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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井从爷爷的病房出来时,心情沉重。
老爷子找任家姐弟这事一直瞒着他,所有都是小刘经手的。
老爷子忽然进了医院,才授意小刘把这事告诉他。
提出要让他娶任娇娇。
他是大房嫡孙,他妈不同意。
他爸不管事,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老爷子就把他爸妈叫到病房说了一句话。
“项井要是不娶娇娇,你们就离婚,让老大娶娇娇她妈妈的牌位。”
回去他妈闹了一天,他爸和他妈商量,“要不,我娶牌位吧?”
至此,项井的婚事就算定下来了。
项井其实无所谓,娶谁都一样,他爸没什么主见,退休后养养花钓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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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想的比较多,一直想和市里领导成为亲家。
这件事后,他妈出国去散心了。
他爸去乡下钓鱼,他爷爷则是住在医院里,等着他结婚。
现在领完证,老爷子又有了新的念想。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电梯前站着的身影。
生孩子么。
任娇娇听到脚步声,看向他时想起项老爷子的话,有些尴尬。
项井走过去点开电梯,“聊聊。”
两人直接去了二十五层的休息区。
坐下来后,项井开口,“爷爷今天出院,明天不必带吃的过来了。”
“好。”
任娇娇问他,“就这事?”
“我同学带医疗团队回国了,明天入驻五院准备任阳和你的手术,明天你抽时间过来再做个全面检查。”
任娇娇问他,“刘主任知道吗?”
“原定小高今天过来,但爷爷认识小高,所以明天他们入驻时由小高和刘主任说。”
任娇娇沉默了一下,“刘主任的技术在国内也数得上号的。”
项井淡淡道,“他近三年内只做了三台手术,去年到现在发表了十七篇SCI文章,其中十六篇是回顾性研究。”
隔行如隔山,任娇娇听不明白什么SCI,也不懂什么回顾性研究。
但三年只做三台手术,会不会手生了?
她没回答,拿出手机开始查什么是SCI和回顾性研究。
查完后点了点头,“谢谢你。”
项井不单是从国外请了同学回来帮着她和任阳做手术,还怕她担心,专门查了刘主任的这三年的手术记录和研究记录。
欠债好还,人情难还。
“不必客气,你目前还是我的合法妻子。”
任娇娇点了下头,“我和任阳说一下。”
“好。”他看了眼时间,“下午出差,明天回来。”
“需要收拾东西吗?”
“我让秘书过去一趟。”
项井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任娇娇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
五院做手术的话,手术费用是四十万左右。
国外医疗团队来,手术安全性和成功率会高,但是费用也会相应提高。
手机响了,任娇娇接了起来。
“不用担心手术费用,是小高欠我的。”
项井说完就挂了电话。
任娇娇看着手机。
说不好什么感觉,总之心情挺复杂的。
进了病房,她和任阳说了一下要换主治医师的事,任阳只担心任娇娇的身体会不会有后遗症。
“姐不会有事的。”
任娇娇见他没问换主治医师的事,就没再细说。
毕竟项井和她隐婚这事,现在不能和任阳说。
从医院出来,她去了一趟商场。
选了一台加五年质保一万八的,用来洗外衣外裤袜子的,又选了一台三千七的洗烘一体的洗他的内裤。
想了想,他的床单被罩也得洗,又买了一台四千三的。
最后打折加促销,两万四下来了。
付完款,定了下午三点送货安装。
她收好卡,去一楼银行提款机查了一下余额,吓了一跳。
一百九十九万两千块。
她抽出卡塞回包里。
他工资卡里怎么这么多钱?
任娇娇在路边超市的促销窗口买了水果,塞进车筐里骑车回家了。
到家收拾完东西,订了一单超市外卖。
像洗发水洗手液消毒液香皂牙刷牙膏都买了。
秘书来这些东西都有,要用的话直接拿就行,要不用就留着,反正都是日用品,早晚用的上。
下午刚两点,密码锁响了。
任娇娇刚洗完水果,听到声音,她也没回头,“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让秘书过来拿吗?”
听着脚步声音不对,她回头见一个女的穿着一身白色裹身套装走了进来。
任娇娇把水关了,擦了擦手,走出厨房,“你是项井的秘书?”
“我来替他收拾行李。”
“你是?”
“项井房间在哪儿?”
任娇娇指了指他房间的方向,从围裙里掏出手机,把项井手机号输入到微信里查找后加了微信。
那边没通过。
任娇娇挑了下眉。
没通过拉倒。
她转过身回到厨房,把水果上的洗洁精冲干净后放进沥水盆里。
等她坐在餐桌上剥橙子时,那女的从项井房间出来了,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你是项井请的保姆?”
那女的看她剥橙子皱了皱眉,“主人不自己家你倒是自在,他不在家你别进他屋子,他东西也别乱动,保姆要有保姆的样子。”
说完,这女的翻了个白眼,走到门口啪的一声关了门。
“有病吧?”
任娇娇这才发现她连拖鞋都没换直接踩着高跟鞋进屋的。
一地的脚印。
她走到餐厅,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想给项井发过去,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俩人不定啥关系呢。
再说了,项井连微信都没通过,她才不发彩信,死贵的。
想到这里,她又回到餐厅剥橙子了。
两百万的家用,她还计较啥?
那女的虽然傲慢,但看脸色挺好不像有肝炎。
现在和项井除了餐桌碗筷共用,其他也没啥共用的东西了,也不怕被传染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这女的是他同事的话,人家公司年年体检,婚前项井还把体检单子给她看了,没病。
那就行了呗。
三点时,任娇娇买的洗衣机送货上门安装来了。
师傅进门前套了一次性鞋套。
她把人领到项井房间的洗漱间里,安装好后把师傅送走,顺手把项井屋门关了。
把地拖完,刚想回房间休息会儿好起来做饭,就听到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项井的声音。
“你说你是我请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