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颗黑色小球的升空,要塞以及附近的大地,顿时开始了剧烈的颤动。
大量的石块从地面凸起,宛如地震一般,将大地撕裂开来,并逐渐延伸到要塞之中。在猛烈的吸力之下,恢弘高大的要塞,也仿佛要慢慢脱离大地的控制,拔出地面。
面对这样开天辟地一般的灾厄之力,坚石打造而成的要塞,已经无法给人带来任何的安全感。一姬看到这一幕,自然知道长门打的什么主意。
随着战争的持续,驻扎鬼之国前锋部队的这座坚石要塞,已经汇聚了两千余名忍者,还有上万以自然能量增幅过的强化士兵,再加上各种物资,如果能将这里的防御体系彻底摧毁,足以给鬼之国的士气,带来巨大的创伤,中断鬼之国快速推进雨之国的战略行动。
当然,前提是能够按照晓的意愿完成。
一姬说罢,全身的气势开始攀升。
酷似武士的熔岩巨人,全身以查克拉幻化出来的血肉铠甲,立马被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从内部撕碎,然后进行了飞速重组。
宣泄出去的风暴,使得天空的大气流动变得异常混乱,甚至干扰到了两颗黑球的引力运转。
十根闪耀熔岩光芒的光翼,在重组的熔岩巨人背后展开,随后一袭熔岩色的查克拉羽衣长袍,披覆在熔岩巨人的身躯上。
宛如坚甲的面罩,挡住了熔岩巨人的脸部,只露出一双耀眼夺目的金色眼眸,冷冷逼视前方。手中的长剑扭曲,转而形成一根长杖。
一个圆轮绽放在长杖的顶端,左右上方展开利刃形状的尖刺,圆轮中心,滴溜溜悬浮着一颗灿如朝阳的宝玉,光照十方。
长门立马感觉到自己仿佛处于日光的暴晒之中,体内原本流动的血液,都像是干涸一样,沸腾蒸发,轮回眼中,也首次出现了人性化的惊愕之色。
这是完全体须佐能乎?
可是,这不应该是拥有永恒万花简之后,才能使用的最高级须佐能乎形态吗?为什么对方在三勾玉写轮眼状态下,轻而易举使用了出来呢?
这个疑问注定不可能得到答案。
长门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意识到不对劲之后,想要收手已经晚了。
圆轮之中的光玉飞离中心,一眨眼之后,光玉便在天空膨胀开来,两颗相互呼应的黑色小球,瞬间被膨胀的光玉吞噬,一点水花都翻不起来,就在光玉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门向后退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自燃。
身躯上燃烧起火焰一样的锈斑,全身的血肉都在融化。
长门嘴中发出痛苦的闷声,背后出现五根金色锁链,如同长蛇向着光玉缠绕。
可是,金色锁链飞到了半路,从头部到链身,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随后在空气中气化。光影在眼前扭曲,长门的胸腔融化开来一个大洞。….随后是脑袋,内部的脏器,四肢,化成空气。
而另一边的天道,在身体开始融化时,身体猛然炸成一团白露,从天空中失去踪迹,十分干脆的逃走了。
一姬伸出手,光玉像是得到了召唤,开始浓缩,最后化作一个指尖大小的光点,从空气中失去痕迹。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能够融化一切的高温能量,还以为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看到融化成空气的长门,一姬不由得可惜了一句。
她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可以说是鬼之国隐藏起来的一大杀手锏之一,至今没有暴露给外人知晓,为的就是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为了保护下方的要塞,保护
要塞中的物资,还有来不及撤走的人群,必须快刀斩乱麻结束战斗。
这也意味着,她的能力开始变得透明,无法再藏住了。
不过对于情报泄露这种事,一姬沉思了一下,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情报泄露对她的影响确实存在,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
因为有些情报即便被人获取,没有同级的力量,也毫无意义。
······
要塞东面荒野上的战斗还在持续。
在后方机械化部队的炮火远程支援之下,直接导致白绝部队的中军受到阻击。
而天空中的鬼之国空军部队,也在一边和白绝的空军部队纠缠,一边对着下方的白绝进行狂轰滥炸。在这种局势异常混乱的情况下,彩率领的第四中队的五支小队,也顺利和白绝的前军接触。
深得母亲绫音的真传,对于敌人,彩也养成了绝不手下留情的习惯。
