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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胭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门前。
“谁?”
她谨慎地询问。
并同时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内的壁钟。
指针停留在11和12之间。
马上就要到十点了。
“是我。”
门外传来祁云肆的声音。
『是云侦探哎!』
『我很好奇,胭胭会不会开门。』
浮胭也正处于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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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剧本人设,她应该是要远离祁云肆的,所以不应该给他开门。
但是她又确实是有话需要单独和他说。
在纠结了一会儿,壁钟上的分钟也已经缓缓地,越来越逼近12的时候,她的手才触上门把手,按下,打开门,迎了祁云肆进来。
在祁云肆踏进门,浮胭重新把门关上的时候,钟声再一次响起。
这回,足足响了十下。
十点了。
浮胭抿了一下唇。
刚想开口说什么,他们头顶的灯却忽然之间被关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黑灯?!』
『u1s1,这突然黑灯让我想到了绝密逃生。』
『常年缺电的密逃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上还在嘻嘻哈哈。
下一秒,灯光开始“刺啦刺啦”地闪。
紧接着,游轮上的广播开始传出一飘一荡的歌声——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它问什么哭?”
“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歌声幽幽渺渺地响了两遍,然后才停下,灯光也恢复了正常。
灯光突然亮起的那一瞬间,浮胭被光亮闪得下意识眯了一下眼。
紧接着,上方就投下一片阴影,很好地遮住了灯光,给了她的眼睛一个重新适应光明的时间。
待到浮胭完全适应光亮以后,就一把将祁云肆给推开,走到桌前,拿出纸笔快速地将刚刚响起的这个歌词给记了下来。
祁云肆紧跟着她的脚步粘过来。
当她坐在椅子上写字时候,他就站在椅子后方,身体微倾,双手撑在桌面上。
从背后看来,就仿佛祁云肆将浮胭整个人拢进了怀里。
『啧啧啧!心机boy的小心思!我都已经看透了!』
『这画面竟是该死的唯美,我一下子就有了动笔的灵感!』
“你觉得这个歌词是什么意思?”
浮胭将自己凭着记忆默写出来的这份歌词放到了祁云肆的面前,顺口问道。
祁云肆低眉看去,并将它接了过来。
他在看了两眼以后,并没有回答浮胭的话,而是看向她,并抛给她一个问题——
“依你看来,你觉得这个歌词是什么意思?”
浮胭抿了抿唇,面色有些沉重。
“我觉得……我和你想的应该是一样的。”
祁云肆听到这话,在一开始的微怔过后,很快,凤眸微弯,眼眸里流露出的都是绵绵的情意。
“那还真是,云的荣幸。”
浮胭抽了一下嘴角。
果然,她还是觉得这样的祁云肆怪透了。
“所以你觉得五兔子可能会是谁?”
祁云肆再次看了看手里这张记录了歌词的纸张,再扭头往墙壁的方向看了一眼。
“陶羲吧。”
不同于他们二人的彼此熟悉、心有灵犀,观众们全部是两眼一抹黑,抓瞎。
『谁能告诉我,他们俩刚刚都聊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忽然间多了这个歌词,忽然间他们俩对这个歌词有了自己的理解,而且他们俩的理解还是一样的,忽然间他们俩就在那打起了哑谜。』
『不,补一个:他们俩还忽然间把摄像头给关了,收音麦也给关了。』
『祁神不是还在胭胭的房间里吗?胭胭怎么这么早就关镜头了?不要把我们当外人啊,我们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摄像头和收音麦关闭以后,浮胭和祁云肆二人刚刚维持出来的样子也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浮胭懒洋洋地走到阳台处,窝进垫了一层厚厚的绒毯的吊篮藤椅秋千中。
夜晚的海面很黑,哪怕天上那银白的月辉洒落在其之上,也没有什么改变。
祁云肆一步步走到了阳台门前,站在室内,看着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晃荡着的浮胭。
“你来找我是要干嘛?”
浮胭蹬掉了鞋子,嫩白的足尖随着秋千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地轻点着木质的阳台地板。
祁云肆看着眼热,但也没再上前,就这么一脸高深莫测地站着。
“我来,当然是来找你复盘一下今天这桩案情的。”
他话语顿了顿,背倚在阳台的门上,目光依旧紧盯着浮胭:“还是说……娇娇想和我聊点别的?”
浮胭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对这个案件的想法是什么?”
至于他后面那句故意骚情的话,她权当自己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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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