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北平,路边的树叶已经开始发黄,偶尔吹过一阵秋风,也算恰意!
路上买了一些吃的和糕点,我想小凤仙大姐和李淑兰应该爱吃!“饯行胡同”里依旧很安静,伸手去敲小凤仙大姐家的院子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是穿着灰色“中式祆裙”的李淑兰,“今天筱凤姐就说中午你会来,看来这人呀是经不起念叨的......”李淑兰说着便笑了起来……
走进这个独门独户的院子,正巧碰上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小凤仙”她腰上围着围裙,显得格外清新自然像个厨子,“书军兄弟猜你今天就会来,中午就在姐家吃饭,做的多!你饭量大放开吃”小凤仙笑呵呵的对我说......
中午饭吃的也算是丰富,吃饭时小凤仙拿出一瓶“山西汾酒”对我说:“书军兄弟,你来一杯吧”,我赶紧放下碗筷摇手说:“筱凤姐,你可别下我,我是滴酒不沾,别说一杯酒,我一滴酒就醉的不醒人事了,我可不敢喝”........
“书军兄弟,这可不成!以后场面应酬多了,不喝酒会不成的”,小凤仙看到我这样说也就笑着做罢了!吃完饭我向小凤仙告辞,小凤仙也没有说什么!
我出了胡同走到“鹤寿堂中药铺”里面,“吕掌柜”依然在给病人看病,我寒暄两句告诉吕掌柜是否可以给我做一些“千杯醒”的药丸,刚才“小凤仙”大姐的话也提醒了我,“吕老掌柜”笑着满口答应了我,让我过几天来取,看着病人挺多我便告辞;
离开“鹤寿堂中药铺”向翠花胡同走,忽然发现今天的侦缉特务多了,男女警察多了,皇协军多了,我想了想也就明白,忽然看到有警察在贴“通缉悬赏令”不少人在围着看,也有人大声念着,竟然是“郎书法,傅金枝他们的通缉令,罪名是“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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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算卦的身边,正好也没人我笑着说:“先生是布衣卜相吗”!
算卦的抬起头看着我说:“你今天请我吃饭吧”;
我笑着说:“好呀!烤鸭吧!”;
“段云朋,收了你的卦摊跟我走”.......
我和段云朋一前一后走进了“东场胡同口”的那家“北平老铺烤鸭”;
坐下后我仔细看着这个“段云鹏”,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走在人群中不会咋眼更不会脱颖而出,段云鹏也看着我..........
给跑堂的伙计点了一些莱和一只烤鸭,我俩个人都没有说话,终于段云鹏开口说:“晏先生为什么几天看到我不来相认?”;
我回忆着晏祺斌说话的口气和他告诉我的话笑着说:“云鹏,你今后叫我书军掌柜的!记住!郎书军”!
“记住了书军掌柜”段云鹏看着我挂在脖子上的那把钥匙说:“记住了!书军掌柜的!”重复了两遍.........
“你从现在起,学会闭上嘴巴,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只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和一切下来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在你完全这次事情后再想起来,因为你知道什么是沦陷吗?先吃吧!”
我看着段云鹏狼吞虎咽的吃,看来也是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三个肉菜,一只烤鸭,一碗杂酱面,吃的干干净净!
我不由地感慨.......
“云鹏你住哪里?”我随口问他,
“书军掌柜我住龙顺沟附近的一家赶脚店”,听到他住“龙须沟”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这个地方;
风水中讲“正阳门”是龙头,“天桥”是龙鼻子,龙须沟”就在旁边,“龙须沟”这地方每一场大雨过后,龙须沟附近污水漫溢,各种死猫死狗甚至有死去的人,漂浮在污水中,垃圾和漂浮物直接涌进人的家里,每年的雨季过后,时有瘟疫发生,曾经听“牛大爷”说过,龙须沟是穷人的地方,日本鬼子都不去的地方,更是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段云鹏”,“那里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我对段云鹏说,“没有”段云鹏看着我回答;
这时我听出他的口音不像北方人,以后在问他那里人吧,“行了!你通过“侦别”了,今后就住我那里,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跟我走,住我那里!”
我只能按晏祺斌教我的话说,这样段云鹏必须按我的意思去做,也不会多想什么!
