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迎来了大年初一!
在大雪纷飞中我最后一个坐上了马车和段云鹏、吁泽良、顿珠郞吉、矿诺川!
离开了“长辛店小镇”在大雪纷飞中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古老的天主教堂!教堂的楼顶在雪中依然矗立着!
“顿珠郞吉、矿诺川”俩人以前以后的在马车前后走着,在大雪中有如两个机警的“豹子”!
“涛子”也回来了!
他告诉我:他们是在保定火车站分开的,他亲眼看着“程月琴”他们六个人进了站,他就向回返!沿途虽然遇上了几次检查,但是也顺利通过了,就是“高碑店”检查的很严!是日本人亲自检查……
“陈叔和陈婶”告诉我已经给这些孩子和那个“洋修女”按排好了!孩子都睡了!我点了点头!
我和段云鹏走下了地窑,地窑里的东西堆的满满的!我看着“二呆”痴迷的坐在子弹箱上擦拭着一杆“步枪”,我看了一眼“二呆、这是什么枪?怎么比其它“三八式步枪”短一点?”;
“长官,这也是三八步枪!日本骑兵鬼子用的……”二呆说开“枪”!说的头头是道,什么射程、保养,校枪.....
我笑着和段云鹏走出了地窑,天色已经大亮!
我和段云鹏商量了一下留下“刘春华!周登富、刘剑、吴忠、孙雪、杨树”在这里保护这些孩子和“修女丽莎”!
“春华!没事再领他们把地窑挖大点,再一个把那些马都喂上,随时可能要用”!
刘春华手里拿着烟笑呵呵的说“放心长官!我会的!”;
陈婶给我端了一大碗“猪肉炖白菜豆腐”刚刚出锅的白面馒头!是饿了!一夜的奔波!
当我们吃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棉裙头上戴着一块白布只露出脸的“洋女人”走了过来看着我们!
“先生们!非常感谢你们的勇敢救出了这些孩子和我!那里有很多皇协军和日本人!“维持会长刘大贵”是个坏人!他现在是不是被你们杀了!”这个叫“丽莎的修女”看着他们这些人,用流利的中国话给我们这停下吃饭看着她的人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丽莎”睁着幽蓝的眼睛看着我们又说:“我也想杀了“维持会长刘大贵”!
“修女丽莎”的眼中露出怒火但她很很快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小声的说:“主啊原谅我的愤怒和怒火!原谅我的杀戮之心”!
“你是丽莎吧”我放下白面馒头和筷子微笑的说:“我是翠西的朋友,她今天会来看你的,但是你绝对不能离开这里!你和这些孩子也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吃喝你不用操心!刘大叔和刘婶他们一家会负责的!丽莎修女!你快吃饭吧!”;
“丽莎”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认识翠西!我相信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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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让其他人全部分开返回北平城!
雪!新年第一天的雪越下越大!我看着昨晚上的马车轮印已经没有了,四处一片白茫茫的!
两辆马车拉着一些吃喝先走!我和段云鹏开车拉着那些箱子也离开了“骡马驿站”!
在城门口看着两辆马车顺利的进了城,我俩的车也很顺利的通过了盘查!
我开车先去了金鱼胡同!袁大少还在睡觉,将车钥匙还给仆人两口子!拿出二十个大洋递给他俩:“新年见喜!两位!”;俩口子忙给我作揖:“给三爷请安!新年龙精虎猛”.......
走出来看着段云鹏已经站在车边等我了,做上车“云鹏回翠花胡同,然后把车放回那个地方!云鹏!过完年是不是给仓库按排两个可告的人住!”;
“成!我来按排”段云鹏一边开车一边说,车开的很慢,雪在路上已经“坐住”了!地面很滑!段元鹏不时地擦拭一下挡风玻璃!雪没有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大年初一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终于到了翠花胡同,车开不进去!
马傲、马估二呆、路东丰、申江、申彪和王小虎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英子”一夜没睡!其实家里的大人们都没有睡觉!“英子、我们回来了,大家都没事”我微笑的对“英子”说;“英子”看着我,然后紧紧的抱着我!“英子!没办法!我必须去救出那些抗日将士的遗孤!......”,
“英子”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我知道我嫁给了个“大英雄......”!
“我不是英雄!英子!我就是个普通人!但我必须完成我对死者的承诺与誓言”!我小声给怀中的英子说!
“英子”忽然从我的怀抱挣脱红着脸说:“大年初一先给老娘去请安!”..........
“好!我洗一下换了衣服!”我一边微笑着说一边拉着“英子”的手向后面屋里走.......
重新换好衣服,“英子”小声说:“书军!你衣服上有血腥味!我给你放在水里“洗洗”!“好!你走路慢一点!地滑!”我的声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阵倒东西的声音和女孩子们说话嬉笑声!
“英子”拿着我的棉衣走了出去!一阵叫婶的声音传入屋里!我换好衣服走出屋子,一条“煤渣”铺在路上至通前面,一女孩子领着小孩在一边堆雪人!
