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霍一然回过神,一只手拿着盆,一只手关上房门并闩好。
只是,他没直接去帮她解开。
他走到炕边,放下搪瓷盆,转身先从衣柜里找出她的衣服裤子,手落在那小衣服、内裤上时,他突然觉得空气有点稀薄,闭着眼去拿。
秦星雨见他没过来,不解看着他。
霍一然转身想安抚他,可是朦胧灯光下的她是那么的美。
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就像她的全世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尾椎骨涌上了脑门。
他有点不想要理智了。
“那你现在闭上眼睛,不许说话!”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她的眼神与声音仿佛带着钩,几乎将他的魂都勾走。
一秒记住http:m.
秦星雨不再纠结解开纽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仿佛在思考他这话似的。
她眼巴巴说:“为什么…要…闭眼睛,为什…么不能…说话?我想…和你说…话。”
霍一然被她这话说的心率不稳,那根名为理智的心弦即将绷断。
喝了酒的小姑娘,满脸透着粉红,嘴巴水水润润的。
话也比平时多,碎碎念的。
但是很可爱。
于是,他鬼使神差说:“那你想说什么?”
秦星雨笑的眼睛弯成小月牙,软软说:“不…知道……”
霍一然的心思不在说话,在她说话时,头已靠近她的头,鼻子抵着她的鼻子。
可是她的衣服还湿着,他无法放任自己。
霍一然伸出手将那与线头勾在一起的纽扣解开。
纽扣解开那刻,霍一然侧过头,声音沙哑,“我们边说话,你边把身上的酒擦掉,换上干净的衣服,可以吗?”
秦星雨的眉头皱了皱,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在霍一然的表情下,她还是妥协了。
“好吧!”
只是,她只是把衬衫除去了。
炕边的水盆动也没动。
他袖子挽起,准备替她把毛巾的水拧干。
然下一刻,他的手臂被醉醺醺的秦星雨抱住,肌肤相触如同火星遇滚油。
“你给…我…讲故事…”
“好!”
话落的那一瞬间,霍一然的唇已经覆了上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品尝。
房门就被拍响了。
紧跟着的是王翠花叫魂般的声音。
“儿砸~儿砸~”
霍一然退开,嘴里忍不住说出对某植物的赞美。
秦星雨皱了皱脸,“你…骗我…没故事…”
说完,大有想哭的迹象,眼眶红红的,好像被人狠狠欺负过。
也让他有想狠狠欺负的冲动。
脸色爆红的霍一然嘴上先是应付了王翠花,然后温柔安抚秦星雨道:“别哭,我错了。”
“道歉,要…赔礼!”
“好,我赔。”
霍一然见她没乖乖将身上被浸湿的最后两件衣服脱掉,门外有着喧闹的声音。
他脸色爆红,嘴上一边哄她,手上一边草草脱下了秦星雨被酒水渗湿的内衣、裤,咬牙、尽量避免接触她的肌肤替她将身上的黏腻的酒迹擦掉。
随后,在秦星雨对赔礼的碎碎念中艰难地替她穿戴好。
霍一然感觉时间十分漫长,身上几乎被溢出的豆大汗珠湿透,神经紧绷了。
偏偏……
“你的赔礼…是在这里…吗?”
“嘶!”霍一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怎么…拿不出来!”
霍一然艰难拿开她的手,掏出一把大白兔糖给她,“这是赔礼。”
说完,他眼神晦暗不敢再停留,拿起炕边的搪瓷盆与脏衣服,就转身在她抗议他没信用的声音中,打开门离开了。
“艹!”
王翠花被霍一然猛地开门吓了一跳,“你想吓死老娘,好继承我的债务吗?”
霍一然没搭理她,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
“啪!”
简招芙见她口无遮拦,一个大掌拍她后脑勺,“勺不兮兮的,什么话都能说得吗?快给我吐口水。”
王翠花摸了摸微痛的后脑勺,在简招芙的视线下,“呸、呸!”
霍一然尽量用正常语气说:“奶奶,你们怎么过来了?”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院子里乖巧排排坐的霍宁宁三个人。
简招芙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霍一然心塞同意把房间让给她们睡。
王翠花说:“你去文锦家睡吧,明天早点回来做早饭。”
有母爱,但不多。
霍一然习惯了。
他说:“只是星星喝多了,奶奶,我怕你搞不得她,要不让我娘与盈盈到我房间,你和宁宁她们睡我娘的房间?我就在堂屋睡一晚,不去文锦家了。”
简招芙心知他担心秦星雨,笑着同意,视线落在他手上的衣物时,笑得暧昧,“那你去忙吧!”
……
马桂珍知道霍延安他们不在家睡的时候是一脸懵逼的。
不过当她知道他不是去王翠花家,而是去霍时钰家时,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个药十分的霸道。
一旦发作,虽没到六亲不认。
可…也只要是母的都行。
马桂珍估算着时间,悄悄去了霍时钰家。
然而,到了霍时钰家时,她才从霍一同的嘴里得知霍延安不舒服,被霍时钰带去了池文锦家。
马桂珍当然知道霍延安不舒服,毕竟药力起作用了。
池文锦懂医,村里村外的人都知道。
马桂珍不知他会不会解那种药,她只知道不能让他解。
若不然决定没她好果子吃。
她敢下药,也只不过是算准了日子。
知道现在容易怀孕。
霍延安是一个极有责任心的男人,只要她怀孕了,哪怕真离婚了,也还是能复婚。
这是她唯一的后路了。
可是,马桂珍这一路赶去,总算明白什么叫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