院子里“英子”在忙里忙外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大郭子和吁泽良”在小声说话,马傲兄弟也在一边说着什么,看到我领了一个陌生人回来,停止了说话聊天;
“泽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着问,“掌柜的,也是刚刚回来,吃了饭刚坐下,陈大哥也来了,东西交给陈大哥了,一路还好!”;
“你们都到屋里来”我对他们说;
“你们认识一下,他叫段云鹏,咱己人!也是完成一个任务来的,他是吁泽良、大郭子、路东丰,马傲.....”,
大郭子递给段云鹏一根烟,看着段云鹏享受的吸着烟时,我笑了!
“你们去给云鹏找身衣服换上,按排好晩上睡觉的地方”!我走出了隔壁的院子!吁泽良跟我走了出来……
“掌柜的,圈门村的山神庙已经盖的差不多了,咱们的“骡马驿店”也基本盖好了,盖的快因为人多,圈门村的乡亲门一听是盖山神庙,都来帮忙了,第二天,其它村子的人也来帮忙,很多木材都是陈大哥先“赊”来的,昨天陈大哥给了大家,今天走时,来帮咱们盖房子的人更多,现在是田大爷和他儿子田大哥管这,那些被你们救出来的人,真的厉害,好几个地方是他们出主意盖的,陈大哥来平北是找“师傅”塑山神像的.......”我听完吁泽良的话笑了笑,
“圈门村好多户也在驿站旁边盖房了”,“好”我只笑着说了一个字!
我在院子里和“英子”和几个妹子说了几句,逗“丫头”玩了一会,便去后面的院子和老先生开始学习....
时光如梭一般,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晏祺斌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我悄悄换了后面院子的锁,打开了连通前面院子的地下室,收到好里面的东西,“人熊母子”非常有灵性,伤也好了!只能我让“他”们送出北平城,我也思索着怎么出城,很多方法都被我否定了,日本人对进出城检查的非常严格,一切只能等机会了;
给师母一家从“六国饭店”带回了四份牛排,师母哭了……当师母看到我放在她眼前的“手摇留声机和唱片时”老先生和师母竟然跳了一曲西洋的舞,师母说一定要教会我跳,因为这是西洋人最重要的礼节和交往,对于我来说,一切只要先生和师母教,我就会努力的学......
段云鹏给我带来的惊喜就是,他教会了我打西洋拳“拳击”,每天在他的教下,我感觉比学西洋舞快,每次和师母跳舞都怕踩了师母的脚,幸好我在踩了几次后就学会了,师母连连称赞我有舞蹈天赋.........
偶尔买些东西去小凤仙大姐家坐坐.......
在很多人的眼里我在和袁大少做生意,因为这是我有意让袁大少传出去,当袁大少看到我从“郞书法”那里拿回的那几个“茶杯”时,袁大少告诉我这几个瓷茶杯是“前清雍正官窑瓷器”价值在一万大洋,我笑了笑让袁大少帮我卖了,第二天袁大少就给我送来了一万五千大洋的“美国花旗银行存折单”,当我给他酬劳的时候,袁大少说:“买家给他了一千大洋的费用”.......
我想着盘算着过几天去“郎书法”那院子里把那些瓷碗瓷盘都给拉回来.....
圈门村的山神庙已经盖好了,过两天塑的山神就好了,一个是“熊”,一个是“黒蟒”,当然,地下的那个躲人的地方“古藏兵洞”也修好了,田大爷一家住在修好的驿站里,周边也有三十多户人家,陈永胜大哥一家和马傲兄弟家就紧挨着驿站........
“英子”和我在粥铺吃“卤煮”时忽然“干呕吐”吓我了一跳,宋大妈和卢大妈相互看了一眼笑着对“英子”说:“英子,你有喜了!”,“英子”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我领着“英子”去了“鹤寿堂中药铺”吕老掌柜给英子“抚脉”后笑呵呵的向我抱拳说:“恭喜,有喜脉,郎夫人有喜身了”!小隆盛从后宅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书军达达,我想英子妈妈”..........
回去的路上,我拉着“英子”的手小声说:“你真的有了,给我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嗯”英子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小声嗯了一声........
我知道这几天的蛰伏是短暂的,暗处有多少双眼睛在寻找着我.......
就在我回到院子时“警察局长陈松林”坐着黄包车来到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