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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优优是个行动派,想要的一切都会去争取,想做什么就会去做。
为了让霍一然爱上自己,她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与不少的钱物从大队里的那群消息灵通的街溜子的口中,获得了自认为准确的情报,且为此花了半个小时制定方案。
而她的方案刚写好,街溜子就来给她通风报信了……
下午送完秦星雨和霍盈盈后,霍一然领上自己的劳具就往自己负责的地里走去。
因为他是家庭成分不太好的壮劳动力,加上最近上面有这方面的检查,霍一然被分到了最偏僻最难收拾的地里种菠菜。
他走着走着,就听见有人说话。
因为声音过于娇柔造作,霍一然没细听,目不斜视地走了。
“一然哥~~”
霍一然不是被这一声甜得发腻的‘一然哥’喊停,而是被对方堵住路才停下了两秒。
两秒后,他皱着眉改道。
穿得花枝招展的方优优见他不搭理自己,就在他想越过自己的时候假装崴了脚,企图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这招她用过许多次,基本零失败。
因为她深知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好色的,也喜欢投怀送抱的暧昧。
尤其这里十分的偏僻,他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
可是,霍一然不是那种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男人,眼睛也没有瞎到会与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有肢体接触。
在没有娶秦星雨之前,霍一然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娶了她后,他也只是对她怜香惜玉而已。
因此,方优优一头扎进的是草垛子,并不是霍一然的怀里。
也不知她运气好还是不好,没一脸扎在了草垛子上的新鲜牛粪上,却惊扰了偷粮的瘦老鼠。
“啊~~”
“吱吱~~”
方优优除了因为被老鼠吓到尖叫,也因为自己的脸被老鼠的爪子给划痛了。
她手脚并用,企图想将自己头发上的老鼠打走。
可是老鼠不知是受惊了,还是爪子被她的头发给纠缠住了,死活都无法从她的头上掉下来。
霍一然别开眼,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把她的尖叫声当做了空气中的噪音。
方优优忙着与老鼠做斗争,哪怕看到了也顾不上去留他。
不过即使如此,方优优对霍一然的心依然不死。
方优优是那种越贱越快乐的人,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人与事。
两分钟后,方优优靠着脑补‘今日他对自己爱理不理,明日他求着自己爱’的动力,终于将头发上的老鼠摔了下来,踩死了。
而她的发型成了披头散发,再搭配她身上那脏乱的衣服,打远一看挺像一个疯婆子的。
远处害怕老鼠的万芊芊见老鼠死了,才敢放开王翠花的手。
王翠花一得自由冲上去就给了方优优一顿骂。
“你这丫头你是喝了敌敌畏的吗?没脑?还是缺男人?我儿子都娶媳妇了,你还想投怀送抱,是嫌死太早还是活腻了?”
虽然她儿子刚刚没碰到方优优一下,也没让她碰自己一下。
但是,根据她的经验所得,方优优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大队里最脏最累的活,肯定有她的一份。
所以,王翠花只是口头教训,并没有动手动脚。
可是方优优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完全不承认王翠花话里的质问。
她端着无辜的脸,眼里满是泪花的说:“婶子,你误会了,我刚刚只是在问霍同志生菜地怎么走而已,我什么都没做!”
方优优说完,继续一副被欺负了的小白花模样,看着王翠花泪眼朦胧,一副被冤枉了但是我不生气,只是有点难过的样子。
王翠花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厚脸皮的人没见过。
不过,她的确第一次见这么年轻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呸,你当我眼瞎还是聋了?要我把我儿子拉回来当着大队长的面对质吗?一然哥哥~~呕,呸!”
骂完之后,王翠花见她还在狡辩,心里更气了,弯腰捡起死老鼠扔到了一脸哭唧唧的方优优脸上。
“啊~~”
方优优被血糊糊的老鼠尸体糊了一脸血,差点没气疯。
可是,她是个能忍的人。
若不是知道王翠花是霍一然的老母亲,方优优不但会还口对骂,还会还手的。
但方优优有做过功课,知道王翠花不但不好惹,霍一然还很‘听’她的话。
她面对这样的辱骂与行为,只能默默的忍了,无声哭泣。
经验告诉她,哭是最好的武器。
王翠花最讨厌哭唧唧的人,有话不好好说,就会哭,哭得她拳头都硬了。
万芊芊见到了王翠花捡起死老鼠后,默默站离了她两步。
然后在王翠花一脸克制,想着打不打方优优的时候,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万芊芊的一双灿烂如星辰的双眼,笑眯眯地盯着哭得不能自己的方优优,“同志,你知道么?我是秦星雨的二嫂!”
哭着的方优优被这话吓得顿了顿,然后假装没听见继续哭。
她想,自己又没碰到霍一然一片衣角,只要自己不承认,她们说啥都没有用。
只是见到那把弹簧刀越来越靠近自己,方优优秒收回眼泪,可怜兮兮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万芊芊笑了笑,仪态万千的说道:“没什么,就是看你的脸皮挺厚的,想把你的脸皮扒下来当糊窗户的纸而已。你放心,我是一名医生,刀功很好的,收入也还行,你开个价,多少钱能将脸皮卖我?”
啊这……这么血腥的吗?
方优优被万芊芊这笑着说要扒自己脸皮的话,吓得簌簌发抖的,忙将视线放在了一脸懵逼的王翠花身上,企图她能拦住已经将刀放自己脸上的疯婆子。
可是。
“亲家嫂子,你冷静!”
万芊芊皱眉,不明白新晋好闺蜜为啥对自己改了称呼,还阻止自己吓唬这不要脸的小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