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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夏紧抿嘴唇,眼神沉静的看着被补一刀,没有留一个活口的刺客。
她隐约觉得这些刺客应该不一般,更像一群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庐山县什么时候有这样一群厉害的人。
“大人幸好我听从您的安排搬来这里,要不今天小人就性命不保了。”李四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好好在这里住着,等到这件案子完结, 我就会把奖赏钱给你,你就可以自由出去了。”
“是,小人都听大人的。”
安初夏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廊下的木檀说道:“你没事吧?!”
木檀走过来,“没事!看来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人,是忍不住出手了。”
“嗯,要得就是他们动起来。”安初夏转身带着身边的人,朝自己家走去。
感觉木檀没有跟上来, 偏过头来,说道:“你先过来坐一会,等这边收拾干净再回来。”
木檀唇角笑了笑,“好!”幽庭信步跟着安初夏身后。
两人坐在厅堂,红袖给她们奉上茶行礼退下。
安初夏和木檀坐下不久,初六,初九两个护卫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来。
“大人,不出您所料消息传出去后,真的有人来杀这个虎牙灭口。
外面马车里,属下两人还顺手抓住两个刺杀虎牙的人,另外三个逃跑了。”
“做的好!”
安初夏看见被扔在地上已经昏迷的男人,让跟进来的左望吩咐人,把李四叫来认人。
看看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不是那个把王清儿塞进马车里的人。
“是, 大人!”
李四被古代叫过来,看见厅堂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吓了一跳,声音带着恐惧的说道:“大人传小人来, 不知有什么吩咐。”
“李四你看看, 认识地上这个人吗?”
李四哆哆嗦嗦看向左望抓着男人头发,转过来让他看得脸。
看清楚后萎缩身子跪在地下,颤抖着声音道:“认…认识大人,他就是三年前把王清儿,掳掠送进一辆豪华马车的赌场领头大手虎牙。”
“哦,左护卫,拿水来把他泼醒。”
“不用那么麻烦!”木檀说道。
然后不知从身上哪里拿出一根银针,在虎牙身上随手一扎,虎牙身体轻轻一颤,慢慢的睁开眼睛醒来。
木檀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中的银针,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对厅堂里的其他事情再不关心。
虎牙迷迷糊糊醒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他逐渐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才发现他没有死。
“醒了?!”
虎牙听到问话,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坐在正堂上,头发束起插着一根玉簪,满脸英气逼人, 肃然看着他的女子。
“是你救了我?”虎牙声音嘶哑的出声说道。
“算是!”安初夏随口回道。
虎牙常年混在市井多少也有些见识,见安初夏浑身散发的气势不一般, 他眼神闪烁的把目光收回,无意瞟见跪在旁边的人。
惊讶的不由道:“李四,你怎么在这里。”
李四来到这里住了段时间多少懂得一些规矩,他看了安初夏一眼,见她没让自己回答,然后底下头当作没听见虎牙的问话。
虎牙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睁大霜眼重新看向安初夏,“咝”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缓了一下才虚弱的开口说道:“你是那位回乡来的女君大人。”
“不得无礼!”左望看见虎牙瞪大眼睛,直视安初夏呵斥道。
虎牙想到前阵子听说回乡来的女君大人,正在调查这几年的女子失踪案,他还心存侥幸以为不会查到他头上。
就和以前县衙一样找不到线索,就糊弄过去,最终都会不了了之,走个过场而已。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官大人能力这么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他身上。
安初夏看着虎牙脸上不停变幻的神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淡然的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本官说的吗?”
虎牙顿了一下,低垂着眉眼回道:“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只是一个帮人看场子的混混。
平时就是去收一些赌徒的欠债,发生过一些冲突,在没有做过别的违法的事。”
安初夏看着他扬起唇角笑了,并没有要为难他的样子,好像对他说什么并不感兴趣。
对着站在一旁的左望说道:“既然他没有什么要和本官说的话,那就把这位壮士请出去吧。”
虎牙听到此话身躯一震,想到自己昏迷前,方少爷身边姓赵的随从,手握利刃正要向自己心口的刺来。
左望一挥手,两个护卫就要上前把虎牙拖出去。
看见护卫把自己架起来的虎牙,心中不由一惊,知道现在出去就是个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受着伤,惊恐万分的看着安初夏大声喊道:“我说,我说大人,请你别把我送出去。”
安初夏勾着唇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好像没听见虎牙的话般。
木檀把手中的银针终于擦到满意,这才抬头看了安初夏一眼,清浅的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慢慢的轻啜。
虎牙看见安初夏并不说话,自己也快被拖出门,连忙的说道:“大人,我知道你正在调查庐山县女子失踪案。
我真的愿意说,全部都说出来,求大人不要把我扔出去,那样我会被杀人灭口的。”
虎牙紧紧的扒着门框,因为用力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两个拉他的护卫洋装满脸怒色,但拉虎牙的力量明显看出有所保留。
安初夏终于欣赏够了,放下手中的兰花茶盏,抬起头挥了挥手。
两个护卫心领神会放开虎牙,由他自己滑落地上,慢慢爬起来跪着。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是有所隐瞒,本官就敲锣打鼓的把你送回家,以显本官爱民如子。”安初夏肃然的说道。
虎牙知道安初夏这话不是开玩笑,要是他真被这样送回去,那他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哎!”虎牙软倒在地,他明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要一条路可走,好在这些年他给赌房催债,虽然手黑,但都没伤人命。
就是三年前的事,也只是把落单的王清儿打晕,送到方少爷的马车上,其他的事跟他也没关系,最多算是帮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