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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雨无视欧老师的嫉妒目光,客气而疏远的与杜小娟打了声招呼,正准备离开时,欧老师说:“小秦,你都到了陈强攻老师的病房前,怎么能一点家教都没有,不去看望他!”
秦星雨脸上客气而疏远的笑意顿消,“欧老师,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让你来操心我的教养问题?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欧老师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顾及着杜小娟在场,她可怜兮兮的说:“小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该去看看陈老师而已。”
秦星雨扯了扯嘴角,说:“我什么样的态度取决于我面对什么样的人,跟你说话,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另外我看不看他是我的事,与你何关?你是我谁?我还有要事,先不说了。”
怼完人,秦星雨懒得与欧老师掰扯浪费时间,看了眼一直在边上脸带客气笑,并不参与交流的杜小娟就离开了。
秦星雨不喜欢与陈强风有关系的人,所以哪怕杜小娟看着就很合眼缘也不行。
所以,凭陈强攻是陈强风的堂哥这点,秦星雨就不会去看对方。
更不提陈强攻还不止一次用恶心的色眯眯眼神打量过她,她又不是圣母,明知对方不怀好意还去虚情假意、送羊入虎口。
杜小娟目送秦星雨离开的背影,带着笑意询问欧老师,“欧老师,你知道秦老师她婚配了吗?”
杜小娟的小弟喜好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看着乖巧,但性格要泼辣的姑娘,相亲多年一直没有如意的对象。
杜小娟越看秦星雨越发觉得她的各项条件都在她小弟的审美上。
欧老师一脸被雷劈的样子,她想不明白秦星雨表现的这么娇蛮无礼,杜小娟怎么好像更喜欢她了。
不过,面对大领导的媳妇,欧老师哪怕再不想提刚刚让自己没面子的秦星雨,还是得提。
当然,欧老师是带着恶意的提。
“小秦,她上个月刚嫁给了大丰大队的一个劳改犯的儿子,那家子没有一个好人,那劳改犯的媳妇年轻的时候有狐狸精之称呼,现在老了,成了大丰大队第一悍妇;最小的是我们学校的女校霸,天天惹事生非,欺负同学,辱骂老师;至于小秦的丈夫……唉,更是差的提不成,不过我观小秦好像很满意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吧。毕竟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杜小娟脸上的客气笑容在欧老师的言语中慢慢消去,欧老师以为自己目的达到了,便笑嘻嘻转移话题。
然,当欧老师的手想挽杜小娟被婉拒时,她才后知后觉对方可能是对自己有意见。
秦星雨买完饭,刚回到医院门口就见到了霍一然骑着自行车停下的样子。
秦星雨小跑过去,一顿关心询问。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放学。
“一然!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霍一然见她这般关心自己,眉眼笑意更浓。
他说:“我没事,我过来接你!”
秦星雨等霍一然把自行车停在指定区域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医院的?”
问完,她又笑着说:“还好我买多了饭,要不然还得跑一趟。”
霍一然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所以,你这是想表达我们心有灵犀么?”
秦星雨脸上的笑意一滞,有点没跟上他的节奏。
这男人果然越来越闷骚了。
正想说点什么找回场子时,视线发现有原本走前面的大妈放慢了脚步,脸侧向他们时,她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显然霍一然也发现了,他拿过她手里的饭盒,边走边转移话题说起了家常。
大妈见没瓜好吃,才用正常的步伐离开了。
随后,霍一然回答她之前的问题,说道:“高粱地与废屋那片地都有人在盯梢,他们见到你与欧老师坐牛车往县里赶,以为你有什么事,便告诉我了。”
然后,霍一然去了红心小学,从何凤花嘴里知道她送欧老师来医院,转身交代霍时钰接霍盈盈放学回家,就去找大队长借自行车来找她。
秦星雨有点意外,“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盯梢?”
霍一然:“周边大队里有媳妇、妹妹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先有隔壁大队的小姑娘被欺负,现有咱们大队的小姑娘被虐杀,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想尽快抓住那个歹徒的。”
以大丰大队为中心的相邻五个大队组织了人,以2人为一组,24小时轮流在可疑的地方盯梢。
当然,霍一然没告诉秦星雨的是,他因陈强风而让大丰大队负责盯梢的人时刻关注他媳妇的动向,所以他才会知道的那么的及时。
秦星雨没细想他们盯梢的事,不过也因这番话,她问起了马桂珍有没有在公安同志的询问下坦白。
“没有,她属于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人。”
秦星雨眨了眨眼,“那公安同志那边的意思是?”
霍一然笑道:“和你想的一样。”
秦星雨故意说道:“你知道我怎么想?”
霍一然趁走廊的拐角处没有人,快速握了握秦星雨的小手就松开,暧昧说道:“当然,因为我们心有灵犀。最迟今晚,马桂珍见已向公安同志坦白在现场出现过的消息就会在各大队流出。”
守株待兔比大海捞针要有效,尤其在对嫌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秦星雨脸爆红。
不是因为他的话真的与自己想的一样,也不是因为他的握手,而是因为他的气息。
扑面而来的温热而清冽气息激得她浑身鸡皮疙瘩竖起,也让她想起了某些画面。
好在不远处就是宋晋希的病房,没第三者在场就会化为霍闷骚的人没有机会打趣她。
然而,秦星雨没想到会冤家路窄的看见陈强风与陈强攻两兄弟,一人坐轮椅,一人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