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似乎低估了她……
这个看似老实乖巧的小姑娘很是聪明。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从她答应订婚,让他们全家当众出丑那次,她就应该有所察觉的。
凌千夜说是那这一切他设计的。
但现在她怎么觉得,都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设计的呢?
否则她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是她儿子设计绑架她的时候,还义无反顾的答应跟他订婚了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报复,她想让她儿子,甚至是他们薛家当众出丑……
因为他儿子对她用了强,她顺水推舟答应了订婚。
当他们还沉浸在定下这门婚事,拿下了跟任家公司的合作时。
她收集好了他儿子出轨的证据。
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她怎么会都没瞧得上她呢?
她是不是作不会闹,以她聪明的都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程度,因为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选择她儿子。
但此时她也顾不上太多了,她只能拿出诚意来:“琪琪对不起,我知道阿强去找过你,那是他不对,但他没想对你怎么样,我们也没打算报警,你就看在……”
任钟琪抬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他拿着刀,带了两条大型恶犬,口口声声要睡了我,我反抗他就跟疯子一样,拿刀威胁我,说我落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是活该的,若不是凌千夜赶到,我可能都被他杀死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怎么你们了?他在跟我相处期间跟别的女人上床,闹得人尽皆知,他跟别的女人乱搞染了性病,还非要传染给我,这叫没对我怎么样?你们还想对我怎么样?现在,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又说是凌千夜打断了你儿子的腿,你们欺负人还想怎么欺负?”
她的声音依旧温软,却足够掷地有声,妥妥给他们证明了什么叫做有理不在声高。
夏慧好悬就被气吐血了,这是他们欺负人吗?
秦思曼却听的胆战心惊,“琪琪你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任钟琪道:“三个月前吧,我去超市买菜回去,薛强牵着两条狗追了上来,两条狗把小七给咬伤了,我也差点被他抓走,若不是凌千夜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思曼猛地转过头看向夏慧,“就你儿子干出这些事,你还好意思过来求情?你给我出去!出去!”
她说着就过来赶她。
夏慧一边躲开她,一边着急道:“琪琪,你叔叔的公司被凌千夜打压的风雨飘摇,阿强的腿也已经被打断了三次了,医生说再打一次就得终身瘫痪了,差不多了,他真的知道错了,阿姨代他跟你道歉,你们放过我们吧!我求你了!”
任钟琪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就你们一家人这样的三观,仇人应该不在少数,你还去找找别人吧!可别什么都往我们这赖!什么打压你们公司,什么打断你儿子的腿,你小心我告你们诬陷!”
秦思曼见赶不走她,直接抄起柜子上的一个花瓶,“你走不走,不走我砸了?”
夏慧一边往门口的方向退,一边求情:“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今天就是过来跟你们道歉的,你们就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上,放了我们吧,我保证以后绝不敢再招惹你们了,我们见你们绕着走还不行吗?”
她的话音落下,秦思曼也将她赶出了门:“赶紧出去吧,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好意思过来求情!”
说完,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气呼呼走回来,看着依旧在沙发上坐着的任钟琪:“这薛强也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他还敢去招惹你。”
任钟琪漫不经心道:“嗯,这次应该不会了。”
秦思曼惊讶不已:“什么意思?那薛强的腿不会真是凌千夜干的吧?”
任钟琪道:“不会。”
秦思曼刚刚松了口气,可吓死她了。
这若真是他干的,可也确实太狠了点。
然而她一口气还没喘匀乎,就听见任钟琪的接下来的话,“这种事根本就轮不到他动手,一句话就够了。”
秦思曼:“……”
她看着任钟琪,“你不怕他吗?”
任钟琪狐疑:“怕什么?”
秦思曼一脸担心:“万一有天他也对你动手可怎么办?”
“为什么对我动手?”
“这两个人在一起,哪有舌头不碰牙齿的,万一哪天你们吵架了,或者他对你腻了够了烦了,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了,他的拳头不会朝向你吗?”
任钟琪很是无语:“妈,他哪有那么不讲理?如果薛强不是针对我,他也不可能对他动手,像他们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除非真的惹急了他,你因为他是街头小混混吗?成天打打杀杀的,就算是个混混,他也有江湖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况我还是个女人,一个曾经跟过他,救过他妈妈命的女人,他得有多不是人才会对我挥起拳头,他很温柔,也懂感恩,就算有天他腻歪烦了够了,也不会用拳头把我打发走,你就放心吧。”
秦思曼叹了声:“我倒是也看的出来他现在对你是挺好,毕竟你们的差距太大了,我就怕以后……哎,算了,我又开始瞎操心了,你们好好的就行,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别跟他硬碰硬,大不了我们把聘礼还给他,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任钟琪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妈,他不会欺负我的,就算我们真的有过不下去的那天,也只会是好聚好散,因为我不会死缠烂打,他没有理由对我动手,而且有笙笙和傅霆深的面子,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在你赶走他的这两次中,他真的没有联系我,纵然有他不想结婚生子的原因在里边,但也足以说明他对你的尊重,以及想对我负责的态度,我一直在观察他,他很有原则,也很有素质,很细心,很干净,也很可怜……”
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他爸妈跟咱们都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但你想想一个孩子带着一个孩子,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他能活下来得有多难,他今天的成就是他用命拼出来,十五岁那年昏迷三天两夜差点死去,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失眠,每晚最后的情况下才能睡两个小时,他一路都是坎坷荆棘,对于这样的他,你还要求他干净纯粹善良是不可能的,他能恩怨分明,知恩图报就很好了。”
秦思曼伸手把任钟琪给抱在怀里:“我的琪琪真的长大了,我也相信你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