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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不知尤燕可想什么,他端着职业素养,恭敬的说道:“老夫人,老爷说请您不要再过这边来,另外老爷还说他把大少爷一家喊了回来,让您去安排准备一下事宜。”
态度虽恭敬,但语气却没有多少敬意就是了。
只是尤燕可在这会根本没心思与他计较这点,听了他的话后,她心里大惊,但脸上却是一脸的惊喜模样,“周管家,你可知老爷为何喊靖安回来?”
说着话,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不动声色地递到了周管家身前。
陆靖安从前因为与陆靖沉有小矛盾,被陆峰洋安排到了燕京的郊区的一个小厂房里当车间主任,忙忙碌碌又没有作为且只能仰仗别人的鼻息生存不说,陆峰洋还让他只能逢年过节回老宅。
如今不时不节的,尤燕可是绝不会认为陆峰洋突然喊她儿子回来是安了什么好心,更不会异想天开以为陆峰洋废了陆靖沉后就会将家主一职给她的儿子。
周管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接过钱,只是留下一句‘老爷的意思,我不敢揣测,我只是按吩咐行事’就去把陆靖沉的房间重新上锁。
虽然如此,但尤燕可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周管家虽是陆峰洋最忠心的下属,但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财者。
若周管家敢收她的钱,则证明事情很小。
若不敢,则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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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及陆靖安,尤燕可什么都顾不得,也不敢去揣测陆峰洋的想法,快步走出了禁闭室。
她自知自己越求情,陆峰洋就会越生气。
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联系陆靖沉刚刚说的人,让他的计划快点实施,将陆峰洋扳倒。
至于扳倒后,是什么样的天,那就另说了。
反正她的儿子不能背上弑父的名声就是了……
……
赵景唯带着介绍信只身赶到江市,找到了熟人胥青。
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地下城。
胥青的面子还是可以的,起码能带着赵景唯上了四楼,甚至到了程子宁班公室跟前,当然也仅限于此罢了。
不到五分钟,胥青就从程子宁的办公室出来了,他拍了拍一直在等候的赵景唯的肩膀,“景唯,咱们走!”
赵景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但是他对自己说过无论怎么都要带霍一然回去,他不想见到秦星雨难过。
赵景唯没有顺着对方的力度离开,声音低沉的问道:“胥叔,我朋友怎么了?”
有些话,胥青不方便在满是眼线的地下城说,怕会被人误会,只是含糊的说道:“他没有事,咱们走吧!”再不走,有事的就是我们了。
这话,胥青没有说出口,可赵景唯却从他的眼神里看了出来那个意思。
赵景唯想了想,也不好将胥青拖下水,到底还是顺着他的力度往前走。
胥青见他肯跟着自己走,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他欠赵家好个人情,对方一直不需要自己帮忙,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了,他可不想人情没还清还把对方的独苗苗给折在这了。
要知道四楼这看似没有人看守,但凭他与程子宁有过仅仅两次的打交道经验,他很清楚这周围最少有三到五个人在看守,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尤其程子宁的为人喜怒无常,刚刚他去见对方已经将唯一的人情用了,他可不敢在对方的地头里生出什么事,给了对方找事的理由。
哪怕说错一个字都不行。
然而,赵景唯两人在路过霍一然的房间时,就听到了霍一然的声音。
霍一然的声音通过门传了出来,他问道:“是你吗?”
他凭声音认出了赵景唯,但却谨慎的没有在这里喊出对方的名字。
害怕对方不敢承认认识自己,而自己这一喊连累了他,到时有了让秦星雨与他有交集的机会。
赵景唯也凭霍一然的声音认出了他来,“是我,霍一然,你还好吗?”
但是,他不知霍一然的真正意图,他以为霍一然这是不想连累自己,才不敢喊自己的名字。
面对这样的情况,胥青慌了,根本不给赵景唯回霍一然的话时间,用力拉着他恨不得当场跑了起来。
因为在霍一然说完‘他很好,问她还好吗’时,胥青就听到了程子宁的脚步声在靠近。
“咱们快走!”胥青神情着急地拉着赵景唯的胳膊,不由分说就要小跑了。
可是。
胥青还是没能如愿。
不是因为赵景唯不配合,而是程子宁的人将他们俩给拦住了。
霍一然在房间内听到了声音,知道外面多了一些练家子,想了想还是咬牙用棉被将自己围的更加的密实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程子宁不是一般的坏。
他没有让人看守霍一然,却命人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脱去,连一丁点遮羞的布料都不给他,只给他留下了一床可以避寒的棉被。
大有你要是不怕丢人,那就逃吧的意思。
严冬之下,光着身体和脚,哪怕有棉被,他要回家是件要命的事。
霍一然早过了冲动的年纪,心里再着急离开回去见秦星雨,也不会顾头不顾尾。
因此,当霍一然披着棉被打开房门出现在程子宁等人的视线范围时,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程子宁一脸的忍俊不禁,眼里全是作弄人成功的快意。
赵景唯一脸深沉,眼里有着对他的可怜,可能以为他遭大罪了吧!
胥青的表情就是有点耐人寻味,不敢光明正大去看,只敢用余光去看霍一然,企图能在他的身上找到证实猜想的证据。
黑三他们可不什么都不敢看,只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免得惹闹了程子宁,他连张棉被都不给自己,让他们果奔去,就像那个谁谁一样。
被黑三他们腹诽在果奔的张年,本就伤痕累累了,结果还被程子宁惩罚不许穿衣服在地下城里走一圈,眼下正脸色煞白坚持中,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却让他一下子摔倒了。
然后还晕了。
监督张年受罚的惩戒A本以为自己耗费了半天时间,眼见张年还有两百米就将平时只有半个小时就能走一圈的地下城走完的情况下居然因摔倒晕了,气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