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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风特别真挚地看着楚大军,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哦!”
虽然他一开始也很好奇,甚至有想用在出任务时伪装上的想法,可是在发现一摸就掉后,他的想法就没有那么迫不及待了。
楚大军被他的回答噎了噎,缓了会后直接气呼呼道:“加班!”
说完,他扭头就回去带手套干活。
秦星风笑嘻嘻道:“楚医生,您老真勤奋,我就不陪您加班了!”
楚大军冷哼一声,“你好意思让我一老头,对着一副尸骨加班?”
秦星风透过玻璃窗看见洗干净脸、换回正常衣服的霍一然三人往回走,也就没接着逗他,认真的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有公事!”
楚大军见他这般,也就收起了胡闹的做派,叮嘱道:“行吧,你办完公事后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点来。”
“嗯!”
“对了,刚刚听你说要带你妹夫去买粮食,是吧?我刚好在医院的后厨帮过一阵子忙,与大厨很熟,要是开口的话,能让他明天帮忙从供销社里带点肉、面什么的回来,价格和供销社的一样,但是不用票,量不要太多就行了。”
说到最后,楚大军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单位采购与普通老百姓去采购是不一样的,里面的道道只有干过的人才知道。
总得来说,厨师胖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秦星风的关注点却不在物资上面,他问:“您老究竟听到了多少?”
“不多不少,刚好全部!”楚大军笑嘻嘻的说道。
秦星风对他这厚颜无耻的坦荡十分无语,不过因为那也不是什么机密事,他也就没上纲上线。
了不起就是自己出门前,喊了两个钱方圆的下属寸步不离跟着他而已。
上面怀疑有内奸,秦星风此举也是为了证明他不是而已。
楚大军荣获犯人的待遇后,脸都气绿了,要不是顾忌着自己是唯一一个法医的形象,他都想破口大骂秦星风了。
虽然,他知道秦星风是好意。
可是,气是真的气!
这家伙太坏了,让人把大厨喊了过来,让自己交代完才喊人把自己当犯人看了起来。
简直是过桥抽板的典范。
哼,明天他必须安排秦星风做最脏最累的活。
霍一然三人目睹了全程,对秦星风的不要脸认识又加深了一些。
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对秦星风改观,甚至赏识,因为他的业务能力真的很高。
为了安全着想,霍时钰与陈书年也留在了医院,只有霍一然带着秦星风去。
霍一然还没将秦星风领到了徐舟贺家那条巷子,他就凭周围的住户分布、窗户打开的情况发现了端倪,“是不是就在这里附近?”
霍一然轻声回答:“是在这附近。”
秦星风心里有数了,“行了,走吧!别往里走了,免得打草惊蛇了!”
说完,他扭头就往外走。
其实秦星风更害怕的是便宜妹夫会被那些人盯上!
军人有军人的警惕性,贼人也有贼人的警惕性,谁也不比谁差。
霍一然默默跟上,哪怕走远后,他也没问为何要这样。
快到医院前,秦星风对他能管住自己的做派很满意,严肃交代道:“明天买到粮食后,要是我有空就自己去给你们送,要是没有空也会喊小洪给你们送。如果不是小洪或者我去送,不管是收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吃用,知道吗?”
小洪是看着楚大军的两人之一,也是钱方圆很信任的部下,与霍一然见过三次。
他这话让霍一然明白事情比他想得复杂。
但是心知,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便没有问原因。
“知道了!”
霍一然回答完后,秦星风接着说:“最近没有事,别进余县,多注意一下周边有没有多了陌生的人,知道吗?”
“好!”
“对了,之前你脸上的玩意是怎么画的?”
霍一然将能说的都告诉了他。
秦星风听说会这个手艺的池文锦去了市里,问了具体位置后便说道:“行了,能说的话,我都说了,你们快回家吧!”
秦星风说完,就见一直在医院门口的霍时钰与陈书年走向了他们。
霍一然见状,从口袋里掏出秦星风中午离开前还给自己的钱、票,“二哥,这是明天买东西的钱票,你先收下,要是有余,就当做是我和星星给小外甥买零食的钱。”
因为对秦星风有所改观,霍一然的态度好多了,也大方多了。
另外,也有刚刚就池文锦的事说谎的原因,他心里有点虚。
秦星风不知他的想法,也没如他所预判那样收下了他的钱票,“你收回去,我这个做哥哥的给我妹妹买点吃食、孝敬你娘这个长辈,轮不到你掏钱!”
他的话虽带着满满的嫌弃,但话里话外把他当一家人的意思明确。
要不然,霍一然的娘就不会是他的长辈。
霍一然也不是婆妈的人,见他这样直接将钱揣回了兜里,恭敬与他道别。
秦星风端着二舅哥的做派,目送他们离开。
在看不见他们后,他才望天喃喃道:“希望这便宜妹夫回去会给芊芊说,好好表扬自己,这样的话他才敢争取下个月涨五毛零花钱!”
……
翌日。
天将亮,小洪就骑着自行车载着两大袋的物资出现在了霍一然家的门口。
也得亏,霍一然惦记着自己的媳妇,晚上没睡好,早早爬墙回家了。
要不然得了命令只能将物资交给霍一然的小洪,可能得无功而返。
“洪同志,要不你吃完早饭再走?”
将物资放回院子后,霍一然客气的说道。
小洪忙拒绝,“谢谢霍同志的好意了,可是我还有事,就不劳烦你了。”
说完,小洪不等他再说什么,便迈开大长腿坐上自行车走了。
霍一然见他这害怕自己强留他的做派,摇着头笑了笑,便关上了大门。
大门关上的声音与王翠花开房门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不过,霍一然还是听了出来。
“你咋这么早回来?”
“你咋这么早起来?”
不愧是母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