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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晨的这一句话等于是接了招,在场的人立马就被勾起了兴趣,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要知道,之前安心和张帆好上的事情,多多少少村里人也有点耳闻,一眨眼就被白逸晨截了胡,而今,在安心和白逸晨的大婚之日,张帆自然不可能为委屈屈的来参加婚礼,过来找点场子也是应当的。
正所谓新欢和旧爱的碰撞,简直让人不得不兴奋。
好在喜房门口的人不多,而其他的人则是远远的站着观看热闹,就连陈红艳和三个孩子也是远远的坐在一边等待,对喜房里发生的一切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安心全程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她就知道,自从安灵儿带着张帆来到她的喜房里那一刻起,这一切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了,她想阻止也没有用。
张帆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绝对不会放任她轻松的嫁出去,总得闹出点事端来才能解他的气吧!
好在白逸晨全程一副淡定的样子,安心忍不住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虽说现在没什么感情,但说到底,她和白逸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唇亡齿寒,她也不能让白逸晨真的在大婚之日受到侮辱。
安心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找个机会帮帮白逸晨。
张帆见白逸晨上了钩,嘴角的笑都泄露出了他心底的阴狠,在场的人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今天是你们的大好日子,我特意带了一瓶酒过来表示祝贺,这大喜之日呢,新郎和新娘总要当着咱们的面喝一杯交杯酒才算是喜庆吧!”
张帆的话一出,一旁的安灵儿赶紧附合道。
“对呀,姐姐和姐夫那么恩爱,在大喜的日子里,在娘家喝交杯酒,才显得你们的感情更加真挚嘛。”
两人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除了冬梅之外,都齐刷刷的赞同道。
“对呀,大喜的日子里就让我们见证你们的交杯酒吧!”
四周响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安心和白逸晨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那瓶白酒之上,同时认出了那是一瓶高度白酒,这种高度白酒一般都只有老酒鬼才会喜欢,一般人消受不起。
光是看着那瓶白酒,来自现代的安心,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胃被酌得生疼。
张帆和安灵儿互相对视一眼,见两人不说话,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难道大喜的日子喝一杯交杯酒给咱们这些宾客见证一下都不行?那看来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一旁的安灵儿脸上带着假笑,一脸娇叮的看着张帆道。
“张帆,你在说什么呢?咱姐姐和姐夫那是情比金坚,在婚前就破了戒,怎么会连个交杯酒都不敢喝呢。”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的道。
“对呀,大喜的日子里喝个交杯酒呗,反正比喝交杯酒更直接的事情都做过,害怕在咱面前喝杯酒吗?”
一旁的冬梅脸色阴沉,正想呵斥,就见安心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没开口,就听见白逸晨低沉稳重的声音,在屋里轻轻地荡漾开来。
“不就是喝个交杯酒嘛?大喜的日子里,感谢各位的捧场,拿杯子来。”
都到这种情分上了,他若是看不明白这个张帆是故意来找场子的,那他就是个白痴。
不过,就是一杯高度白酒吗?还真没什么问题,安心没有说话,目光隔空朝着白逸晨望过去,眼睛里的鼓励给了白逸晨一种莫名的心安。
白逸晨的话音刚落,张帆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立马吩咐身旁的安灵儿。
“还不赶紧给姐姐和姐夫拿两个杯子,耽误了喝交杯酒的吉时,你想让姐姐和姐夫婚姻过得不幸福吗?”
张帆的这些话字字句句透着埋怨,却字字句句见缝插针的让外人听出了他对这段婚姻不屑。
因为在他的心里,始终相信安心和白逸晨两个背叛他的狗男女不得好死,不得好下场。
“得嘞,知道姐姐和姐夫相爱,早就给姐姐和姐夫准备好了洒杯。”
一旁的安灵儿忙应答着,从身后拿出两个搪瓷缸摆在桌上。
安心不喝酒,张帆和安灵儿是知道的,就是抓住她这个弱点,两人才准备将她给灌得东西不分,最好是直接住院,才能一解张帆心中的气。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瞪大,这哪儿是酒杯啊?这搪瓷缸分明和一个酒罐差不多。
张帆却已经自顾自的打开酒瓶,往两个搪瓷缸里倒酒。
他早就知道这俩人绝对会顺着他的意喝交杯酒的,这两搪瓷缸高度白酒灌下去,能够站着都是问题,还结个毛的婚啊。
怕是要爬着回去了,眨眼睛,一瓶高度白酒就已经平均的倒进了两个搪瓷缸子里,满满当当的酒液,泛着冷白色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
之前看热闹的人们,脸上的表情都不由得凝重起来,喝下这满满当当一大搪瓷缸的酒,醉都是个小问题,怕是得喝出什么毛病来。
众人心里现在都明白了,张帆和安灵儿哪儿是过来庆祝的?分明就是来整新郎新娘的,看两人的目光就有点不大对劲了。
想不到这张帆和安灵儿竟然是一个狠人,人家大喜的日子都不放过呀。
安心就知道张帆这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搪瓷缸上,心里闪过一丝阴霾,一抬眸,正对上白逸晨担忧的眼神。
安心回以对方一个微笑,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张帆和安灵儿道。
“想不到堂妹和堂妹夫祝贺的礼节这么重,姐姐在此谢谢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姐姐也一定会奉上大礼的。”
安心的话说完,安灵儿和张帆的脸色忍不住一僵。
敢玩她,就得承受后果,反正自己已经结婚了,以后安灵儿和张帆搅在一起,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吧,到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再好好整回去就好了!
不就是一搪瓷缸高度白酒而已嘛?在二十一世纪酒精考验的战士,哪会一穿到八零年就会被人给干翻了呢?
安心豪迈的端起两搪瓷缸子,优雅的递给了白逸晨一缸,一缸端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