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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真在包间里坐了十来分钟,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乔旌南赶来,之所以说赶,因为他胸口起伏比正常情况大,明显加快步伐了。
沈全真看的是行动,乔旌南看的是行为,桌上有两杯喝的,他面前那杯还是他喜欢喝的冰美式。
两人对面而坐,乔旌南问:“点吃的了吗?”
沈全真心烦:“没有,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乔旌南:“你吃什么?”
沈全真蹙眉:“还吃个屁啊,阿阮说完,我牙都开始疼了。”
乔旌南看她那副愁容满面的模样,出声劝道:“不用担心,他俩又不是第一次吵架。”
沈全真声音提高几分:“你没听见阿阮说什么吗?已经不是就事论事,一上来就说不合适,感觉她都心如止水了。”
乔旌南:“吃点儿东西,边吃边聊。”
沈全真眉头蹙的更紧:“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还是男的都这样,无所谓,没关系,爱谁谁,当初蒋承霖追阿阮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那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阿阮身边,揭都揭不走。”
乔旌南眼睛微瞪:“…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我又没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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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真:“蒋承霖不是你哥们儿?你的态度最能直接反应他的态度,他要是火急火燎,你早上蹿下跳上我这儿打探军情了,这都快半个月了,还是我主动问你蒋承霖是什么意思。”
眼睛一眯,沈全真严重怀疑:“蒋承霖是不是不想跟阿阮处了?”
乔旌南急忙否认:“那不可能。”
沈全真追问:“那他想干嘛?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去夜城,躲阿阮还是气阿阮?”
乔旌南:“我哪儿知道…”
沈全真:“你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给他打保票?”
乔旌南紧张地握着咖啡杯:“…感情的事儿,他们自己心里有数,我们跟着着急上火也没用,你就听付阮的,反正这事儿不是承霖的错…”
沈全真太了解乔旌南,他要是心虚,说话不看她的眼睛,一如现在,他宁可低头喝咖啡。
一眨不眨地盯着乔旌南,直把他盯地扛不住,掀起眼皮回视她。
发现沈全真在看他,乔旌南企图转移话题:“对了,南岭二期方案,我们还得再对一下,你上次给我看的那套……你盯着我干嘛?”
沈全真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就看他,乔旌南口干舌燥:“你想让我干嘛?去夜城把承霖拽回来?”
沈全真:“……”
乔旌南:“我能把他拉回岄州,我也不能压着他去给付阮道歉。”
沈全真:“……”
乔旌南:“你怎么不直接给承霖打电话,你又不是没有他联系方式。”
沈全真:“……”
无论乔旌南说什么,沈全真通程一言不发,像是看穿了本质,静静地瞧着他表演。
乔旌南快要疯了,他演技本就有限,尤其不能在沈全真面前装,能扛这么久,已是实属不易。
沈全真慢慢压榨乔旌南的底线,在他防线最薄弱的时候,威逼利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乔旌南:“……”
沈全真:“什么事阿阮知道,蒋承霖知道,你也知道,偏偏我不能知道?”
乔旌南:“……”
沈全真:“阿阮不跟我说,肯定有她的难言之隐,蒋承霖不告诉我,我不挑他的理,唯独你不告诉我,我接受不了。”
乔旌南最后的挣扎:“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沈全真致命一击:“是好是坏我说了算,我现在就想知道,说不说在你。”
乔旌南纠结地锡纸烫都快冒烟了,沈全真不轻不重地说:“算了。”
乔旌南抬眼看她,沈全真脸上没有怒意,只有淡淡的失望:“我也不该来问你。”
乔旌南受不了沈全真失望,明显深吸一大口气,他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确定不后悔?”
沈全真心里还真有点打鼓,什么事能让她听到都觉得后悔的地步?
面色同样凝重,沈全真不答反问:“我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阿阮不好?”
乔旌南一瞬揪心,说沈全真傻吧,她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重点,如果她对他能有对付阮的五分之一……
“承霖和付阮不是真翻脸,他们是装的。”
乔旌南声音不大,但是目光坚定,沈全真意料之中的诧异:“为什么?”
乔旌南:“阮心洁出车祸的时候,承霖就在怀疑这件事跟付长康有关,私下查了很多年,付长康很可能知道,所以一直不想承霖跟付阮走近,现在付阮也开始怀疑她爸当年的死不是简单的仇杀,很可能也跟付长康有关…”
“等等。”
沈全真坐在乔旌南对面,忽然出声打断,她脸色先是通红,紧接着煞白,是先惊后怕,血液上了又下。
乔旌南目光复杂,心疼又无奈:“祖宗,大家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吓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沈全真脸色再次通红,连带着眼眶,眼泪从无到有,再到坠落,整个过程不过五秒钟,乔旌南心口被人猛地揪了一下,当即伸出手,拉住沈全真放在桌边,紧张恐惧无所适从的手。
乔旌南声音很低,但是非常稳:“别怕,大家都在,咱们永远是一伙的。”
沈全真控制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乔旌南干脆绕到她身旁坐在,抽纸给她擦眼睛,“别哭,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能让付长康看出丁点儿纰漏,不然付阮就难了。”
沈全真很久才发现,她的牙齿在轻微打颤,很想吞咽,可是咽这个动作,竟然变得无比困难,闭上眼睛,她咬牙忍着发颤,乔旌南以为她只是单纯地被吓到了,可沈全真沉默良久,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阿阮怎么办……”
乔旌南眉心一蹙,蒋承霖也在知晓的最初,问过他同样的话:【阿阮怎么办】
身边人再惊再恐再愤怒再伤心,也不抵付阮的千万分之一,如果真的是付长康,那他就是用二十年磨了一把快刀,活生生从付阮身上往下剜肉。
沈全真心疼到无以言表,求求了,谁来救救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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