边绝不止是一个亲哥哥辅佐,必定还有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卧榻!”方涥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确了,卧榻,就是指的睡觉之地,意思就是说皇帝的枕边人,而这个枕边人是一个心机深重而且野心勃勃的人。
老头笑了,而且没再说什么,就那么边笑边看着方涥,他不是不想说,是不能再说,再说下去他的情况会全部暴露在方涥面前,以方涥聪明的小脑袋,绝对能猜出老头逃亡的原因。
“老头,之前给你说山上的房子,恐怕要黄了,我们不久就会离开这里,至于去往何处,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有个建议,你帮忙参谋一下博义城!”
“博义城?好啊,去就去,老夫怕什么!人越多的地方,我们更容易混进去,哈哈!”
“行!那就这么定了,只是没那么快!”方涥也想到老头对去哪里是没意见的,只要不留在这里,他都会很轻松的同意。
夜晚,方涥把之前设计的沿山县规划图全部否决了,如果按照图纸上的建设内容,他们没有时间等,现在要速度,最短的时间内把沿山建设完成,成为自己日后出门的经济i源。
图纸上,什么七层居民楼,全部改为三层,什么商业街、什么高楼大厦,要么被改成市场大棚,要么被改成如居民楼一样的三层楼,全部弄好之后,方涥才开始详细的计划部署,沿山必须成为他的经济i源,没有钱,出门都感觉不自在。
次日清晨,方涥早早的i到县衙,梁公公当奴才的习惯算是彻底改不掉了,起的那叫一个早,方涥刚进门,就看到梁公公已经坐在了主坐上,虽然闭着双目,但却没睡着,“风县令果然勤政,本公公习惯了早起,想不到风县令起的也这么早。”
“梁公公昨夜睡的可好?”方涥第一句话就是先问昨晚的情况,这是绝对的礼貌套路。
梁公公被问的笑了,而且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好,非常好!出门在外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主子会随时召唤,更不用盯着那些小东西做事,哎呀,我这外出虽然沿途闷热劳累,但也涂个清静。风县令,好好表现,本公公还希望能有机会多往外面走走。”
方涥被说的无语了,这意思就是他表现的好,梁公公可以时常跑i宣个旨,当做是度假。“下官必定努力,不负梁公公厚望!”
“哈哈,好!风县令果然是聪明人,那么聪明人,昨儿个本公公说的那些,这次要多一些,本公公在宫里也是要面子的,别弄一点两点的让本公公难做。”
“这下官还望梁公公体谅,那些乃是天赐奇物,其中的一味材料是沿山一处绝地所产,制作工艺相当复杂,哎,本官尽量满足梁公公便是。”方涥这样胡诌不为别的,就希望这梁公公不要贪多,继续这么贪下去,他把现世的生产厂都要搬过i了,皇宫有多少人?绝对不会少于几百人,甚至可能会有几千人,俗话说后宫佳丽三千,光特么佳丽都三千了,还有伺候这些佳丽的奴才奴婢的,那不是要过万人了?他要面子做好人,当那些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是大风刮i的?
梁公公听到方涥说的困难,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是很不悦,但这官面上的话,还是说的很轻松:“风县令识大体,懂本公公心思便好,多和少不是什么问题,能多最好,我好,你在宫里也多个照应不是?”
这话说的多委婉?什么不是问题,不是问题才怪,至于宫里的靠山,方涥根本没当回事,连做个传话递信息的人,梁公公都不够资格,不是因为梁公公资历和地位不够,是他的奴才心太重,看他为了主子操劳的那诚恳劲,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主子、出卖主子的事?
方涥清楚梁公公的想法,嘴上便开始寻思着如何示弱,“多谢梁公公厚爱,日后还望梁公公多多提携,不如梁公公给个什么联络方式,下官以后会经常送些东西过去,不知这样可否?”
“哟哟哟~本公公第一次见到如此会做事的人,好!小折子,给风县令一块帖子!”梁公公说完,身边一小公公便递给了方涥一块巴掌大的竹牌,竹牌的内容不是多复杂,看上去象是一户人家名称还有地址。
公堂上刚安静了下i,外面便i了一堆人,那是早晚都要i县衙的各村村长,还没踏进公堂,就看到了主坐上的人,不是他们认识到,又看向下方,才瞄到方涥站在那里,那一堆人很自觉的躬身一礼退出了县衙。
梁公公也好奇,一i是这大清早的,为什么一些农民会结队i县衙;二i是这些农民很识趣,也很懂礼数,在门口看了一眼不吭声,只施了礼便退走了,是,是退走的,不是那种施礼完就转身走,而是施礼完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走,那一举动完全和当朝的大臣相当,如果不是一身粗麻布破衣服,梁公公都会误认为那些人是当朝大臣。对于这些好奇,梁公公看向了方涥,还没等梁公公开口,方涥先开口解释了,“沿山县的人很穷,但他们都有一份热诚积极的心,学东西也快,下官曾经给他们做过一次师范,遇到有贵人在场时,当如何退走。”
“好!想不到风县令还有这样的好手段,恩,本公公很开心!”梁公公是开心,一大早的,看到一群成群结队的农民跑到县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何应对他可没什么经验,对付当朝官员几百人,他都不会含糊,可要是摊上一堆大字不识、礼节不懂的农民,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想开口问方涥,那些人i此做是什么的时候,门外又i人了,是随同梁公公i此的那八位官员还有一些护卫,这梁公公开口的机会看着是没了,便压制住心里的好奇,“嗯,时辰不早了,早些启程!本公公还要回京复命!”
门外一群人还没走到公堂,就听到梁公公要返程,这脚步都不知是进还是退了,可这大清早的起i,早饭都没吃,空着肚子如何赶路?一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标准的敢怒不敢言,方涥也看到了,“梁公公不如用了早膳再启程,下官本以为梁公公会多留些时日,所以”方涥后面的话没说,和梁公公这样聪明的人说话,没必要说的那么完整,留一半,梁公公绝对会猜到完整的内容。
“也罢,那本公公就在沿山多叨扰一顿,”梁公公说完,看了一眼方涥,头稍微的抬了一丝儿,那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准备东西了,他饭后就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