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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背地里骂我,有说我目中无人的,有说我不识抬举的,还有人直接说长脸没长心,好像不回应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喜欢就叫渣。”
原来她是这样定义的渣女,蒋承霖眼底逐渐浮上笑意:“你好心回应两句,对方就会觉着有戏,然后变本加厉,你要强硬一点,她立马骂你狼心狗肺不懂好意。”
付阮唇边笑意更浓:“你懂。”
蒋承霖声音慵懒:“你是校花,我是校草,谁这辈子还没被百八十人追过。”
付阮笑得眼睛只有平时三分之一大,加之睫毛又浓,乍眼看去,连眼白都看不清,是真喝多了,才会在蒋承霖面前露出这样灿烂的笑。
蒋承霖开了罐啤酒,抬起手:“敬美貌。”
付阮跟他碰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说,敬我们相同的困扰。”
蒋承霖:“好看就是好看,没有美貌也会有其他困扰。”
付阮认同的点点头,脖子一仰,大口喝酒。
中途付阮说:“我去下洗手间。”
蒋承霖马上问:“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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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看着他那副掩藏不住胜负心的脸,“再让芳婶拿两箱,今晚我送你回家。”
蒋承霖起身:“走,一起。”
付阮瞥了他一眼:“你一直憋着呢吧?”
蒋承霖:“你先站起来的。”
两人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吵嘴架,期间蒋承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没注意,腿撞在某桌桌角,身体微微趔趄,付阮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桌子,对吓了一跳的客人说:“不好意思。”
蒋承霖说:“你不是应该扶我吗?”
付阮:“你又没倒。”
蒋承霖:“桌子也没倒。”
付阮:“你碰的桌子,不是桌子碰你。”
蒋承霖:“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理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洗手间门口,店面小,洗手间更小,不分男女,付阮先一步握住门把手:“本来想让你先,我不讲理,女士优先。”
说完,她闪身进去,关上房门,蒋承霖往旁边走了两米,等了快一分钟,稍稍扬声道:“你在干嘛?”
付阮声音隔着一扇老旧玻璃门传出:“我说吃饭你信吗?”
蒋承霖调侃:“是吃还是吐?”
付阮没回应,蒋承霖又等了小一分钟,扬声道:“没事吧?”
付阮:“你着急?”
蒋承霖:“你说呢?”
付阮:“你求我出来。”
“切。”蒋承霖很自然地嗤了一声:“你幼不幼稚?”
下一秒,门把手一动,付阮拉开门,出现在蒋承霖眼前,蒋承霖要往里进,付阮挡住他的路,蒋承霖看向她,付阮什么都没说,突然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蒋承霖刚想问她干什么,付阮没来由地出手,目标是蒋承霖肚子。
蒋承霖一惊,本能抬手去挡,付阮又转手打他上面,蒋承霖挡上面,付阮虚晃一枪,又开始攻击他小腹。
洗手间在小店拐角处,并不直接连通吃饭的地方,两人在不足三平米的地界打起来,刚开始的几下都还有章有招,然而不知从那一刻起,章法套路都没有了,两人从过招变成扭扯。
付阮被蒋承霖拽着手腕,用手肘去拐他胸口,蒋承霖咬紧牙关,用力将付阮按在墙上,付阮一时挣不出来,蒋承霖也不敢放手,两人就这么力顶力,谁也不敢第一个松劲儿。
顶了半晌,付阮眼皮一掀,看向面前绷着脸的蒋承霖:“你膀胱还吃得消吗?”
蒋承霖恨得牙根痒,付阮火上泼汽油:“我现在想用力就用力,收放自如。”
蒋承霖脸都气绿了,付阮就是故意的,别人是谋财害命,她是趁憋而入,但凡他一个绷不住,付阮就敢出去街上敲锣打鼓,让街坊四邻都来看他尿裤子。
多毒的心,其心可诛!
蒋承霖一眨不眨地睨着付阮,恼火都写在脸上,付阮毫无负担地用力挣扎,手腕动不了就动手肘,手肘被抵住就动手指,一门心思要看蒋承霖的笑话。
蒋承霖明显不敢用全力,毕竟一部分力气要拿来控制其他地方。
付阮忍不住挑衅:“你跟我服个软,我放你一马。”
蒋承霖忽然往前一压,整个人贴着付阮,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要想跟我一起万众瞩目,我不在乎分你一点‘关注’。“
付阮秒懂,毕竟两人太近,近到一荣俱荣,一湿俱湿。
蒋承霖的底线在哪,付阮至今还没摸到,他平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这么多年,她在他嘴里连句脏话都没听到过,可付阮从不怀疑蒋承霖的无耻,她第一反应,蒋承霖真的敢。
付阮不想跟蒋承霖一起丢人现眼,可又不想立马认怂,正犹豫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蒋承霖轻声开口:“你跟我服个软,我放你一马。”
付阮抬眼看向蒋承霖,千万别激她。
蒋承霖看出付阮心中所想:“你留神,我现在的自控力不是很好。”
付阮不服,可又不敢轻举妄动,气急了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恨自己为什么比人短件兵器。
两人在闭塞角落处对峙,拐弯处突然闪出一道身影,老板娘往前走了一步,慢半拍才看到里面还有人,吓了一跳,本能掉头要走,随即看清蒋承霖的脸,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