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能够掩盖一切真相!这就是战争中很事情只有活下来的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而活下来的人也必须装傻装糊涂,这样才能面对自己敌人的假设与推敲,这样也才能蒙混过关!这就是活着的人与死了的人区别!活着的人知道的真相肯定不会说,因为还要活下去!
爬在倒塌的砖瓦木头中静静地听着外面混乱的声音,终于听到了脚步声,装作有气无力的喊着:“救伲(注:我)呀!伲(注:我)呀!......”.........
果然我的叫声让身上传来了搬动砖瓦的声音,我闭着眼睛“把他拉出来”一个声音传来,我感觉有两个人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出了砖瓦堆,“你是干嘛的”一个操着天津口音大声喊,耳朵听着还是他的声音很小,装作努力的样子睁开眼睛,眼皮上的血看着什么都是红色的,有气无力的说:“伲……是上海.....特.....务...行动......”;
“嘛嘛的呀!自己人!快架过去!”........
躺在冰冷的石头地面上,不一会有人跑了过来给我包扎头上的伤口,扶我坐起来时,我才看清楚,我躺在受伤的一边,而不远外躺着已经被打死的日本侨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不少日本人在尸体边低声哭泣......
包扎好头上的伤,一个穿着日本鬼子军服背着一个皮箱的医生用流利的中国话问我:“你那里还有伤”;
“啊!伲听不见!眼睛有点花!腰疼的厉害得啦!!”我张嘴就说;这是前几天在上海吃饭时听程芳芳这个女医生说的一个事情里面的话,程芳芳说这叫“脑震荡”........
“给他拿个木棍来让他拄着走一下我看”........
我扶着木棍站了起来,故意直不起腰向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
“你告诉你们队长,你需要去医院治疗”医生的话刚说完,川岛芳子一手提着长刀一手提着枪在姓候的队长和几个特务还有几个日本少佐一起走了过来……
“王田憨,你们其他人呢?”候队长对我大喊;
“啊.....什么.....我听不见”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些人大声喊;
鬼子医生走上前给川岛芳子和候队长说了几句!川岛芳子看着我点了点头……
然后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但是川岛芳子的一句话却传入了我的耳朵,那就:“一辆汽车不见了,上面坐着:松本惠洋和一个重要人物的女儿”........
我弯着腰拄着木棍一步步向前走,前面是十七具被打的不像人样的尸体,其中就有我拿走他勃郎宁手枪的兄弟,这些兄弟就这样躺在冰冷的石头地面上,他们的血染红了地面,看着他们有的已经没有了半边脸,有的眼睛挂在脸上,头后白色液体,他们身上被打成了筛子........这些看看就二十多岁的兄弟就这样没了!为国捐身了!我不敢哭泣更不敢流泪!咬着牙......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战争,十几分钟前他们可能还有说又笑,可现在就躺在这冰冷的石头地上,他们的爹娘知道了会哭成什么样!我不敢向下想!
我看着、向前走着,心里真的不舒服,猛然觉得有一个人在看着我,我没有抬头去看,因为眼睛的余光看到是一个穿着皮衣的日本鬼子,他的头上戴着鬼子的战斗帽,手里拿着一把勃郎宁的大号手枪!
拄着木棍一步步走过这些为国捐身兄弟的尸体,前面就是从候船厅抬出的尸体!
全光着身子的“芝原平五郎”中佐、赵江廷、王成峰、陈久目、四个特务!
一个个的看着,然后我慢慢的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脸!在走过来的川岛芳子和特务们的眼里,应该认为我很重感情,实际上我在看是否留下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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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其中一个特务手中握的驳壳枪,慢慢的站了起来,柱着木棍向候队长和特务们中间走去,从表面看只有我最惨,包着头拄着木棍,而其他的特务虽然衣服也脏了,但是没有我这样狼狈不堪!这时我数了一下特务人数加我只有19个人了……少了十一个人!我忽然想不对呀!那里只躺着八个呀!还少了三个!就在我疑惑时,几个伪警察又抬过来了三个尸体,候队长走上前辩认了一下,然后放在了八县尸体旁边……
“我们现.........”候队长的话刚说到这里,远处传来了爆炸声和激烈的枪声,但是很快又停止了.......我和相互看着,我己经习惯的掏出了手枪!“这些你们不用管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就让天津的同仁去了!这此任务中表现出色的是王田憨!王田憨头上受到了严重的伤,所以我决定他留在天津看几的病!你们今天下午坐客船返回上海!”川岛芳子手里拿军刀对所有人说,她的脸色依然平淡,让人无法看透她在想什么!
我还是住进了医院,天津日本租界里,这个竟然是川岛芳子的按排,姓候的队长告诉我,我的英勇无畏让川岛川子机关长大为称赞,在天津养好伤,然后返回上海去极思菲尔路76号报道,他们明天坐船回上海!候队长走前给我留下了三百块钱和一张日本的“乘船特许证”并且告我用这张证可以乘途经的货轮回上海........
其实我更本不知道的是,因为我在爆炸和枪声响的那一刻向前冲,而不是向其他特务向后找地方躲,我的这一切习惯动作被一个日本军部省陪同将军看到了,事后对川岛芳子大加赞赏!而这样一来川岛芳子在所人人面前露了脸!
上海“特务梅机关”在地域上压了天津梅机关长一头!所以川岛让我留下养伤,其实也是在给所有的特务看而已!
天津医院光绪三十二年(注:1906年)十月开设,地址在日租界花园街(注:今山东路)上,我住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病房里有二张床,白天的被褥,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道!
其实这些病是我装的,但是住进医院后必须换上“医院的衣服”我将钱、皮带、证件、两把枪和子弹放在了枕头下!“衣服太小,穿在我身上别提多滑稽可笑了.........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觉!衣服给了一个女护士给我去洗干净!女护士是个中国中年妇女,但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种说不情楚的感觉,我依旧装的傻憨憨的,她问什么我就用上海话说什么!而且胡意说的含糊,但是她告诉我了一句话话说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大年初四了”......我这样的表现说话真的就像得了“脑震荡后遗症”一样
医院是要钱的!这到也无所谓,反正有人已经出了,而医院就是每天吃三次药片,至于吃饭,我就是让这个女护士给我买回来,我告诉他让他给我买一身棉衣棉鞋再买一身棉长袍和一个大皮箱!
这个女护士笑了,我掏钱给了她,他看着我的钱包有点愣神!我心里一喜,给她了三百块,然后告诉她我爱吃肉,让她给我多买一些吃的,当我给她钱时我心里已经判断出,她是监视我的女特务,这就是说日本特务并不相信我!!
钱是好东西,它可以测试出一个人的本质和贪婪!她拿着钱高兴了,然后告诉我有人给医院留下钱了是上海的一个“女机关长”;
这个年代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日本特务机关的长官叫“机关长”!我心里肯定了我的判断!我只是反复的告诉她我想吃肉!如果钱不够向我要.........
我在出门活动的时候,知道了“外科手术”的地方,第二天“顺”了两小包“手术刀、和刀架”,这让我心里一阵高兴......
我现在在想我肯定有当小偷的天赋......
三天后一个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了!这倒是让我高兴了,离开了这个充满消毒气味的医院和别人对自己的监视;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给这个女护士了二百块钱,感谢她对我的照顾,这让女护士看到钱高兴不已!但是她也很含蓄的告诉我:“她是天津梅机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