从掌心排斥出来的查克拉风暴,刹那间打飞出现在眼前拦路的白绝,清出一片真空地带。虽然因此消耗了不少查克拉,但带来的直接效果,却是相当直观。
加上彩本身拥有的五影级别实力,也许无法参与到那种怪物间的战斗,但对于个体实力并不算强的白绝来说,几乎是一面倒的碾压。
相比起其余稳步推进的中队,由彩率领的第四中队,就像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直把白绝部队的前军插了个对穿。
不仅如此,后方支援的炮火,天空的空军投弹,仿佛也成为了鬼之国忍者与生俱来的助力,让他们士气大振,使得白绝的前军部队,在瞬息之间出现了缺口,阵型大乱。
更让白绝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之中,这些鬼之国忍者,丝毫不担心自己被己方火力覆盖,总能恰到好处的跟随在炮火后方,有条不紊收割残余的白绝。
如果一次两次还可以用偶然来形容,但是这样的巧合,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常态,那必然是整个鬼之国的忍者群体有很大问题。….他们的作战方式,完美和后方的机械化部队,以及天上的空军部队形成了一个整体,有着十分统一的团队纪律性,并且他们每一人都无比熟悉该如何在炮火纷飞之中,以什么速度前进,在何时进攻,从哪个角度穿插,进攻到什么程度减缓冲锋,需要在何时、何地规避已方火力,才能避免被误伤,又能尽最大力气歼灭敌人,几乎可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种三线并进的战斗方式,带给白绝的压力无疑是无穷的,很多白绝临死之前,也无法搞清楚,鬼之国的忍者,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群人难道是共用一个脑袋,在思考问题不成?
明明这么多人,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只有一个人。当以为他们只有一个人时,他们又可以分散成无数人,不是单兵作战。
真是见鬼。这是和鬼之国忍者战斗时,白绝心中唯一的感受。
不愧是名字里带有字的国家,就连战斗方式也是如此邪门。于是,白绝前军只坚持了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全线溃败。
而白绝部队中军早已由于远程火力干扰,自顾不暇,对于前军的支援效果微乎其微。
前军和中军的混乱,也向白绝后方军扩散,像是感染性极强的病毒开始迅速传播,无法遏制,像是一张网,把所有白绝笼罩进来,进退不得。
原本应该负责牵制鬼之国忍者部队主力的龙曾部队,也在雷鸣丸和天羽女的拦截下,无法突破。到了这个地步,孰胜孰负其实早便一目了然,没有任何悬念。
不少白绝见机不妙,开始遁地逃走,一部分白绝留下断后,负责吸引火力。
直到下午两点,战场上已经连一个站立的白绝都不剩下,要么死去,要么逃走。
留下来的白绝尸体,在鬼之国忍者的行动下,很快集中起来,堆成一座座相连的小山,然后双手结印,口腔汇聚查克拉,以火遁之术,对堆成小山的白绝进行火化。
但取得这样的战果,也并非一帆风顺,即便战斗从开始到结束,鬼之国都是占据优势的一方,可在正面冲突之中,依然难免有人在战斗中牺牲。
就彩所率领的几个小队,便出现了八名牺牲者,牺牲率接近第四中队参战人员的百分之六七。
其余中队牺牲率略高,但各个中队的牺牲率,多半是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区间之内。彩的中队之所以牺牲率略低,是因为作为中队长的彩,本身实力要高于其余中队长,在冲锋陷阵时替身后的人抵挡住了大半压力,给予了最大程度的保护,才减损了第四中队的损失。
手中接过表单,一姬扫过上面的各类数据,对于双方的战损,没有表示任何看法,只是语气平静的下达命令。….战斗中出现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种事,一姬也早已司空见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预估到方方面面,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
拥有最完善情报系统的鬼之国,也只能努力做到在战略大方向上不出现失误,尽可能将牺牲率降到最低,仅此而已。
再者,由于这一次的袭击太过突然,只有这么一点伤亡,在一姬看来,也是鬼之国忍者平时训练有素的成果了。
负责战损统计的人员重新接回表单,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低沉的男声从上面传来,雷鸣丸和天羽女从天上降落。落在地面上时,导致尘埃飞卷,散到了一边。
