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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我没乖乖和他们学……”
孟宁的衣角都快揉出毛了,她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脸色苍白了几分,片刻后,又咬了咬牙,一脸坚定地看着浮胭。
“但我现在一定会好好学的!你……你别嫌弃我……”
浮胭愣了两秒。
然后才反应过来孟宁的意思。
孟宁果然是把她当成了和那些去拍卖场上找发泄玩具的一样了。
哦,不对。
她在孟宁的眼里,要比那些人好上一点。
正是因为她这样,浮胭才将自己刚刚那句话的最后半句,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她本来想说的是——
过段时间,她再带一个人来见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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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明显,这样的话,不适合对着现在这种状况的孟宁说。
很容易让她觉得,她将她拍下来,虽不是因为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却是为了拿她孟宁来与别的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行为。
浮胭话头一转:“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性取向正常,拍下你只是另有原因。”
浮胭取过纸笔,写下了自己和妖妖的手机号及姓名。
“明天会有人给你送手机过来,到时候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或者我助理的电话。”
浮胭一边说,一边给孟宁示意了一下哪个是她的。
做完这些,浮胭才离开了这里。
上车之前,她还特地打开后备箱看了一眼,dwyer还昏迷着。
她用的力道,她还是清楚的。
就像当时在游轮里的时候一样。
轻轻一击,刚刚好让应子威睡了他们出去找温沂书的几分钟时间。
浮胭将车一路开到了入海口的滩涂处。
刚刚下车打开后备箱,祁云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娇娇,你已经出门三个小时零二分四十秒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浮胭接着他的电话,单手将dwyer从后备箱里拉出来,再任由他这么大一个块头“咚”一下掉落在地面上。
病房里,已经换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日常装的祁云肆挑了一下眉。
不过他没有出声询问。
娇娇如果想告诉他,那不用他问,她也会说。
如果是娇娇不想告诉他的,或是还没打算告诉他的事,他都不会主动去问。
等娇娇愿意告诉他的时候,他自然就知道了。
“三小时?那还挺久。”顿了顿,在海浪拍打着沙滩的背景音中,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调笑,继续道,“云肆哥哥,我觉得吧,你大概还得跑另外的科室看看身体。”
祁云肆:……
啧了一声。
“苏娇娇,我不觉得我需要去看什么别的科室。”
浮胭将手机开了免提,丢在一旁,用她那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麻绳将dwyer紧紧捆住,然后又往绳上加几颗有些重量的石头。
做完这一切以后,浮胭才拿起手机,站起身。
嘴上一边回着祁云肆的话——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乖,云肆哥哥,咱们有病就得治哈,不能讳疾忌医,不然拖久了就成大病,那可就不好治了。”
祁云肆被她气笑了。
“我到底有没有病,你不是试过吗?”
浮胭手上缠着麻绳,一边走,一边拖着被这样折腾都还没醒过来的dwyer往海边走。
“试过是试过,可是那不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吗?云肆哥哥,憋久了是会出毛病的,你看你现在不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吗?居然用了三个小时才解决!”
祁云肆:……
他一时间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后,在他开口想要继续说什么时候,一道很响的“噗通”落水声,就这么透过手机的听筒,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心猛地一紧,自己原本想要说的是什么,此刻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了。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苏娇娇!”
浮胭拂了拂自己被水花溅湿了一些的裙子,颇有些嫌恶且不耐地啧了一声。
“在呢,我没跳海,你都没死我才不会死,我刚刚是把那个在游轮上推我下海的东西扔下海。”
听到她声音响起的时候,祁云肆便已经松了一口气,刚刚提起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他透过病房的窗,看向了外面的街景,霓虹灯光闪烁不停,而病房内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偶有一些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将他的身子在地面上拉出一道不大明显的影子。
他仿佛与世隔绝,孤寂冷僻。
唯有在听到听筒里传来的那人的娇软声音时,他的眼角眉梢,乃至整个身体,才终于有了几分与世俗相融的感觉。
“是谁?”
他这一声询问又是冷得人彻骨。
“是许辞,大概率是沈昕的爱慕者。”
“许辞?”祁云肆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浮胭听出了他语气中存在的一些别的东西。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