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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头都没回:“不用,他们自己吃。”
“哦。”蒋承希努力不让自己的小心思太过明显。
收回视线,蒋承希拿起桌上的简易菜单:“付阮姐,这家店的东西特别好吃,除了这家还有一家,就是那家经常爆满,临时去容易找不到位子。”
付阮:“你说王老五?”
蒋承希有些意外:“你也知道?”
付阮:“前两天我还去了,我喜欢他家的土豆片。”
蒋承希瞪着眼睛频频点头,当即英雄所见略同。
时隔一年多再跟付阮碰面,蒋承希以为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结果没有,全岄州都说付阮横行霸道,更甚者,有人说蒋承霖娶了个男人婆,可蒋承希打从第一眼看见付阮,就觉得付阮好漂亮。
没错,她就是这么肤浅,付阮用颜值就给她征服了,后来一相处,蒋承希发现付阮不是凶,只是不喜欢别人跟她搞弯弯绕绕,能一句话就说清楚的,对方非要十句,付阮就会不耐烦。
蒋承希突然想到蒋承霖,她那个嫡亲的哥就是肠子绕地球一周的人,难怪付阮看不惯他。
只字不提蒋承霖,蒋承希问:“付阮姐要喝酒吗?”
付阮看向蒋承希:“你能喝嘛?”
蒋承希:“我是成年人。”
付阮:“我是问你酒量怎么样,你要一杯倒就算了。”
蒋承希伸出右手食指,付阮:“一瓶?”
蒋承希摇摇头。
付阮:“一打?”
蒋承希还是摇头。
付阮笑了:“一箱?”
蒋承希:“一直喝,我跟我哥都是抗酒精体质,我们喝多少都不会醉。”
付阮没说话。
蒋承希:“你不信?”
付阮神色如常:“怎么会有喝不醉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俩都喝多了。”
蒋承希一脸笃定:“真的…”
她想说蒋承霖和付阮结婚之前,她拉着蒋承霖一起喝酒,两人从晚上八点喝到早上五点,桌上酒瓶子摆不下,蒋承希坐在地上用空啤酒罐垒了个城堡,祝蒋承霖新婚快乐。
这个例子活生生,可蒋承希不敢给付阮举,话到嘴边就剩下干巴巴的两个字:真的。
好在付阮也没深问,直接从店员要了一箱啤酒。
箱子放在两人脚边,付阮看着和颜悦色,实则满脑子都是蒋承霖的抗酒精体质,没人比她更懂这种感觉,喝酒像喝水,她就是。
原来蒋承霖也是装的,为了让她相信,他甚至敢在清醒状态下躺在地上扯裤子……付阮气急几乎想笑,怪不得她费尽周折却一句重要话都没套到,合着两人都在清醒状态下斗法。
看着面前白纸一样的蒋承希,付阮很难相信她跟蒋承霖是同父同母,不是蒋承希长得不漂亮,而是兄妹两人的遗传基因南辕北辙,蒋承希是压根儿没心眼儿,而蒋承霖若是解剖了,没有五脏六腑,里面全是心眼儿,细胞里都藏着心眼儿。
付阮撸着串,蒋承霖的心眼儿想多了,嘴里的肉都变了味道。
烧烤店里有包间,从某扇门里出来一行人,都是膀大腰圆的男人,有人胳膊上露着纹身,有人脖子上戴着一指粗的金链子,有人把衣服撩起,露出挺大个肚子。
打头男人穿着件白T,都快走出门了,像是突然注意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侧头看付阮,如果只是看一眼都算了,男人几乎把脸放在付阮面前,扑面而来的酒味,蒋承希当即道:“你干什么?”
男人充耳不闻,冲着付阮傻笑两声,而后抬手想摸她的脸,付阮轻松挥开,声音淡定:“离我远点。”
蒋承希说:“赶紧走,我们有男朋友。”
白衣男人像是聋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付阮:“我给你当男朋友呗,一个月我给你十万,我的车你随便开。”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拍在桌上,上面有奔驰,宝马和路虎。
男人同伴瞧见蒋承希的脸,抬手就要摸她下巴,付阮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抄起桌上酒瓶子,起身抡在‘金链子男’头上,砰地一声,酒瓶里还有酒,蒋承希只觉得手臂一凉。
事发突然,但却有因,打从这帮男人驻足在付阮那桌开始,烧烤店老板就犹豫要不要报警,因为这伙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店里騒扰漂亮女顾客,专挑对方没男士陪同的时候借酒装疯。
上个月在隔壁店,这伙男人騒扰三个女孩子,有个女孩子动手反抗,直接被这帮人扇耳光拿脚踹,但凡身边有人来劝架,无论男女,通通都打,嚣张到人神共愤。
今天谁也没想到有女孩敢主动砸酒瓶,店内客人第一反应,一哄而散,老板也是急得六神无主,主要怕这伙丧心病狂的男人疯起来,又要打女孩。
付阮一酒瓶子下去,砸蒙了一个,白T男人见状,嘴上骂了一句,刚要去抢桌上的另外一个酒瓶,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揪着他的后衣领一扯,五大三粗的男人,愣是像猫狗一样飞出去,砸在另外一张桌子上。
蒋承希直勾勾地看着封醒,想他又高又瘦,是怎么做到扔个一百六七的人像玩一样。
付阮淡定地坐在塑料椅上,说了句:“关门。”
店内不知何时进来一帮保镖,其中两名拉下卷帘门,伴随着哗啦哗啦地声响,铁门很快隔绝门内与门外的世界。
被酒精冲昏头的男人只想着复仇和反抗,却不敢冲男人,而是冲付阮和蒋承希,可他们根本连两人身前两米都近不了,封醒一个人站在桌前,来一个一拳,来一个一脚。
白T男人拎着酒瓶子冲上来,封醒根本不着急,像慢动作一样抬起手,蒋承希见他轻松地抓住对方手腕,拿走对方手上的酒瓶子,然后一眨不眨地,用力砸下去。
一个不够,封醒脚边是一箱啤酒,他拽着男人的衣领,一瓶下去,很闷的声音,酒顺着男人头顶,流到封醒手上。
第二瓶。
第三瓶。
第四瓶。
男人眼瞅着被砸地散脚要倒,封醒拎着人走到旁边一桌,将他的手放在桌上,然后用敲碎的半个酒瓶子,竖直捅下去。
烧烤店老板吓得闭上眼睛,男人的哀嚎声隔着卷帘门传了半条街。
付阮目不斜视地吃着烤串,见蒋承希始终侧着头,她说:“心里不舒服就别看。”
蒋承希没看旁人,只是在看封醒,闻言,她淡定回:“没有不舒服,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