雷鸣丸那与机械衔接的血肉上,出现了伤痕,流出鲜血。
刀刃排列开来的钢铁羽翼,缝隙间还能够看到卡在其中的碎肉,从碎肉中挤出的鲜血,将一部分钢铁羽翼涂红,缓缓向下滴落血水,像是一头全身染血的凶兽,浑身卷着煞气与血腥气味,让人望而生畏。
除此之外,他的脖子上还残留着狰狞无比的抓痕与齿痕,是被爪子撕扯,还有牙齿咬伤的证明。很显然,雷鸣丸在之前的战斗中,经历了一场异常残酷的厮杀。
天羽女同样如此,上半身原本圣洁的白衣,一半在鲜血的浸泡之中染红,干净雪白的脸蛋上,也沾染了血迹,让她本来就冷漠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冷酷了,或者说是冷血,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负责处理龙兽部队的他们二人,压力仅次于直面长门和天道的一姬。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阻止了后方的龙兽部队,那数十头龙兽一旦冲到前方,到时候牺牲的就不只是这一点人数了。
从这点来说,二人可谓是功不可没。
出动象转分身和天道,一姬深知这一次行动晓是来真的,对方打算歼灭整个鬼之国前锋部队,给予鬼之国重创。
只是由于对她的实力进行了错误评估,才导致他们这次奇袭行动失败。不过,假如这种话,是最没用的废话。
完全体须佐能乎本就是她隐藏起来的杀手锏,晓如果连这一点都精确的计算在内,并实施了针对的手段。那么,鬼之国之前的战线推进,也不会如此顺利,在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鸟之国全境占领。
信息战本就是实力的
一种。
而这点上,鬼之国可以说是发挥到了极致。
雷鸣丸侧了侧身躯,将右侧的羽翼扬起,让一姬直观见到。….可以看到卡在零件缝隙中的肉末,一些铁片甚至扭曲,出现了严重的卷刃现象。最糟糕的是,不知道由于哪部分的零件出现了损伤,开始漏出黑色的机油,止都止不住。
左侧的机械羽翼虽然也有损伤,但没有右边这么严重。以至于飞行的时候,都有些不平稳。
雷鸣丸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一姬。
血肉部分,可以用医疗忍术治愈,但是机械躯干出现故障,就需要专业人员进行特殊处理了。
一姬对着雷鸣丸笑了起来,一副为你考虑的和善面目。
雷鸣丸支支吾吾,一个字说不出来,脑袋耸拉着,最终气息恹恹的趴在地上,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果然,剥削他人的恶劣天性,是从上一代那里遗传下来的。0
草之国。
在联盟军前线总指挥四代风影罗砂的命令下,再次向草隐推进战线的第一联队联队长达鲁伊,率领五千名忍者向草隐的白绝部队发起进攻。
经过数日交火的草隐,早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以及遭到破坏的街道。草隐村内,保存完好的建筑,几乎找不到几个。
白绝的抵抗与反击异常凶猛,他们利用自身不怕死的战斗意志,和联盟军以血换血,更不用说,还有不少白绝混入联盟军之中,对他们的医疗忍者和伤患人员下手,就更加让前线的联盟军忍者们,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了。
后肢粗壮,前肢短小的龙兽,以踩碎大地为代价,冲入联盟军的人群之中,对着人群便是撕开血盆大口,连人带石头全部吞入口中喝碎。
为了抵挡联盟军中的上忍级忍者,在缺乏特殊个体白绝的情况下,几个白绝开始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扭曲而畸形的合体生物,冲杀向联盟军。
作为联盟军第一联队联队长的达鲁伊,自然冲锋在战场的第一线,浑身浴血奋战。
精湛的刀术,水遁,雷遁,亦或者是血继限界岚遁,都在他的手中信手捏来,化为一把无情的镰刀,不断收割白绝的生命。
从忍界大战开战至今,直接死在他一人手上的白绝,就已经多达数百。
作为一名冲锋陷阵的悍将,联队之中的联盟军忍者,也逐渐被他的凶悍与勇气所感染,时至如今,已经无人质疑他在第一联队联队长的地位。
达鲁伊在以忍刀斩杀数名近身的白绝之后,就立即使用了雷遁,从身体上冲出一头黑色的豹形闪电,呼啸向前方,将进攻不远处联盟军负伤忍者的白绝,一扫而空。
在斩杀敌人的同时,也能利用远程忍术支援己方同伴,对达鲁伊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操作。轰!….一栋摇摇欲坠的大楼,随着龙兽砸下,顿时轰塌下来。
化身巨人的秋道丁座,跟随达鲁伊一同参战,不过他负责解决的是依赖庞大体型战斗的龙兽。
除此之外,还有数名秋道族人,也利用倍化之术,牵制龙兽。
