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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锦笑了笑,将心中的苦涩掩饰住才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个宅基地我们走了后,你们要是不要,大队也会收回的。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给你们!”
池文锦与李姜寒两人以去市里进厂的名义离开,然后就会以死遁转道去香江。
按照正常情况死亡证一出,他们的宅基地势必是要被收回。
可是,前面大家已经说好了会想办法替他们把房子留住的。
陈书年是五个人里最为沉不住气的人,他闷声道:“你们是把我们当傻子么?宅基地是你们的根,你们把根给了我们,那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抑或者是你们回不来了?”
池文锦苦笑不语,谎言才开了个头就被拆穿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李姜寒上前拍了拍陈书年的肩膀,最终还是老实将他们被安排去了最乱的九龙城寨一事老实告知。
这个消息还是他们俩花了重金买来的。
城寨属于“三不管”地方,寨内藏污纳垢,环境恶劣,是贩毒、卖淫、赌博等非法行为的温床,恶名远扬。
他们两人这么一去,若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结果只会是千里送人头。
当然,若有过人之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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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们五人不是消息闭塞的人,在池文锦与李姜寒有了去香江的想法后就做了攻略,千方百计解了清楚那边的风土人情,早就知道城寨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打从一开始,霍一然等人唯恐他们两人会被安排去城寨,就时不时给负责去香江的徐舟贺塞了不少好处,为的就是能让俩人去环境、机遇相对好的港岛。
可却不曾想,他们做了多番的努力之下居然没拿下能去港岛的十个名额之二,甚至连相对活得像个人的元城都轮不上。
霍一然:“消息确定了吗?”
李姜寒点头不语。
霍时钰沉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如此,你们就别去了,以后咱们想办法让你们去报仇!”
生命在,一切都皆有可能!
生命不在,谈什么报仇、抱负!
霍一然也赞同他的想法,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与人,也总相信这段忍辱负重的日子只是个过渡,光明总会来临。
香江乃至更遥远的地方也不会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可是,池文锦与李姜寒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池文锦试图让他们高兴,便开玩笑的说道:“我们俩不打没准备的仗,危险与机遇一直相随,这城寨看似危机重重,但是说不定我和姜寒能博得属于我们的一片天地呢!”
李姜寒也笑着说:“要是哪天我们成了寨主,一定会放鞭炮欢迎你们前来投奔。”
这话虽是玩笑,但也代表着俩人的决心。
池文锦突然想起一件事,掏出了二十元给霍时钰,“你让我研究的那些毒蘑菇,我全磨成粉了,加了点药材后成为了不错的防身药。所以,我想买下你剩下的那些毒蘑菇。”
事已至此,霍一然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们作为旁观者能劝的也已经劝了,现在能做的唯有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霍时钰不收他的钱,反而责怪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都要出发了,你才说要,还来得及磨粉做药吗?”
面对难得大方的霍时钰,池文锦难得不好意思,“抱歉哈,我先斩后奏了,前面去你家接你未来大舅子来我家和江同志作伴的时候,我顺手把你放他房间的毒蘑菇全拿了,当时怕你知道我的打算会阻止,所以……你懂的!”
池文锦的话刚落下,霍一然三人的拳头就有点硬了。
合着他们俩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却一直瞒着他们。
只是,细品了一下后,霍时钰发现自己吃大亏了,忍不住大骂道:“呸!徐舟贺这臭不要脸的,前天还让我给他送了五只野兔,一根金条,说上面的人好这一口,让我好好表现。”
霍时钰这守财奴想到自己被讹了,心都疼死了。
要不是为了兄弟,他留着野兔和金条给未来媳妇儿不好吗?
他这吐槽的话一出,没想到陈书年与霍一然也跟着表态,纷纷表示自己也被徐舟贺讹了金条与不是少猎物。
池文锦与李姜寒没想到徐舟贺这老家伙会这样不要脸,于是五人合计了一番决定不睡了,要去套他麻包袋。
反正按照习惯,徐舟贺今晚不会出现出发地,出了什么事,下面的人在今晚内都不会知道。
而李姜寒俩人距离出发的时间也还有四个小时,足够他们干一番事,出一口恶气了。
五人的默契十足,也足够了解徐舟贺这个老色胚的习性,花了一点小计谋就将他从老相好的温柔乡中唤了出来。
被打成猪头,蒙着双眼、反绑着双手的的徐舟贺害怕极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前一刻还搂着送上门的小姑娘的细腰,下一刻就被塞抹布、套麻包袋。
果然老相好是不能随意抛下,新欢都是带毒了。
他想他应该是中了仙人跳。
可是在余县究竟是哪个兔崽子胆子那么肥,居然敢算计他?
徐舟贺的内心骂骂咧咧的,但是面对对方一声不吭的拳打脚踢,他只能呜呜的求饶。
霍一然怕把人打死了要不回各自被讹的钱财,拦下了其余四人。
其余的人也怕搞出人命,纷纷停下了手脚的攻击。
除了男扮女装的陈书年,他在所有人停止后,面无表情地踹了徐舟贺两脚,才速度离开找水洗手,换衣服。
只是,一想到刚刚自己穿着花衣衫,围着红纱巾,被色胚徐舟贺摸了一次手,搂了一下腰,陈书年就恨不得把手皮都搓破。
跟着他的池文锦见他这般,没忍住笑了出声。
陈书年哀怨的看着他,念在马上要分离,到底还是没指责他,“笑吧,今晚随便你笑!”
他这般,池文锦反而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