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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条路小跑到小溪边的秦星雨等人见陈强攻渐行渐远,霍一然想了想拿一毛钱让跟着来的霍盈盈跟着秦星雨大声娇笑了起来。
没想到,陈强攻一听到这声音,立马顿足,转身走向小溪。
霍一然以为自己真相了,肯定是陈书年装女人声太假了,陈强攻才不会上当。
然而,当陈强攻看见溪边坐了个用红丝巾围裹着头,疑是女人的背影,只一眼他就扭头离开了。
根本不去细看‘女人’旁边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裤子。
待陈强攻走远后,一直被迫保持安静的池锋国挣脱开霍一然与李姜寒的钳制。
霍时钰与李姜寒没过来,因为他们在处理孙大壮一家的事。
池锋国咬牙说道:“你们几个……太胡闹了,陈强攻作为优秀老师怎么会是那么龌龊的人,你们下次别再这样设局了,不是所有人都像陈老师那样的。这次我就当你们胡闹,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就让你们写检讨书。”
说完,池锋国就小跑离开了。
今天他家大闺女池盼盼带着满百天的小外孙子回家,他家老婆子特意允许他可以陪大女婿喝两杯果子酒,他能不激动吗?
若不是霍一然给他说带他去钓大鱼,他已经坐家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外孙和大女婿喝起酒,吹起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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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雨咬着唇,凝视早就没有了陈强攻身影的方向,她相信池二丫不会骗自己。
另外,陈强攻昨日看自己的色眯眯眼神,她记忆尤深。
所以,问题出在哪儿了?
是陈书年的体格过于壮实,不像女子般柔弱被他看穿了?
还是陈强攻发现了有人暗算他?
毕竟刚刚她与霍盈盈一起笑,可是小溪边只有陈书年一个人。
“书年,别冲动!”
秦星雨在霍一然的声音中收回了思绪,发现他与李姜寒正在制止穿上衣服要去剥陈强攻裤子落实情况的陈书年。
而霍盈盈依然保持着双手捂眼,指缝露得大大的样子看着陈书年没系上扣子的精瘦上半身。
“星星,闭上眼睛!”
秦星雨还没来得及细看陈书年腹部是否有道疤痕,就听见了霍一然的声音。
然下一秒,秦星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霍一然跑了过来,直接手动给她闭完眼才又折回去与李姜寒一起让陈书年冷静。
秦星雨:……
陈书年原本已挣脱了李姜寒的钳制,还没跑一步,就被霍一然一个反手给压树上了。
陈书年气得眼睛通红,咬牙说道:“我从昨晚忍到现在了,你还想我忍到什么时候?霍一然,当年你已经对不起我一次了,还想做兄弟就放开我!”
霍一然不急不慢说道:“陈书年,昨晚到现在若不是我们一直盯着你,你以为你能忍?我从不认为当年替顾烟隐瞒你,是对不起你,今日我拦你,与当年瞒你一样,只是不希望你在生气的时候做出冲动的事。”
看着羸弱的陈书年,实际是五个人中最火爆的一个。
陈书年盛怒之时只有顾烟能管。
顾烟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就是不管不顾的主,心里的火不泄,拳头就不会松开。
陈书年不挣扎,假装妥协道:“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你松开我!”
霍一然不上当,“只要做实耍流氓这条罪足以让陈强攻下半辈子唱铁窗泪或者吃花生米,你没必要把自己搭上去,顾烟还需要你照顾。”
“可是,烟烟不理我,她不需要我的照顾,我难到替她收拾欺负过她的人都不可以吗?”
陈书年的确抱着只要确定陈强攻是被顾烟养的大鹅啄坏的,他就要把对方两条腿一起废了的主意。
一如当年他知道顾烟被骚扰后,将所有骚扰过她的人连续揍了三天,这还是顾烟知道后制止的结果。
当下,陈书年也知道霍一然说的在理,因为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在盛怒之下废的是陈强攻的腿还是命。
可是,他还是做不到冷静。
陈书年觉得自己亏欠顾烟太多,如果连欺负她的人都不能收拾,他凭什么去保护她。
那年,顾烟被骚扰的时候,陈书年还在医院,完全不知情。
等一个月后,陈书年出院了,顾烟已成长到不需要他照顾的样子,村里关于顾烟被骚扰的传闻被霍一然扼杀了。
霍一然也在顾烟的眼泪下答应了不告诉陈书年,她身上发生的不愉快事情。
但与此同时,回家一天,年轻气盛、处事不全面的陈书年那会因为顾烟嫁人,为了防止自己做出毁她名声的事,只身跑去市里的黑市打黑拳挣钱。
陈书年天真以为自己可以用双倍彩礼从池子川家人的手里买回顾烟的自由,根本不知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尤其在他离开那阵子,外强内弱的顾烟以为他嫌弃自己,面对众多的流言蜚语,实在熬不住了。
在陈书年回来的前几天,松口答应嫁给在县面粉厂负责收垃圾的一个二婚男。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顾烟那个有一个傻儿子,把前妻打死的二婚对象,在结婚前一天收垃圾时,被垃圾压死了。
顾烟成了黑寡妇。
这个二婚男的死,顾烟并不伤心。
可是,她却在意自己克夫的名声。
尤其,陈书年回来后因为她的事伤痕累累的!
“你们在这干嘛?陈书年,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就在霍一然与陈书年依然僵持中时,远处传来了顾烟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霍一然等人就知道孙大壮那边的事成了。
陈书年在顾烟的声音落下后,脸上的怒气全无。
而霍一然早在听见顾烟的声音时已经将陈书年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