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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夏勾着唇角,看了一眼右手臂上鲜血染红的衣袖,紧握手中的木棍。
要不是自己看书太投入,哪那么容易就被这两个杂碎伤着。
安初夏可不是没见过血的人,此时的她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光中隐藏着凌厉的寒冰,唇畔边仍然带着浅吟吟的微笑。
如果是了解她的人,这时候就应该知道赶紧跑。
不过两个歹人并不知道,即将要发生在他们身上残酷的事情,只觉得安初夏这时候脸上的表情。
是害怕恐惧造成的假象。
当他们扑上去的时候,只见原本还老实站在那里的女子,两腿交替,左右变换位置。
每次都能完美的避开他们刺过去的匕首,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依旧轻松惬意,这时候两个人才感觉到不对劲。
不过为时已晚,骤然面前女子眼神一凛,双眸微眯,手中的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每一处痛点上。
无论他们怎么躲避,棍棒就像长了眼睛般如影随形的打在他们身上,每一棍疼的都能让他们惨叫出声。
安初夏为了科举并不想闹出人命,所以只朝俩人最痛的地方打,并没有伤及他们的要害。
直到两人快疼的晕过去跪地求饶时,安初夏才住了手。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让你们来废我右手的?”
安初夏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问道。
这次两人可不认为这是她害怕,恐惧才露出来的表情。
这明明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心狠睿智的女人。
满脸横肉的大汉虽然疼的呲牙咧嘴,但明显看得出来还想扛着不招。
安初夏右手拿着木棍,在自己左手掌里敲啊敲,只要是眼不瞎的人,这么明显的威胁都能看的出来。
相比较满脸横肉的歹人,长脸眼小的男人更懂得识时务,在安初夏棍棒即将再次落下的时候。
他连忙说道:“我招!”
“巴胡!”满脸横肉的歹人不赞同的喊道。
安初夏可没有惯孩子的毛病,拎起棍子打在满脸横肉大汉的胸前,只听咔嚓一声,不用看就知道前胸的肋骨被打断了。
两人没想到安初夏的力气有这么大,这一下那个长脸眼小的男人再不敢犹豫。
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我们是临镇,云山镇上的地痞,有时候也帮着赌坊收债。
昨天午后有人找到我们兄弟,说只要我们帮着废了一个村姑的右手,他就给我们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安初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是有人,要斩断自己的科举之路,一个读书人要是连笔都拿不起来,他还如何去走科举这条路。
想通这些安初夏继续问道:“你们恐怕自己也知道,废了一个村姑的右手,就算被抓住罪名也不会太重。
那人可告诉你们,本女郎君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村姑。”
安初夏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两个歹人,骤然间瞪大眼睛。
就算他们不常和文人打交道,也知道女郎君这三个字,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自称。
只有身上有功名的女人方可自称女郎君。
而伤了一个普通的村姑,和伤害一位有功名在身的女郎君,那样的罪名也是天壤之别。
前者被抓到最多判上一两年,如果愿意赔钱和解的话,甚至不用坐牢,打一顿板子了事。
而故意伤害有功名的女郎君,就算不被判处死刑,也会被流放到边塞之地充当军户。
如果不能立下巨大的功劳,永世只能在那苦寒之地当个兵丁抵御外敌。
此时两个歹人也想明白为什么那人,要他们挑断一个女子的右手筋了,读书人不正是用右手写字。
他们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两人不相信找他们办这事的人,不知道这位女子是有功名在身的女郎君。
此时两人恨不得去把让他们做这件事的人,手筋挑断,以消心头之恨。
坏人之所以是坏人,是因为他们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错的,而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两个人知道现在自己被抓住送到衙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会儿不惜力的猛给安初夏磕头求她放过。
安初夏看着头上都磕出血的两个歹人,就想问他们你看我像圣母吗?
基于两个人不认识圣母,安初夏就没有多此一举的问。
别人都想毁她一生了,自己还要装什么盛世白莲花。
哈哈哒!!!
安初夏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人送到县衙里,毕竟一位秀才的公道,无品级的镇长是没有资格主持。
就在安初夏准备把人打晕用牛驮回去,送到县衙让县令大人好好审审找出真凶,帮有功名的秀才主持公道可是能增加政绩。
这样的事,只要县令不昏庸到一定程度,还是很愿意认真调查真相。
这时那个长脸眼小的男人,看出安初夏想要动手,眼神极快的闪烁着。
就在安初夏棍棒要落下来时,他两只手捂着头急忙喊道:“等一下,女郎君,我还有话说!”
棍棒就差那么一点,就敲在了他的头上,两个汉子这时候已经气势全无,浑身瑟瑟发抖的圈缩在地上。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两人发现只要他们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那个满脸横肉的更惨,胸口处已经被安初夏敲断了一根骨头。
长脸眼小的汉子为了不挨一棍,只能把自己最后知道的一件事,告诉安初夏求她别把自己打晕。
安初夏听完后愣了一下,然后唇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她不怀疑这个长脸歹人话中的真实性。
虽然不知道是那家里谁要对她做这样的事。
但是既然这个长脸歹人说他曾经,在云山镇赌坊见过,那个找他干这件事的人。
曾经说过他是某镇镇长家大管事的外甥。
连想到安初夏所在的镇子,请这两个地痞歹徒做这件事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