“书军叔!给您和英子婶请安!”院子里所有的女孩们跪下,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有点懵,我看着“英子”,英子确笑的十分开心:“你们快都起来!我俩今天想认你们是闺女,你们同意不!”!我一下从一个懵到了别一个懵圈!“同意、爹妈!”........先和我俩去给你奶奶请安去!”;
前面的院子已经热闹了!
我和英子从屋里扶出“老娘”,“老娘”穿着新的棉衣,头戴棉帽!段云鹏和吁泽良搬出一个椅子,“老娘”笑眯眯的坐好,我和英子、段运鹏和王文静、吁泽良和萌妹、大郭子一家、马傲和乐乐,马估和莲娥、二呆和萍萍、春屏和大柱、申江、马小妹、申星星、申彪、路东丰门外笑着跑进来刘春华和五个少年!一起跪在大雪中,一起给给“老娘”请安!
“英子”提前给桌上放上了“两卷大洋”,此时老娘的大气让我心里一惊!那种大气和气质是与生俱来而装不岀来的!“儿们、儿媳妇儿们、女儿们快起来!我们一家鸿福齐聚!满天神佛保佑你们我的孩子们!老娘给我们每个人“三块大洋”压岁钱”!
“老娘”发钱时笑着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
当我和“英子”再也领着所有的孩子们跪下时,“老娘”在一声给“奶奶吉祥!祝奶奶长寿”声中“老娘”哭泣了.......
下来的兄弟们开始排着队给“老娘”磕头请安……
我和“英子”领着这群孩子们给“候妈、史大爷”拜年!“载吉”吁大爷和大姨家冷冷清清的,“英子”和我请他们和去我家过年时、大姨抱着“英子”哭了.......
牛大爷和宋大妈家却是喜庆,毕竟家里要“添丁”了,此时的牛大爷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翠花胡同”热闹了!
“英子”和我每一家的拜年!“英子”这时显出了一种大气,这种大气让街坊邻居们高兴不己......当给刮头的“刘大爷和刘婶”拜年时!“英子”哭了……
粥铺依旧开门,宋大妈和卢大妈招呼着胡同里的街坊邻居!忽然我看到不远处有六个讨饭的在和王文静说话,而且王文静不听的抹着眼泪!
我让“英子”和孩子们先回家,我走了过去;“文静妹妹怎么了?”我走到文静妹妹的身边看着这六个穿着单薄讨饭的汉子问;
“书军哥!他们是我爸的老部下,流落到北平了!刚才去粥铺......”;我听着王文静给我说,同时打亮这六个汉子,虽然他们身上有味!但是我感到一种“热血”的精神!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军人的热血”,我快速做了一个决定,双手一抱拳:“各位兄弟!如不嫌弃就留下!”;
我如此开门见山地约请反倒让六个汉子一愣神!“楚大叔、他和你们一样的人!留下吧!”王文静小声说;六个人中年龄最大的汉子眼睛一亮:“好!”只有一个字!
段云鹏和吁泽良走了过来,“云鹏,这六位是文静妹妹父亲的部下,你去按一下!换衣服吃饭按排住下”;“明白了!掌柜的!”!
“掌柜的家里来客人了,你得去看看!哪个是是女的!陆小姐、李小玉、还有两个是“饯行胡同”的....”吁泽良面露尴尬的对我小声说!
我皱了一下眉头,“好!云鹏、这里交给你了”;
雪!又下大了!我看了看满天飞舞的雪花!
和吁泽良刚刚走进胡同口,路东丰迎面跑了过来“掌柜的家里来了个洋女人她说她叫什么.....”;“翠西是吗!东丰”,“对对对!掌柜的找你”!“好!回去说!”;
迎面走来袁大少和四个嫂夫人,旁边是“吕老掌柜老两口”老远袁大少就抱拳笑呵呵的说:“书军兄弟!今天我和你四位嫂夫人给你来拜个年!”;
我赶忙抱拳作揖说:“祝袁大哥和四位嫂夫人吉祥!也祝吕掌拒和老夫人吉祥”.......
翠花胡同里街坊们都是老北平人,谁不知道“共和的袁世凯大总统!谁不知道袁克定、袁大少这个北平、天津卫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袁克定今年轰动一时的“宁死不当汉奸一事”.....袁大少是当今的北平风云人物!名头的响亮!远远盖过了那个给中国人带来无限苦难的“张小六子”........”
短短的几步路,街坊邻居跑出来给这个风云人物抱拳作揖“大少吉祥、大少吉祥、大少少奶们吉祥....”,此时的袁大少眼卷红了,他一一抱拳行礼“同喜吉祥”......
四个嫂夫人心里的满足感瞬间满足,嫂子们向每一个人发两个大洋,每个都是眉开眼笑!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京戏清唱,瞬间胡同里静了下来……
“是陆婷婉、陆老板!”街坊李靖武大声喊了出来......我和袁大少他们一起走进院子里,女孩子正在吃着北平的小吃“黄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