倒在废墟之中的龙兽,晃了晃肉食蜥蜴一般的脑袋,嘴巴发出凄厉至极的嘶吼,由于受伤严重,甚至从嘴中喷出了血沫,但一双轮回眼,凶性越来越盛,隐隐透着血丝。
它想要奋力起身,化身巨人的丁座挥舞长棍,一棍子将这头龙兽再次打趴下,额头的血肉更是化为烂泥,血液狂溅。
在哀嚎与惨叫中,这头龙兽摔倒,再次把脚下的废墟碎石震碎,扬起灰尘。
天空中巨兽的叫声传来。
带有翅膀的龙兽趁着丁座不注意,从丁座背后的死角突袭过来,直接用利爪抓到了丁座的背肌,利爪深陷肉中,嘴巴张开,从左侧咬向丁座的脖颈。
丁座右手松开长棍,手掌快速探出,直接扼住了这头龙兽的脖颈,狠狠一握。
龙兽发出不成声音的嘶哑声,一双眼眸似乎要凸出来似的,眼中裂开无数道血丝,十分吓人。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想要挣扎脱离丁座的控制。
丁座扯回右臂,连带着龙兽从背后翻了过来,手掌再是一松,将龙兽甩了出去。龙兽满身泥尘,刚要挣扎起身。
巨大的岩石化为炮弹飞来,直接把龙兽的翅膀砸断,随后数头火龙冲了上来,将这头龙兽的身躯点燃,让它在大火中倒下。
看到替代自己收尾的联盟军忍者,丁座也是重重喘了一口气,趁机恢复体力。他的背后衣服出现血洞,一部分血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像是破布挂在背后。钻心的刺痛,让他频频皱眉,但依然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就在丁座准备手持长棍,再次向前冲杀时,那些正在与联盟军缠斗的白绝,突然像是得到了什么号召,统一抛弃眼前的对手,带着诡异的笑容,身体快速下沉。
这一幕看得联盟军的忍者错愕不已,不知道白绝这是打算做什么。
意识到什么的达鲁伊,觉得这件事十分诡异br /> 虽然不知道白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不妨碍他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然而,一股重压从天空毫无征兆的降落,所有人的身形深陷泥沼,无法动弹。
达鲁伊、秋道丁座等实力高强的上忍,勉强在这股重压下抬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某种令他们感到恐怖的事物,眼神之中布满骇然。
天空之中,太阳的光线开始扭曲,一股毁灭的气息在苍穹酝酿。光是气息的波动,就让下方的忍者们,感到心惊肉跳,寒意顿生。
在这股毁灭性的气息,膨胀到极限时—….笼罩一切的苍白光芒,剥夺了所有人的视野。破灭一切的斥力风暴,宛如陨石坠落下来。
成功降落大地的斥力风暴,形成了贯穿天地的一击,直捣而下。
猛烈的冲击,动摇了整片大地,地面遭到爆破似的,沙土崩溃,掀起无边沙尘,随后漫天的沙尘形成了海啸,向着四周肆虐,将眼前一切的事物粉碎殆尽。
被卷入其中的联盟军忍者,还有来不及撤离的龙兽,惨叫声都被盖过,就失去了声息,只有风暴肆虐的声响,还在天地间回荡不绝。
率领支援部队赶来战场边缘的四代风影罗砂,看到面前让天地变色的恐怖风暴,顿时身体一颤,意识到前方的部队很可能出现问题了。
没有犹豫,双手合并,施展忍术。哗啦!
大地之上,瞬间拔起数十米高的金色沙海,冲向这股向四周排斥的沙尘风暴。最终金色沙海胜出一筹,在前方打通一条通道。
脚下升起一座砂金平台,罗砂依靠这个砂金平台,迅速飞入其中。
四周尘沙茫茫,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只能听到风暴吹打的声响,在耳边回响。不多久,风暴停息,尘烟开始消散。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看得罗
砂触目惊心,瞳孔一震。
只见脚下的草隐,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之前再怎么破坏,也还能看清村子原本的样貌,但现在这些全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地。
而崩塌的废墟之中,无数的鲜血与碎肉沾染在上面,有的和泥土搅合成一团,不分彼此,罗砂入眼可见,没有一具尸体完好无缺保存下来。
罗砂感觉到自己都快窒息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在草隐吗?村子哪去呢?
无数个为什么,回荡在罗砂的大脑之中,让他脑中嗡嗡直颤,思绪一片空白。仿佛这种场面,多年前也似曾相识。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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