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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德:……“娇娇,你何时变得这么粗鲁!”
宋娇娇一听,那个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你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你看不出老娘这是不想见到你吗?你这人渣里的废物!!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遮起来,但你的蠢真的没法治。”
陈高德仿佛自带过滤系统,忽略了她话里所有骂自己的话,只抓住她说的‘不想见到你’大作文章,“娇娇,我知道你忘不了我,才口是心非……”
就在这会,秦星雨拿着锄头跑了过来,挡在了宋娇娇身前,打断他的话,“你的戏可以像你的钱一样少吗?少在这演深情了,你不配!”
因为秦星雨带着草帽,还围着纱巾,密不透风之下,陈高德并没有认出她来,而是语气嫌弃的对着一直在压住想打他欲望的宋娇娇,说:“娇娇,这个没家教的人是你朋友吗?你的品位何时变得这么低?”
宋娇娇听到他说秦星雨,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上那瓢混合物想招呼他。
秦星雨及时拦下了她。
不是因为怕事,而是算计了下角度,在这样的力度与距离下,她与宋娇娇都会被‘误伤’。
“当初你爸妈是把胎盘养大了吗?脑子有没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谁?”秦星雨说完,一把扯下纱巾。
陈高德见到秦星雨‘啊’了一声,就跟见到鬼一样跑得飞快。
但是,跑得越快,摔得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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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跑出十米,一把锄头从边上探了过来,他因为见到秦星雨的极度害怕,一个没注意看路就被绊了狗吃屎,鼻子上的眼镜也甩了出去。
陈高德其实不近视,带眼镜只是为了装文化人。
他见自己的双手黏糊糊的……满是牛屎。
而他的眼镜也落在了牛屎上!!
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炸了,“那个混蛋干的好事!缺不缺德啊??”
“干掉了混蛋、不缺德的姑奶奶在此!”王翠花说道。
陈高德爬起身,就见始作俑者王翠花一手杵着锄头,嘴里叼着个草根,身后有一二三四……数不清的人。
陈高德秒怂,双手在草地上扒拉几下将手上的牛屎弄掉,顾不得臭、恶心,话不多说,捡起眼镜就想逃!
这副眼镜是他全身最贵的东西,再恶心也不能不要。
结果。
王翠花又伸出锄头拦截了他的去路。
陈高德这回没再摔倒,可面对锄头的寒光,他又气又怕,“大娘,我不认识你,你想干嘛?”
王翠花吐出嘴里的草棍,扬了扬锄头,无理取闹道:“呸,谁是你大娘?你喊谁大娘?我有那么老吗?”
陈高德被越来越近的锄头吓到了,忙道:“对不起,大姐,我错了!”
王翠花又道:“喊谁大姐呢?我和你很熟吗?”
陈高德:“……这位女同志,你想怎么样?”
“呸,你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耳朵却不怎么行?都说了我是你姑奶奶了,这回记住了吗?”王翠花边说边摆弄手上的锄头。
讲真,陈高德并不认为自己害怕王翠花手上的一把锄头。
他只是害怕她身后的那群拿着镰刀、锄头的人而已。
他绝对不能给她找到茬,带人揍自己一顿的机会。
他声音洪亮,“姑奶奶好!”
可是。
王翠花又呸了一声,“有你这样的鳖孙,真是我的不幸,喊得很好,以后别喊了!”
陈高德的脸红了青了黑了,最后恢复正常,抬起腿就想走。
王翠花的锄头又双叒叕伸出。
陈高德奔溃了,大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这一刻,他甚至想打就打吧,只要打不死他,他就天天去她们家讹饭吃。
王翠花挑了挑眉,原本还想拖时间,但是见到自家儿子从远处跑来,她也就不作弄他了,叉着腰,大声说道:“干你个虎哨子(傻B),你今儿不给我儿媳妇和闺蜜道歉,老娘就喊我儿子把你门牙敲掉。”
打架这么粗鲁的事,不是她该干的事,儿子来了,可以好好打一场了。
陈高德无语至极,“大…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都不知道你儿媳妇和闺蜜是谁?”
王翠花手指着秦星雨与宋娇娇的方向,叭叭叭的说了一顿。
远处的秦星雨目睹了一切,知道是她们该上场了,但还是忍不住悄悄问宋娇娇,“你那几年是被鬼遮眼了吗?这玩意也当宝?”
宋娇娇双手一摊,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不是鬼遮眼,是脑子进水了,好在现在倒掉了。”
两人的悄悄话说完,便出现在了王翠花身边。
而被霍盈盈喊过来的霍一然却站在了三个女人的身前,被他抛在身后的霍盈盈见状也不跑了,慢悠悠走回去。
陈高德见到王翠花一手挽一个,想起她刚刚的话,心里有了不好的推测,狂咽口水后,问道:“同志,你儿媳妇是谁啊?”
他祈祷千万不要是宋娇娇,要不然他下半辈子靠谁吃软饭啊!
霍一然不知前因后果,只从霍盈盈嘴里听说了秦星雨一见到对方就生气,再听他这话以为他惦记自己媳妇儿,因此目光锁定着陈高德。
“星星是我儿媳妇,怎么了?我儿媳不配你道歉?”
“不是,不是!”陈高德从王翠花嘴里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心松了下,嘴上也就麻溜道歉,“秦同志,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说你没家教。”
秦星雨:“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陈高德:……
秦星雨见他沉默,又道,“你还没给娇娇道歉!”
陈高德咬牙,“娇娇,对不起,我不该说你粗鲁!”
宋娇娇哼了句,“我拒绝原谅你!”
陈高德:……
霍一然接上她的话尾,问道:“他骂你了?”
原本还气呼呼的秦星雨立马可怜兮兮,“嗯,他骂我和娇娇了。”
陈高德一见秦星雨这个表情,惊恐万分,顾不得任何事,满是牛粪的手打阵,成功逃脱了。
霍一然其实可以拦下人,但见到那黑乎乎的牛屎手,洁癖一时犯了。
王翠花见人跑远了,有点遗憾,“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多废话了,就该打一顿了事。”
原本给她撑腰的吃瓜群众,见她有这么危险的想法,立马散了,各回各的位置干活。
开玩笑!
打架,要扣工分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