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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一些地痞,蒋承霖根本犯不着大动干戈,只让小龙一个人去收拾。
围观群众看到小龙一个人站出来,刚开始心惊肉跳,怕他的见义勇为会落得ICU的下场,可小龙用五秒钟就让众人把心放回肚子里,一帮人蜂拥而来,喊打喊杀,小龙一声不吭,游刃有余地抢过一人手里的棒球棍。
接下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一对一帮,一帮挨揍的。
看着小龙动作不大,声音也没出,可他棍子所到之处,皆是脸和头部,一棒一个,哀嚎声连绵不绝,乍眼看去,真有种丐帮大选,秀打狗棒的既视感。
有不明路人临时凑过来看热闹,拿起手机要报警,被旁边店老板拽衣服按下,低声道:“挨打的这帮才该死,仗着上头有人,拉帮结派,这条街上没有没受过他们欺负的店,那家关门的甜品店就是他们找人砸黄的。”
“带头的叫陈道斌,身边还有几个成天跟他一起厮混的,这帮混蛋天天晚上来夜市逛荡,看到漂亮女孩就借酒调戏,之前硬拉人家女孩上车,女孩死命不上,被他们一帮人当街打废了,赔了几十万定个轻伤,结果不了了之了。”
“报警没用,来了还不知道抓谁,今天是惹到硬茬儿了,这种人渣,杀他们不犯法我第一个上!”
周围有多少个想报警的,就有多少个知情人偷着拦,若不是犯了天怒人怨的大罪,也不至于人人喊杀。
小龙用了不到三分钟,将所有人打瘫在地上,不多时,哗哗声响起,卷闸门打开,付阮带着蒋承希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封醒和一众保镖。
大家往里看,店内之前明明传来鬼哭狼嚎声,可这会儿桌椅板凳都在原处,不见任何打斗痕迹,连陈道斌和身边几个爪牙的人影都没看见。
现场没人拿手机拍,烧烤店老板和附近各家店老板,第一件事就是把监控拔了,把之前录到的都删了,让那帮畜生事后想报警都找不到证据。
蒋承霖站在车边等着,付阮和蒋承希走近,蒋承希叫了声:“哥。”
蒋承霖面色平静,声音不辨喜怒:“这就是你选的地方,吃宵夜还是吃一肚子气?”
不等蒋承希开口,付阮道:“去找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杂碎,苍蝇飞进来,还怪饭太香?”
蒋承霖没反驳,拉开车门让蒋承希进去,蒋承希进去后,蒋承霖说:“你坐这辆,我跟你付阮姐有事要聊。”
说完,他关上车门,跟小龙说了个吃饭的地址,而后光明正大的跟付阮走到付家车旁,上了付阮的车。
一回生两回熟,蒋付两家保镖早已见怪不怪。
付阮知道蒋承霖肯定要对今晚的事说些什么,果然,车门一关,蒋承霖不咸不淡:“四妹这张脸,简直就是渣男安检器,走到哪响到哪。”
付阮不急不缓:“不响不一定是好人,响的一定是人渣。”
蒋承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以后谁骂我是人渣,我就把你抬出来,四妹官方认证的。”
付阮也笑了:“你在我这没响,不代表去别处不响,我可证明不了你的人品。”
蒋承霖:“在你这都没响,还能在什么地方响?四妹怎么突然对自己的颜值没自信了?”
付阮:“我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见色起意是人骨子里的天性,男女都有,性騒扰单纯就是男人借助天生体力优势衍生出的劣根性,不用找任何理由和借口,男人遇见漂亮女人,不动手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没看上,要么不敢上。”
蒋承霖眼带笑意:“四妹觉得我是哪一种?”
付阮表情一本正经中夹杂着煞有其事:“谈了这么多恋爱,外面都没人说你渣骂你坏,可见四哥谈恋爱和谈生意一样,都很注重口碑。”
蒋承霖微微挑眉:“果然人言可畏,我也不知道打哪传出来的,好像我遍地女朋友,其实我才谈过两个,上一个还是大学刚毕业那会,我都空窗七八年了。”
付阮信他不如去信鬼,光她知道的就不止两个,上学时交往过校花,之前还有个许筝萦,空窗七八年,他也真敢说,那冯时柒和冯时玖是他三表妹和大姑妈吗?
想到蒋承霖的嘴,付阮突然又想到蒋承希说他千杯不醉的事,跟她拼演技是吧,行,真行。
付阮淡定坐在后座,表情如常,看不出心里所想,蒋承霖像是好奇,冷不防问了句:“四妹的绯闻也不少,有几段是真的?”
付阮唇角勾起很淡弧度:“比你多。”
蒋承霖侧头朝她看来:“有我认识的吗?”
付阮:“太多记不清了。”
一句话,蒋承霖轻笑出声:“连这个也要比?我想比不会只说两个。”
付阮面不改色:“我不需要专情人设。”
蒋承霖一时笑意更浓,付阮这是明着讽刺他的‘两个’,她不信。
“唉…”蒋承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四妹哪都好,就是不解风情。”
付阮难得没有翻脸,声音如常的反问:“风情面对今晚的事能派上什么用场?风情万种地求陌生人别来騒扰我?”
蒋承霖脑中立马浮现一片千娇百媚的画面,虽然他从未见过付阮风情万种的模样,但这画面就像在他脑中存档已久,她一说,他里立马有。
如果付阮是风情的,是娇软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她面对的不会是更好更善良的世界,只能是更多的委屈和更多的龌龊。
回忆起那帮杂碎从他身边走过时,嘴里叨叨的污言秽语,蒋承霖突然想叫小龙再回去一趟。
蒋承霖正兀自出神,付阮已是不冷不热:“我们都别往对方身上贴标签,我不要求你温柔体贴,你也别要求我小鸟依人,这是恋爱时的男女才会有的矫情,我们没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