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人人手中持武是自然现象。只是,她这个碎刃扇又如何能比的上她亲自选中的那个呢?“后来,我无处可去,便让她将我送进了现在的这个归所。”镜影黯香眼中浮现遗憾,诉说进入羽落之书的原因。
不想一进就是一千多年,而那个人也不知去向。
“原来是这样。”于红夜随口一应。
听闻想要正确解封符灵封印,就要用到符灵生前记忆,而听镜影这番说辞,可算是个巧合。
当然他希望,未来在白灵珊身上的巧合会一直在。
“行了,她自己休息就可以,爻琉儿与我去找老所。”
散场。
白灵珊不需要被这么多人盯着。
于红夜打断镜影黯香的回想,红光闪烁间,便消失不见。爻琉儿对此一惊后,连忙跟去:“少主,等等我!”
风平浪静下,是沉默的终点,而在另一边,某个宽敞大院里却传来女人无助的痛哭声:“健儿啊,让你平平凡凡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不听,你都快到成家的年龄了啊,现在却丢下我们,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两具尸体前,一群人在默默站着,只有黄休闲服人的妈妈抱着他的身体大声哭泣着。
而蓝休闲服人尸体的旁边,灰休闲服人与司徒惜蝶站在那里,司徒惜蝶一脸怨恨目光,似乎在打算着什么。
“小蝶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表哥怎么就……”来人欲言又止,看着此时悲意浓郁的场面,一脸不敢置信。
司徒惜蝶磋磨着牙齿,死死看着已经死透了的蓝休闲服人。
此刻,她的内心是复杂的。
聂泽天是她的表哥,白灵珊又是她一直找寻的小银姐姐。可为什么,她表哥的死就是要与她有关。
八年了,她想要的结果不是这个。
司徒惜蝶脸色涨红,泪水也在眼中打着眶,心中的想法极其难言。
“是羽落之书持有者……”
也许,家人的到场让她咽下了这份的不舍,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这位亡哥的报仇。
“……白灵珊。”
司徒惜蝶说完后,只觉得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坚强,便推开身边阻挡她的人,跑离了现场。
她没有办法,要怪,她认识八年后的小银姐姐真的晚了。
时光回转那时,她第一次去恬祥市找她的表哥玩。也是那时,她表哥队里正好接受到一个猎妖的秘密任务,她奔着对妖族的好奇,于是,她偷偷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尾随,正巧就认识那个为保护妖而勇敢站出来的小银姐姐。
在近二十名对手逼威下,依旧能挺身而出,是那么的耀眼。
而她与那只妖一同对抗除妖师,最后大获全胜更是让她终身震撼。从那天开始,她就天天缠着她,视她为她的偶像。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流失的很快,仅仅过了两个星期,她便被她的家人强行绑走了。
“小银姐姐,这次我真的要回家了……”
那天离别时,她躲过看守她的家从,偷跑去找了白灵珊,而白灵珊拿出的是那个在她身上佩戴了八年的粉色荷包。
她记得,她曾很多次问她要过,一直执着不同意的她最终还是将这个荷包送了她。
司徒惜蝶看着手中紧握的这个粉色荷包,记忆依旧留在了那时。
那时,回到家中后,她便暗暗有了决心,为了有资格重来恬祥市,她这八年便一直钻在她爸的炼器所里突破自我,而在她炼成家传珍武蝴蝶镖时,她以寻找存在器灵的器符咒可以让蝴蝶镖孕生器灵为由,踏上了寻找小银姐姐的路。
可现在,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此时,穿过红枫林的石宫内,白灵珊自然平放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而她那闭合已久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
刚才,她做了个过去的梦,梦见了八年前她与司徒惜蝶刚见面的时候,没想到相隔八年之久的司徒惜蝶那任性顽皮的性格居然没有变,白灵珊为此叹息。
“你醒了?”
白灵珊被突然打破沉寂的话惊醒,看去那个朝自己走进的于红夜。
“感觉怎么样?”
于红夜平静的询问白灵珊此刻身体情况,而白灵珊在感知自己身体情况下,点了个诧异的头。
“没事了……”
奇怪啊,
她明明记得在这之前,她好像被人拦截住并与他们死拼了一场,那时筋疲力竭的她都有种想放弃活下去的绝望感,可现在,她精神充沛,更在饱饱睡了一觉后,原本还生着的病也好掉了。
突然,白灵珊诧异的发现了右手手腕处被错位的星星图案,一时半会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心细的于红夜似乎对此早已了解,叹声道:“如果不是这星护自动保护,估计你就可以去黄沙路永久游玩了。”
白灵珊顿然“呃”一声,看着像在跟自己开玩笑的于红夜。
“是你救了我?”
有一点她还是知道的,仅凭星护,又怎么能让她身上所有的异样全部消失?这显然是用了其他方法。
只见于红夜无奈一笑,一下坐在了床边仅有的石凳上:“对,你要怎么报答我?”
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白灵珊还有些接不上口,这时,她又被身处的凄凉环境吸引住了。“这,这就是你家……”白灵珊眼睛瞪大,似乎发现了什么让她很是惊震的事。
不过,可不是白灵珊她要转移话题,而是她真的想不到,一个在精渡之国这么有名的人物竟然会住在这种什么家具都没有的破地方里。
呵呵……
她也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就是,此情此景,实在是让她太震撼了些。
偌大的一间石板屋里,只有于红夜坐的那个石板凳,跟她身下的这张床……
这……
他这么穷的吗……
“那你,觉得怎么样…?”于红夜突然好奇一问,瞬间让她愣住了。
无措眨眨眼后,白灵珊只好僵持着脑袋挪动视线看去四周,脑中努力的想着那种听起来会感到不错的词语:
“……好……好简洁……干……净。”白灵珊尴尬吐着字,看去那几面缝道明晰的石板墙,一不小心,她就看到了那个连照明灯都不存在的天花板。
一片过分发自肺腑。
“是吗……还有呢?”
对上于红夜的诧异,白灵珊那仅存的脑细胞都被吓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