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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乔旌南稀奇,蒋承霖看到付阮的电话也是喜出望外,付阮直接了当:“你在外面说什么了?”
“嗯?”蒋承霖重复:“我说什么了?”
付阮不冷不热:“你跟人说我是你女朋友?”
蒋承霖:“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谁嘴巴这么碎?”
付阮:“别跟我转移话题。”
蒋承霖不慌不忙:“有人想泡我。”
他口吻不是炫耀,而是带着三分被调戏过后的委屈,付阮脑中当即浮现出貌美娇妻独自出门,被臭流氓拦路欺辱的画面。
一股火,付阮沉声道:“谁?”
蒋承霖欲说还休:“算了…”
付阮蹙眉,声音沉中带冷:“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想留着野火烧不尽,偷偷吹又生?”
蒋承霖明确从付阮的攻击里听到浓浓地酸味,勾起唇角,他非要挑明:“怕我被别人拐跑了?”
付阮:“谁要能把你拐跑,再把你藏在一个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我私下赞助一个亿。”
蒋承霖眼底是笑,嘴上佯装认真:“你就直说想出钱雇人把我软禁起来,肥水不流外人田,钱你留着,你说想把我关在哪,我自己去。”
付阮的本意是,再也不想见到他,可话到了蒋承霖嘴里,硬生生变成了囚禁play。
付阮那边也有局,压低声音说:“你要点脸。”
蒋承霖低声说:“我就是太要脸,不然那天在摩天轮上,差点让你占了便宜。”
付阮血气上涌,蒋承霖说的是,她坐他对面,让他在摩天轮上‘解决问题’,当时她不觉得怎样,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可这事不能细琢磨,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大色咪。
付阮理亏,扬长避短:“你少在外面胡说八道,别说有人问到我这,我不给你留面子。”
蒋承霖云淡风轻:“无所谓,你不承认我承认,懂点事的人也能看出来,我在追你,有时候靠我一己之力很难抵挡外面的狂蜂浪蝶,我说十句拒绝的话,不如说一句付阮是我女朋友,你比我好用一万倍。”
付阮想骂蒋承霖拿她当鬼符,但更在意狂蜂浪蝶这四个字,七年遇到一个追求者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怕一天就能遇上七个追求者。
最近付阮跟沈全真在一起,没聊别的,不是蒋承霖就是乔旌南,付阮对上学时的很多八卦都不在意,也是这两天才被沈全真重新科普,一个蒋承霖,一个温仕言,附近从初中到大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温仕言走在路上,一天能收七封情书,蒋承霖坐在教室里,老师进来上课,往他桌上放了好些礼物,都是其他班女生叫老师带的。
有些人好看到连老师都开始放弃规矩,遵从人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貌美男子,淑女好逑。
蒋承霖好看这件事,付阮很多年前就发现了,只不过两人八字不合,一直没能成为朋友,所以她从来没说。
短暂沉默,付阮不冷不热:“话别说的太早,三个月之后什么样,谁也不能保证,也许没到三个月…”
她话没说完,蒋承霖把话接过去:“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睡我。”
付阮心头一跳,天还没黑,蒋承霖就把衣服给脱了,最主要的是,他还说到她心坎上了。
这还能承认?
付阮压低声音道:“别的不说,你没这么大的诱惑力。”
蒋承霖轻声,尾音略带狐疑:“是吗?”
他只说了两个字,付阮瞬间觉得有只手穿过她的皮囊,在她心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想咽口水,心虚,怕蒋承霖听到,付阮硬着头皮硬着嘴:“敢不敢赌?”
蒋承霖:“赌什么?”
付阮压根儿没想好赌什么,她赌气!难道她把色心写在脸上了吗?跟蒋承霖比,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凭什么蒋承霖觉得她耗不过他?
付阮反问:“你说赌什么?”
蒋承霖不知是预谋已久,还是单纯脑子转得快,脱口而出:“三个月内,谁先忍不住,输对方任意三个要求,不杀人放火,不恩断义绝,不伤天不害理,不许玩赖。”
付阮想都没想:“等着输吧。”
她直接挂断,没有丝毫预兆,蒋承霖却开心的不行,他们复婚,不用杀人不用放火,不用跟任何亲朋好友恩断义绝,更算不上什么伤天害理。
原本他想这事不急,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但今天杠到这里,往后的三个月,准确来讲,还有八十八天,他必须,一定,务必,肯定,要让付阮忍不住,主动把他推倒。
蒋承霖已经很久没有接这么刺激的项目了,包括南岭,他都是可有可无,只因为付阮非常想要。
转身,蒋承霖嘴角笑意还在,一抬头看到几米外正在接电话的乔旌南,顿时觉察出不对劲,乔旌南跟谁打电话,一副隔着手机都很紧张,如临大敌中带着敬畏的模样。
没多久,乔旌南挂断,蒋承霖走过去:“谁啊?”
乔旌南脸色不好看,出声回:“全真她妈。”
蒋承霖眼中带诧,第一反应:“她妈又骂你了?”
这句不是空穴来风,四年前乔旌南和沈全真分手,已经不能用不欢而散来形容,简直就是在修罗场上打得一地鸡毛,蒋承霖不知道沈全真什么状态,反正乔旌南是疯了,仅存的理智就是可以作,但是不能死。
乔旌南半个月没出家门,家里搞得蒋承霖穿鞋进去都怕弄脏鞋底,好不容易把乔旌南从家里拽出来,两人刚出家门就撞见有备而来的乐惠怡。
乐惠怡当着蒋承霖的面,跟乔旌南进行了一场不到五分钟的谈话,通程没有说过一个脏字,可蒋承霖愣是听得如刺在喉。
关键也不是蒋承霖想听,是乐惠怡不让他走,因为乔旌南一身酒气,乐惠怡得确保有人在他身边没,以免她前脚刚走,乔旌南一转头去撞马路牙子。
也正是那次,蒋承霖才知道沈全真这么会损人像谁,乐惠怡跟乔旌南说的最后一句话:“谢谢你这四年里对我女儿所有缺点和不足的包容,谁家的孩子受委屈,谁的父母都会心疼,你替我跟你爸妈说句抱歉,我的女儿我会带回家管教,祝你日后找个适合自己的女朋友,也希望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蒋承霖对那晚都历历在目,更何况乔旌南。
蒋承霖问:“她妈找你干嘛?”
乔旌南脸色煞白的回:“约我出去见面。”
蒋承霖抿着唇,三秒后,抬手拍了下乔旌南的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