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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早朝上有官员提出立储君的事,有什么看法?”时刻关注着安初夏的司珩,当然注意到了她对四皇女做的小动作,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看法!”安初夏干净利落的答道。
事实她也真的没看法,安初夏对谁当皇帝还真不是很关心。
可是想到每次五皇女在靠近她的时候,散发对她的厌恶和恶意,这让安初夏心里产生了一丝危险, 不由皱了皱眉头。
司珩还有事,陪着安初夏吃完早饭后,就告辞离开了。
安初夏知道这天四皇女晕倒,为了逼真揽月也要陪在自己母亲身边,今天不可能来学堂上课。
就想溜溜达达回家继续摆烂生活,就被跟上来的两个师兄拉去茶楼聊了一会, 墨子洛和陈翰也同样谈起早朝时,有官员提出立储君的事。
安初夏坐在那里听着却没有参与,两个师兄的妻子娘家, 可都在朝中做官,有些话已经不适合轻易说出口了。
加上墨师兄妻子是文昌伯府二房嫡女,素来善妒,对从偏远考上来的墨师兄,既爱慕又有些轻视,对此管的极严。
即使墨师兄和陈师兄一样,和她这个关系不错的师妹多走动,她见到自己时,眼神里都带着探究和不悦。
安初夏现在都不怎么敢像以前一样,找两位师兄出来一起喝茶聊天,谈一些政事了。
墨子洛和陈翰同样要去翰林院和户部当值,和安初夏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当安初夏再次被人拦住时,她整个人都麻了, 自己就想回个家, 咋就这么难呢。
五皇女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眼神睥睨的看着面前, 长相一般, 身材高瘦,穿着一身紫色官服的女子。
语气轻蔑的道:“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以后离他远点,要不有你好看。”
安初夏很蒙,她自认没肖想谁呀!她对成亲又没什么向往。
看着警告完,都不屑听自己回答,就吩咐马夫离开的五皇女,安初夏有一万句麻麻的送给她,不知道五皇女乐不乐意查收。
安初夏回想一圈,身边和自己走的近的,基本上都成亲了,就剩下都快三十岁还没娶老婆的司珩,也没谁值得五皇女警告她的了。
于是安初夏真相了。
“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说完安初夏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她也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警告,就真的和司珩断交,她安初夏做官这么多年,要是被谁吓一吓,就放弃自己的原则,她恐怕早就成为庆安帝的弃子了。
从那天早朝后,四皇女就称病不再去上朝,四皇女府也闭门谢客。
只有安初夏每天下朝后, 去府里教授揽月学问。
偶尔不去也是因为揽月被庆安帝传到宫里陪他, 也许是因为揽月是庆安帝孙辈中的第一人。
即使二皇女也生有一子,今年已经八岁,五皇女也有一位已经七岁多的女儿,这么多年庆安帝还是最宠揽月郡主。
揽月很喜欢听安初夏讲课,因为她觉得老师讲的和以前其他先生,讲的都不一样。
安初夏给揽月讲的课,有时候会涉及一些现代的学问和观点,也会给她讲一讲历朝历代的兴衰,让她自己感悟明白其中的道理。
揽月很聪明,安初夏也会教她一些现代的算术,她也很快的掌握,十二岁的她现在已经帮着四皇女,掌管府里的事,还有一些四皇女府的店铺和私产。
这天安初夏教完揽月,就要离开回家,却被四皇女身边的仆人拦住,行礼后恭敬的说道:“少傅大人,我家主子请你去书房。”
安初夏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跟着仆人去往书房。
安初夏进入后,书房的门被仆人合上,她奇怪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四皇女,行了一礼。
四皇女此时声音有些紧张,带着暗哑的道:“安大人不必多礼,坐下吧!”
安初夏在四皇女下手处一把椅子上坐下,婢女推开门进来给她奉上一盏茶后出去,同样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安初夏用茶盖划了划茶上的浮沫,轻轻啜了一口,四皇女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书房里变得非常寂静。
四皇女从身上掏出一块凤纹玉佩放在桌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同样款式的玉佩,你应该是见过的吧?”
安初夏在看见那块玉佩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同样她脸上也没有假装出,第一次见到过这样的玉佩。
四皇女瞧见安初夏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应该早有猜测。
也是,揽月的长相摆在那里,只不过这么多年安初夏和那个男人,都不常在京城走动,这才没人怀疑。
“你早就知道了。”
“以前只是猜测,现在只不过得到证实而已。”安初夏说道。
当年哥哥拿出凤纹玉佩,安初夏就猜到和他发生关系的女子不是一般人。
之后在揽月的满月宴上,看见她那双和他们兄妹同款的桃花眼,再算算揽月出生的日子,安初夏就猜测揽月十有八九是哥哥安瑾辰的孩子。
揽月在上次她让哥哥回京送账本时,父女两偶然认识后,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血缘的牵绊,揽月和哥哥安瑾辰两个相处的很是亲近。
只要安瑾辰出公差回京,揽月都会来少傅府找他玩,安瑾辰每次回来也会给她带礼物,偶尔也会给四皇女带几样回来,让揽月带给四皇女。
四皇女轻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原本也不想把揽月,是阿辰骨肉的事,瞒着你们兄妹。
只是你后来考上状元,父皇又因潘家之事,很是排斥皇嗣中有强大的外戚,我怕说出来会影响你的仕途,才一直没有说。”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安初夏问道。
四皇子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声音沉沉的说道:“随着父皇年龄越来越大,不说本宫所受到的暗害。
这段时间竟然有人把手伸到揽月这里,几次三番的朝着她的饮食里下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