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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同款表情:“那我是不是要一命呜呼,才对得起四哥的时刻惦记?”
蒋承霖想都不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付阮刚要露出被腻到的表情,蒋承霖先声说:“不送蒋承文下去陪你,我心里过意不去,送他下去陪你,怕你心里过意不去。”
深深地看着付阮,蒋承霖道:“还好你没事。”
他太真挚,付阮一瞬觉得蒋承霖是真情实感,愣是顿了三秒才说:“让四哥操心了。”
蒋承霖淡笑,温声道:“没事怎么不早点打个电话?”
付阮跟他目光相对,彼此都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唇角勾起,付阮回:“一年到头难得躲几天清闲,当给自己放假了。”
蒋承霖顺着她的鬼话道:“也是,你这招倒是个好主意,下次我想休息的时候,看时间长短,短期就说刀伤,长期就说枪伤。”
付阮暗道:想退休可以直接说猝死。
面上,她但笑不语。
茶几上有一整套茶具,蒋承霖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了,在医院喝茶,有这等闲情雅致,说付阮不行了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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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里水开了,付阮给蒋承霖倒了杯茶,蒋承霖:“谢谢。”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蒋承霖随口问:“我上次送伯父的茶,伯父还喜欢吗?”
付阮煞有其事的点下头:“他说是真的。”
蒋承霖莞尔:“我可以给你送假的,送伯父当然要送真的。”
付阮并不生气:“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让他放心喝,你又不会给他下毒。”
蒋承霖:“看来我在伯父那里的印象不太好。”
付阮:“要那么好干嘛,你又不给他当干儿子。”
蒋承霖:“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好歹当过他一年的儿子,伯父这么多孩子,偏偏儿子没一个顶用的,还得让你出来挑大梁,我心疼他。”
付阮前一秒还面带客套,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沉下来:“说来四哥的亲兄弟要比付家多,各个都挺有本事,也没见蒋伯父少操点心。”
说罢,付阮心黑,又补了句:“如今只怕要操碎心了。”
蒋承霖面不改色:“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外面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砍的,如果我爸追究起来,大不了就说付家做的。”
付阮眼皮一掀,看向蒋承霖,蒋承霖并不急于否认,反而眼带挑衅。
付阮就知道,她诈伤惹得蒋承霖急于对蒋承文下手,现在知道她没事,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四目相对,没多久,付阮勾起唇角,心平气和:“我倒不怕得罪赵家,主要也是不想蒋伯父误会,不能四哥想当孝子,就推我出去当禽兽吧?”
蒋承霖:“你很在意我爸对你的看法?”
付阮知道他挖的什么坑,语气真心实意:“当然,这辈子没缘分做一家人,做合作伙伴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四哥别想断我财路,我只是打断蒋承文的腿,是你想要他的命。”
付阮光明正大的威胁,蒋承霖突然酸溜溜地回:“还不是为了你。”
大夏天,空调下,付阮没来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显吸了口气,差点把茶杯给捏碎了。
不等她开口,蒋承霖先声道:“四妹不是想玩过河拆桥那一套吧?”
鸡皮疙瘩正在慢慢消退,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在,付阮看着蒋承霖,皮笑肉不笑:“现在不是四哥想玩欲加之罪吗?”
蒋承霖:“你不受伤,我怎么会对蒋承文下手?”
他没说‘装’字,像是付阮真的受了伤一样。
付阮露出无语表情:“知道我受伤的人很多,怎么别人没对蒋承文下手?”
蒋承霖一眨不眨:“还不明显吗?我中意你。”
他表情并不戏谑,反而认真,甚至专注,可付阮却一瞬怒上心头,能把她的怒气值从0顷刻拉到100的人,这些年少之又少,蒋承霖并非第一个,却是最频繁的一个。
强压着心中火,付阮声音平静中夹杂着冷淡:“没人告诉过你,‘不喜欢无所谓,装作喜欢,浪费别人时间就是有罪’吗?”
蒋承霖不急不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付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蒋承霖:“法律上被诬陷者不需要自证,质疑别人,就要拿出证据。”
付阮突然想起蒋承霖大学是学法律的,她目不转睛:“法律上说没说,不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蒋承霖毫不避讳:“法律上没说,但是你在意。”
付阮沉默,她的确在意,在意爱情的成分,在意爱情的比重,在意是否被骗,更在意明知是谎言,还是会被占据私人时间的感觉。
她是个自私的人,管不了自己,只好叫骗子闭嘴。
片刻停顿,付阮直视蒋承霖,冷心冷肺:“我不中意你。”
她还有半句没说,但眼神已经非常明显,十足挑衅:你能怎样?
蒋承霖看着付阮,先是眼中带笑,而后唇角也随之扬起:“不中意就好,我真的好怕把生意谈成恋爱。”
看着如释重负的蒋承霖,付阮心底先是一顿,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蒋承霖在试探她,或者说,在测试她,看她会不会因为他叫人去砍蒋承文而爱上他。
得知这样的讯息,付阮岂止想躁,她整张脸都拉下来,冷眼看着蒋承霖:“你耍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口吻。
蒋承霖秒变认真脸,迟疑道:“我要说中意……还是不中意?”
付阮把茶杯放下,蒋承霖的目光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立即竖起防备,付阮刚抬了下手,蒋承霖快速握住她手腕,付阮没动,冷眼瞧他。
蒋承霖一脸真挚:“别生气,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我喜欢有女人味的,不是动刀动枪的。”