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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暂且不要说话,您这是突发的心疾,若是施救不及时会有性命之忧!请相信幼宁。”
苏幼宁打断她的话。
夏嬷嬷脸色难看到极点,冲着一旁的宫婢小厮怒吼。
“你们这群蠢货,太后娘娘也护不住吗?”
宫婢小厮听了夏嬷嬷的话,立刻上前想要将苏幼宁拉开。
太后娘娘忽然扬起手,有些艰难开口。
“夏冬,让她试试。”
夏嬷嬷听了这话,才躬身点头,可仍旧一脸警惕地站在一旁,以防其他情况。
宫婢和小厮想要上前去拉苏幼宁的动作也都停下来了,一脸焦急地候在一旁。
苏幼宁仿佛得到支持,仔细把脉后,从宽袖中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中拿出银针和药丸。
随后,她拿银针干脆利落地给太后娘娘的几个穴位缓缓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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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太后娘娘脸色瞬间大变,表情愈发痛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试图推开苏幼宁。
夏嬷嬷见状连忙上去拉着苏幼宁。
苏幼宁一脸冷戾之色,回头怒瞪夏嬷嬷,语气十分坚定。
“夏嬷嬷,你若是在阻拦,那太后娘娘这条命便要送在你手中了。”
夏嬷嬷瞬间被震住了,不敢再妄动,紧张到双手都绞在了一起。
苏幼宁转过头,眉心紧蹙,按住太后不让她将银针挣扎出来,随后又去了一针朝着太后头顶的穴道扎下去。
紧接着,将一颗药丸猛地推入太后娘娘的口中。
下一刻,一道明黄的身影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见此情形,明黄身影直接一掌劈向苏幼宁。
“放肆,竟敢对太后娘娘下毒!”
苏幼宁躲闪不及,后背生生接了一掌,她立刻觉得血气上涌,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即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明黄男子不肯罢休,飞身前来要将她击毙。
“文儿,住手!”
一道严厉苍老的声音低喝出声。
楚文连忙收手,站稳身形后,一把扶住太后娘娘,蹙眉看着地上穿着宫装的女子。
“皇祖母,您可有不适?”
太后娘娘站起来深呼了一口气。
原本心头那阵又疼又慌的感觉让她瞬间窒息无法呼吸,经那丫头几针一扎,药丸吃下去后,此刻觉得胸口的闷疼消失了大半,浑身也舒畅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趴伏在长椅上的苏幼宁,微微错愕后,眼神复杂莫测。
“哀家无事。”
“那位是煜王妃,她并不是在害哀家,只是在替哀家施针送药,你刚刚实在鲁莽。”
楚文微微一怔,随后眼神凌厉起来,眼前这位便是五弟口中他多有不满的煜王妃?
他是到中殿休憩片刻等候参拜的,见太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急冲冲地去找太医,立刻带人过来看看情况。
未曾想刚靠近小亭,却见到背对着他的苏幼宁给太后喂了一颗什么东西,他一时心急才出手。
楚文将太后扶着做好,摆摆手,跟来的侍卫才上前查看苏幼宁的情况。
太后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担忧,冲着身边的宫婢道。
“你们也去看看,煜王妃到底怎么样了?”
宫婢跟着侍卫一起上前,侍卫是男子不方便,太后身边的宫婢便将苏幼宁扶起来靠坐在长椅之上。
楚文这才看见苏幼宁清丽无双的面孔,可被他一掌击中后,此刻小脸苍白的似白纸,顺着嘴角还有刚刚吐血之后留下的血渍。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原来楚煜的王妃长得这般好看,怪不得苏之行被困宫中,楚煜连夜进宫请旨赐婚,还把大婚时间定得这般仓促,想来是娇妻磨人!
“咳咳......”
苏幼宁难受地咳嗽起来。
楚文脸上一僵,敛去心里的思绪,想要上前看看情况。
“文儿,太医马上就到了。”
太后娘娘看出楚文的意图,出声阻止他,毕竟是楚煜的王妃,眼下人多嘴杂万不可再失礼。
苏幼宁缓缓睁眼,瞥了一眼被太后唤做文儿的人。
一身明黄锦袍,面容俊朗,眉眼之间却与楚煜有些相似,想来这位便是太子殿下楚文。
“我没事,只是后背有些痛,刚刚吐血也只是血气逆行,想来没什么大碍。”
楚文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却并未开口。
太后娘娘瞧着苏幼宁脸色越来越苍白,有些心急起来。
“夏嬷嬷,你去瞧瞧,太医为何还没来。”
“这般磨蹭,若不是煜王妃,哀家这命怕是都没了。”
夏嬷嬷连忙领命刚出小亭,太医急冲冲的终于赶到了,手忙脚乱的替太后及煜王妃诊治。
太医院专替太后诊脉的吴太医一瞧太后头顶还未取出的银针,顿时气急。
“怎敢在太后娘娘的百会穴下针如此之深,到底是谁,这是想要害太后娘娘的命吗?”
苏幼宁抿了抿唇,收回刚刚被太医诊脉的手腕,淡淡道。
“百会穴可以稳住太后心神,防止心疾突发的头晕头疼,太医不知这个穴位的妙用,可也不能随意开口诬陷。”
吴太医冷声道。
“这般下针,太后娘娘若有闪失你可担得起?”
苏幼宁可不惯着太医的臭毛病。
他们原本就来的慢,她救了太后,还要被说一顿这是什么道理?
“不管如何,太后娘娘此刻安然无恙,若按照你们这个速度前来,太后娘娘怕才是真有闪失了。”
吴太医脸色一变。
这不怪他,从太医院来这太和殿着实需要些时间。
“不知你是哪位?竟在这里信口雌黄,太后娘娘不过一时着了风,何须施针?”
着了风?
苏幼宁气的不知说什么好,看来这位太医不过是徒有其表之辈。
她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顺了口气后质问道。
“不知这位太医专治何种病症?太后娘娘当时呼吸困难,心慌难忍,紧接着头晕头疼,明显是心疾发作,若不及时施针救治岂不会伤及性命?”
这些症状全然与太后当时的感觉对上了,紧接着苏幼宁继续道。
“可这时你却说太后只是着了风,且不说如今是大夏天,就算是着了风,头晕头疼尚说得过去,可胸口的心慌心闷气短症状又作何解释?”
吴太医像是被人戳破了心思,一时紧张起来。
“太后娘娘此刻症状缓解,我又如何得知太后刚刚的病症,你......”
“咚!”
太后用着夏嬷嬷斟的茶,听着苏幼宁与太医的对话,随后将茶盏重重磕在小亭的石桌上。
冷眼看着吴太医,吴太医瞬间语塞不敢在辩解。
“罢了,哀家如今恢复已经好了许多,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吴有林以后就别去太医院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